她計劃好了下周飛美洲,還有很多圖紙還沒畫出來,也沒空關心其他,隻管窩在自己的小窩繪制圖紙。
爲了不被打擾,她幹脆與傅哥說了一聲,關上嫏嬛福地的大門,來個躲進小樓獨一統,不管它春夏與秋冬。
小蘿莉呆在自己的地盤一心一意繪圖,而遠在湘南省的陳辛陳捷急得快患心髒病——陳豐年、陳兆年打架了!
陳兆年是陳辛的小兒子,比他堂弟陳豐年大了二歲多,兄弟倆在同一所中學讀書,哥哥讀高三,弟弟讀初三。
真正打架的人是陳豐年,陳豐年本該在正月初九、初十那兩天到學校報道,他爸向老師們打了招呼,讓他在表姐多呆了些天。
無論在哪,每個學校每個個班總免不了有幾個成績渣、叛逆、總覺得自己酷,喜歡惹事生非的學渣。
陳豐年班裏也有學渣,他因爲比同班同學晚了十幾天返校,他班裏的有幾個叛逆時期的學渣同學看他不順眼,明裏暗裏各種欺負。
陳豐年性子比較腼腆,也不是愛挑事的人,對于同學的欺負一忍再忍,但是,對方越來越過份,最後竟然把他的手機搶走扔進了廁所坑裏。
他的手機裏存有家人的照片和全家福、在表姐拍的很多圖片。
手機被扔進茅坑裏,陳豐年第一時間想辦法把它撈了上來,可惜,還是太遲了,手機浸了屎尿混合物,根本無法挽救。
之前被欺負還能忍,手機被毀,也徹底點燃了陳豐年的怒火,他一怒之下,就與扔他手機的人打了起來。
他也有三兩個耍得來的同學,看他以一對幾的與人打架處于下風,爲他兩肋插刀,還叫人去通知了他的堂哥陳兆年。
學渣也有狐朋狗友,對方也呼朋引伴,糾集了十來人。
陳豐年隻有三個同學幫忙,對方有十幾人,敵衆我寡,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陳兆年得信,帶了自己最要好的兩個哥們趕去找小堂弟,到達時看到十幾個人群毆他堂弟,他哪管得了其他,打倒對方一人,搶了對方手裏的棒子沖入戰圈。
陳兆年的兩哥們也夠義氣,哪怕對方人多,他倆義無反顧地沖進人群去幫忙救陳兆年的堂弟。
當老師、保安等人員趕到時,戰鬥已經接近尾聲,現場十分慘烈,有頭破血流的,有鼻青臉腫完全認不出是誰的,有三個當時就能看出來手或腿骨折斷。
說不清誰赢誰輸,因爲現場幾乎沒人能完好的站着,都是躺的躺,跪得跪。
那一架,兩敗俱傷。
當時也根本來不及調查,趕緊将受傷的人送往醫院。
在學校忙着送人去救治時,接到報警的警員們也到了,他們也顧不得現場調查,先協助着把學生送醫院。
有幾個學生送到醫院即進了急救室搶救。
陳捷得悉自己兒子打架的消息已經是兩個鍾以後,是送人去醫院的老師和學校領導通知他去醫院簽字!
當他趕到醫院,有好幾個學生家長也接到通知也趕至醫院給孩子的手術同意書簽字。
到了醫院,陳捷才知不僅兒子打架了,侄子也參與了,而且,兒子侄子一方人馬被打得很慘!
他的兒子陳豐年頭部被打傷,有腦震蕩;臉被人惡意劃傷,毀了容;胸部被利器刺傷,還斷了三根肋骨,傷及肺腑;
兩條胳膊斷裂性骨折,手指折斷五根;
兩腿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傷,右髂骨碎裂,左小腿腿骨斷裂,左右腳的趾骨跗骨不同程度骨折。
除此外,全身遍布青青紫紫,被傷得體無完膚。
爲陳豐年助拳的仨個同學也重傷,傷勢比他略輕一點點,頭部隻有皮外傷,有多處骨折。
其中一個小腿被利器劃傷,傷及肌健韌帶。
助拳的仨同學傷得不輕,好在沒有什麽性命之憂。
陳兆年也傷得不輕,左手小手臂斷裂性骨折,肩胛被擊傷,胳膊、腿也有多處骨折,還有亂七八糟的外傷。
他的兩個哥們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傷與外傷,有一個眼角也受傷,差一點點就開得瞎眼。
陳豐年被送至醫院時就進去了重症搶救室。
陳家的兩少年與朋友們戰績慘烈,對方也沒有讨到好處,有三個學生同樣入院時就送去搶救了。
那一架,沒有刀光劍影,不見硝煙,所造成的後果觸目驚心。
因爲當時沒能把所有學生對号入座,當該急救的送去急救了,重傷的進了搶救室,輕傷的在包紮,等緩過一口氣,老師們協助警員們調查罪魁禍首都有誰,撕架的原因。
家長們也一一被叫至醫院。
陳豐年與人是在24号的中午打架,當陳辛被學校叫家長趕至醫院已是黃昏,陳兆年陳豐年還在手術室裏搶救。
陳辛在手術室外找到弟弟,看到陳捷一臉愁苦相,一時相顧無言。
手術樓層還有其他家長,不方便說話,兄弟倆去了吸煙區,點了煙,吸了也無法讓緊繃的神經放松,兄弟倆又撚滅了煙頭。
“豐年的情況,醫生怎麽說?”陳辛将熄滅的煙頭扔進垃圾桶,心弦再次緊繃。
“情況不好,下了傷危通知,”陳捷聲音帶着點嘶啞,以及說不出的黯然:“醫生說腦袋受了重創,嚴重腦震蕩,腹被利器刺傷,斷了幾根肋骨,也傷及内腑,兩胳膊和腿都有斷裂性骨折,就算能接好,百分百會留下後遺症。
還有臉也毀了,耳聾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總之,殘疾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就看是幾級的區别。
醫生說傷勢太重了,有可能熬不過這次手術,我就怕他下不了手術台。”
陳辛伸手摟住弟弟的肩膀,長久的沉默,過了半晌,聲音輕輕的:“給樂樂打電話吧!”
陳豐年傷得太重了。
他們不能抱僥幸心理。
小樂樂醫術高,向小樂樂求救,不丢人。
陳辛和家人都不想麻煩樂清,更不想麻煩表侄女小樂樂,但,現在顧不得那麽多了,事關陳豐年的一生,他們賭不起。
“我也想過的,遠水救不了近火,想等手術結束再看情況,萬一人下不了手術台,樂樂來了也是獨增傷感。”陳捷垂着頭,心頭沉痛。
“莫擔心,樂樂說了豐年是個堅韌的孩子,他一定能挺過去的。”陳辛用力的摟了一下弟弟的肩膀,堅定自己的建議:“我們聯系樂樂吧,宜早不宜遲,她趕過來也要一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