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同學原以爲某個大佬當晚會到晁家接受針灸,然而并無,她也樂得清閑,晚上将燕帥哥送的榆錢丢進空間,窩在廚房熬藥,配制鹵水和腌制肉類的湯料,制作以榆錢爲主的藥膳面包。
7号早上,胡叔和李叔則在四點起床去了菜市,将昨天老太太老爺子去訂購的物品拉回家,他們回來還趕上了早餐。
剛過七點不久,柳老祖孫又準時而至,柳少扶着老爺子到晁二爺家的一樓客廳,看到粉嫩嫩的小蘿莉趕緊讨好的送上笑臉,送上自己淘來的一袋零嘴:“小美女,嘗嘗這個,椰子果做的,個人覺得很不錯。”
帥哥跑來獻殷勤,樂韻接了送來收買人心的零嘴,似笑非笑的瞥一眼柳老爺子,滿眼挪揶:“這個是你家老爺子最喜歡的零嘴吧。”
柳老默認,心頭滿滿的是無奈,老晁家的小姑娘咋就那麽精明,一看就猜出來了。
“咋又被你猜到了?”柳向陽捂臉,人說諸藹老大神機妙算,他覺得小蘿莉猶勝諸藹三分,人說看破不說破,她看破還說破,讓他一個七尺男兒無臉見江東了哇。
“柳老爺子身上有這種零嘴的味道,幸好你送的是這個,你要是拿袋槟榔,我肯定收拾你一頓。”
“我……”柳向陽默默的望天,在鼻子靈敏的小蘿莉面前毫無任何隐私可言,簡直讓人……沒法跟她好好做朋友的節奏。
柳老淡定自若的笑笑,不救自己的孫子,去衛生間一趟,換身衣服,回來鋪開涼席自己躺成一條蟲。
柳帥哥爲了蹭點藥膳無所不用,樂韻也怪可憐他的,當柳老去換衣,她去廚房一趟,裝了四個榆錢面包給他,等柳老回來即上工。
柳大少得到好不容易才蹭到的面包,吃了一個,心情美翻,另三個舍不得吃,塞自己的背包裏如珍似寶的藏着。
針灸仍然一個鍾,收回醫用針,樂韻讓柳帥哥将老爺子打包帶走,特意再囑咐一句:“将你們的涼席也打包帶走,明天不用來了,接下來每天吃顆藥丸子,吃完手頭的藥丸子爲止。”
“啊,這樣就結束了?”柳向陽瞪着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就這樣?這樣就完事兒了?
柳老也滿腹疑惑,針灸不是一般有幾個療程的嘛,他才針灸三天,才開了個頭就結束了嗎?
“不是神經元方面的病,不用針灸多次,老爺子這樣的傷針灸一次,打通堵塞的經脈,刺激某些部位的組織細胞恢複活力就行,餘下的就是吃藥丸子,讓它緩慢自動恢複,老爺子年事較高,身體吸收能力稍差,我增加了二天的針灸。”
“唔,這樣啊。”柳向陽用寬袍子包裹住爺爺,心裏老憂傷了,針灸完成了,他們後天怎麽好意思厚着臉皮來?
“辛苦小姑娘啦。”柳老穿上寬袍子遮住半光的身軀,溫和的道謝,經小姑娘針灸後,他明顯感覺得到腿部關節靈活多了,對腿腳的控制感也在逐漸回複,全身輕松,食量好,精神也好。
樂小同學嗯嗯的收下别人對自己的感謝,她白送了柳老爺子藥丸子,還免費針灸,不管是哪種程度的謝謝,受之無愧。
小姑娘收拾起醫用工具去給針消毒,柳老也不好意思吵她,跟她說了聲,叫孫子收起涼席,打包上車回家。
柳大少憂傷成河,開車送老爺子回家。
晁家老夫妻在後廚做着鹵肉忙着幹活,不知道柳家祖孫幾時走,更不知道是最後一天針灸,所以也沒出去送。
待柳家祖孫走了,樂同學将醫用針消毒清洗再裝起來,再鑽進廚房忙自己的活,到下午的一半時分收到澳國大使館電話通知她哪天有空去拿簽證,也把她樂得一蹦三尺高。
小蘿莉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去,晁二爺打電話通知老母親轉達小團子說袁老侄子跟他聯系說袁老晚上去晁家,晁老太太将話轉述給小粉團子。
袁老要來家裏,晁家上下很淡定,晚飯後晁一晁三夫妻和晁二夫人在樓上和父母享受家和萬事興的生活,晁二爺和胡管家在一樓陪小團子等着袁老。
袁老由侄子袁海陪同,直到晚上八點鍾才趕至晁二爺家,因爲院門開着,他們自己開車進院,到别墅樓前看到晁二爺的管家從一樓出來迎接。
袁海下車将叔父從車裏接出又去提禮品。
胡叔看到袁董提出一隻禮盒,客氣的請袁老進内,并友善的提醒:“袁董,您隻抱帶來的涼席和袁老備用的衣服,其他的不用拿,提下來等會又提回,搬來搬去太麻煩。”
“我隻帶了點水果和今年新産的蟲草給小姑娘,并無其他。”袁老剛走兩步又停住腳解釋。
“袁老,我們四姑娘一律不收禮物的,四姑娘說收了禮物不好意思收醫藥費,那樣太虧了,她不幹蝕老本的買賣。”
胡管家笑着解釋一句,又補充說明:“我們四姑娘給柳老爺子針灸也是如此,柳老爺子急得跳腳,柳少買零嘴收買小姑娘想順便蹭頓早餐,被我們小公主嫌棄得死死的,讓柳少空着肚子來空着肚子回,柳少爲此都快得憂郁症。”
“小姑娘不收禮,水果總可以收吧?我帶來一箱進口水果給小姑娘解解渴。”袁海非常爲難,蟲草是珍貴藥草,小姑娘不收情有可原,水果應該沒關系吧?
“袁董,我們小姑娘回國時帶回五十箱水果,拉水果的冷藏車還在車庫裏,部分要制藥,部分是當零食當菜肴吃,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吃完,袁董的好意我們小姑娘心領,哪天将水果吃完了,小姑娘喜歡哪種水果再請袁董幫代購。”
“如此,便依小姑娘的意思,我們不要讓小姑娘爲難。”袁老知道晁家是絕對不會收任何禮品,自己找台階下台。
“袁老高風亮節,胸懷博大,能體諒我們小姑娘的心情,真真是感激不盡。”胡管家扶了袁老請他進樓房。
袁海隻得将提下來的禮盒又放回車裏,隻抱着一卷涼席,一個裝有衣服的小背包,陪同叔父走向晁二爺别墅樓。
袁老随胡管家進晁二家一樓大廳,看到僅晁家老二和晁家小義孫在廳,面色尴尬,晁老家老夫妻沒露面,想必還介懷他孫子對晁家小義孫失禮的事兒。
樂小同學在準備醫用品,當病人來了扭頭看去,袁将軍挺有病人的自覺,下班後去換了身家常服才來,軍伍出身的人總有一絲冷厲感,他也不例外,他的阿爾茨海默症比去年有增重的趨勢;他的侄子是個中年人,穿着考究,用了男士護膚品,皮膚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