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夜航速度略緩,中途加了一次油,于6号七點過後也終于回到梅村的村辦樓。
村辦樓的圖書室在假期八點開放,離八點還有段時間,周村長還沒去村辦樓,村裏的孩子們也還沒行動。
周扒皮去搬磚啦,扒嬸與孫女孫子們在家呢,聽到直升機弄出的響動便知小樂樂回來了,跑出去等着跟小樂樂說話。
熟練操作着小飛機平穩着陸,樂韻推開駕駛室門跳下地,繞過機頭,蟻老也開了機艙門,帶着小徒兒往下走。
樂善穿着淡紫色的交領長袍,先抱着姐姐撒了個嬌,撒開腳丫子沖到小外婆身邊抱大腿:“小外婆,我想死你啦!”
“哎喲,樂善可算回啦,小外婆也好想樂善,乖乖,不是說去海邊嗎,我們家小樂善沒曬黑呀,瞧這小臉仍然像去前那樣嫩得可掐出水來。”
扒嬸抱起軟萌的一團,狠狠的親了幾口,笑得合不攏嘴,樂家小寶貝不在家,去樂家沒看見小家夥,真的不太習慣。
周天晴和堂弟也跟着奶奶站在屋檐下,看到樂家小樂善,沖着他笑。
樂善被抱着,腦袋越過小外婆的肩膀,也對周家表哥表姐們笑得咧開了小嘴,眼睛都彎起來,然後叽叽喳喳的跟小外婆說海邊多好玩。
弟弟找扒嬸奶奶去撒嬌,樂韻進機艙提兩串椰子和兩隻裝菠蘿的袋子,送去扒嬸奶奶家,一份給扒嬸奶奶,一份給周滿爺爺。.七
周家姐弟飛奔着迎上前,一邊叫“樂姐姐”,一邊七手八腳的幫忙将水果搬進屋。
徒兒下了飛機,蟻老才回身背行李背包,幫着抱了兩大箱海鮮,直奔樂家。
他在路上先遇着周村長說了兩句話,再轉個彎兒即與朝村辦樓跑的燕小子和藍姓小子相遇,兩小子跟他打了個招呼便風一般的跑了。
周村長至村辦樓,看到小樂樂與堂弟媳在說話,他晃過去,開心的摸小伢崽梳着圓形古式發型的腦袋,待她跟自己說話,第一時間告訴她圖書室很受小孩子們喜歡。
這個假期,村裏小孩子們都跑村圖書室,沒在家死抱着電視或手機,家長們火氣小了,孩子們也不用天天聽念叨,大人小孩都好,村裏有小孩子的人家家庭生活一團和氣。
最讓周村長開心的當然是小孩子們熱愛讀書的好學勁兒,孩子們若一直如此愛書愛鑽研,何愁沒出息。
聽周滿爺爺念叨了一大通,樂韻不知該說啥了,就頂着太陽一樣燦爛的笑臉沖着老人家笑。
當燕吃貨和藍帥哥疾奔而來,周村長仍沒放人,她隻有繼續當聽衆。
燕行看到小蘿莉和周村長在說體己話,也不去打擾,和藍三上飛機當搬運工,看到機艙内碼滿了一大堆的物品,眼珠子都掉了,小蘿莉她究竟是拜訪蟻老,還是去……打劫?!
受驚不少的兩帥哥,默默的将驚得掉地的眼珠子撿起來塞回眼眶中,一人搬兩個裝海鮮的箱子朝樂家飛奔。
他們飛一樣的跑回樂家,先放下箱子,再拿樂家放箱子底下暗格裏的鑰匙,開電三輪車去搬貨。
岩老知曉小丫頭運回一大堆禮物,他也下樓和蟻老跟着當搬運工。
小樂樂要搬行李,周村長終于放人一馬。
樂小同學抱了撲向自己的弟弟,到機艙内去一轉,跟帥哥們說了哪些物品放哪,自己也提些行李,先回家。
樂善也跑着一隻背包,屁颠屁颠的跟着姐姐回家,多天沒見大狼狗,一見面,一娃一狗親密的勾肩搭背,形影不離。
小蘿莉回到家放下行李即去整理冰箱房,果斷的把放冰箱房的那個電視櫃給清理出來,搬去南樓樓頂放在搭建的遮陽棚内。
計劃要給自己添幾件家具,與宣少說好讓宣家背鍋,等宣少來還需再次調整家裏的一些物件,她幹脆趁機一次性解決,再把南二樓客廳放着的豎式鋼琴也挪至樓頂。
再把北樓二樓客廳的三角鋼琴移去南樓二樓客廳放豎立鋼琴的地方,帥哥們運貨物還沒回來,她趁有時間又把北樓二樓放置的兩張可拼成八仙桌的條桌分别挪進北側的兩個客房暫放。
再把挨南牆的寶座和椅子以及金絲楠木桌挪去北牆那邊擺放,将南邊空出來留着備用。
收拾好客廳再下樓,到南樓一樓開了暫時當倉庫用的北側朝西的房間,把自家産的玉米和稻谷袋子碼堆得更緊密些。
燕行和藍三先運回二車鮮海鮮,又拉回一車幹海鮮,整整有六大車的水果,其中有一整車金椰子。
最後是谷物和一些箱籠,還有十幾桶直升機用的燃油。
觀音殿的黎掌門與長老們可愛極了,他們爲了回禮真的是煞費心思,采購了航空燃油,又把種植的旱稻、水稻、玉米各打包了幾千斤送給樂小姑娘。
燃油,谷物與水果、海鮮品,總重量差一丢丢就達到直升機的最大限載量。
燕行藍三和蟻老将東西全拉回樂家,谷物收倉,生海鮮放屋後,因水果太多,冰箱房堆得沒地方落腳,幹海鮮類也隻能暫時收進倉庫裏。
把物品整理順當,樂小同學請岩老和蟻老照看弟弟,她帶了兩支彩色粉筆去幼兒園驗收體育類的機械設備。
時至中秋,全國大部分地區早晚涼爽,九稻是山區,早晚差不多可以披個薄外套,而太陽出來後,仍然很熱。
燕行藍三趕忙去拿了太陽和太陽帽,跟着小蘿莉當小尾巴。
燕行幫小蘿莉撐太陽傘,還想搶小蘿莉手中的扇子幫她扇風,殷勤得不得了。
“你不在賀家陪你家長輩們,怎麽又跑來了?”之前沒時間問燕吃貨十萬個爲什麽,有了空,樂韻自然沒放過他。
“我是你的保镖,我家長輩們讓我以工作爲重,這不等我哥他們結了婚,我立馬就來上工。”燕行送上最俊最陽光的笑臉,柳某人的心上人國慶沒回家,他去陪他未來嶽母了,要不然,柳某人也會跟來當小尾巴。
“你拉倒吧,你在休養期,上什麽工?”
“我身體靈活度不及沒受傷的時候,可以用腦子啊,我是腦力工作者,以腦力勞動爲主。”
“你那腦子有時不是進水了就像是被驢踢過,還腦力工作者呢,能把想蹭吃蹭喝外帶刷臉說得這麽清新脫俗,大概也就隻有你這種比打不死的小強還堅強的厚臉皮了。”
“我……”被貶得一文不值,燕行郁悶的想沖去太陽底下曬死的心都有了,心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