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驟雨涉及的範圍很寬,從納米布沙漠的布蘭德山附近往西北方與北方的區域内的沙漠平原皆被大雨眷顧。
納國許多地方的幹河沒有水,而每當下雨隻需十幾分鍾的雨量就能形成河,當驟雨持續十幾分鍾,雨水流淌,沙漠、高原、平原的衆多幹河由幹河變成河流,水流積少成多,到下遊時河水洶湧澎湃,有些地方泛濫。
大雨從五點多鍾開始下,偶爾會變小卻沒有停,就那麽時大時小,嘩啦啦的下到天亮,然後又持續到六點半後,雨慢慢的停歇,水霧與雲霧慢慢的散開,又見太陽。
持續長達一個多鍾的雨,雨量充沛,也讓北方幹涸的沙漠與平原得到雨水灌溉滋潤,河流與水塘水源充足,植物欣欣向榮,動物們不用去很遠的地方找水源。
風大雨急,米羅坐在車裏靜靜的聽雨,等雨停歇才下車去透氣,雨後的沙漠,空氣帶着沙土的氣息,上方的天空分外的藍,藍得驚豔。
他去野外解決了陳新代謝問題,洗手,洗臉,吃點東西立即起程,雨後路面幹淨,車輛輾過也不會揚起沙塵,最适合趕路。
也因淩晨的暴雨,沙漠裏很多沙丘變矮,沙子被沖積到公路上,根本分不清路,車輛馳騁而過,留下清晰的印痕。
走了很遠很遠,米羅才見到由二輛越野車組成的自駕車旅行的遊客,對方油耗完了,在等路過的車輛幫忙,看對方好像受驚不少,他給了對方一些汽油,攀談得知昨晚自駕車的遊客停車在沙漠中一個沙丘腳下看日出并過夜,誰知快天亮時下暴雨,沙丘流動,差點将他們的車陷進沙子裏,他們拼命開車跑路才跑出沙堆。
因爲驚慌失措之下分不清方向,反而朝沙漠中開去,停在一片沙礫平原,直到雨停後才分清方向,将車開到臨海線的公路,昨晚也将油耗得差不多,開上路沒多久就沒油啦。
米羅表示深切的同情,下暴雨,有些沙丘的沙子真會流動,無論是人還是物,呆在沙丘旁很容易被淹沒。
兩輛自駕車本來要去鲸灣方向,汽油不夠,不足以到達羅基角,離來時的弗裏亞灣更近些,返回去加油,而且,去羅基角還需經過一條河,路有可能被河水沖陷,不如掉頭更安全。
米羅和自駕遊的兩輛越野車組隊去西北方向,到弗裏亞灣停駐等自己的小朋友,他也得到自駕車旅行團組人員的友誼,結伴遊玩了一天。
在沙漠平原處理了渣渣躺體之後的樂小同學,爬回空間修煉二個鍾,以補回前一天缺失的修習,等她精神飽滿的結束打坐,第一件事就是将昨天收集到的人體零部件的瓶瓶罐罐全部裝在一隻箱子,放在外面看見實在太影響心情,不說小狐狸和小灰灰嫌棄,她自己也覺礙眼。
精神恢複,打理一番作物,将小狐狸不能勝任的工作做完回到大自然,再次去挖植物,不再往東南方向走,改往西北方向走。
小蘿莉在愉快的挖植物,而吳剛在度假區逍遙一天,美美的睡了一覺,以爲早上會有好消息,然而早上沒消息,他不急,到半上午還沒任何消息,他坐不住,問負責聯絡的人怎麽回事,得到的回答是出去的人從昨晚七點聯系說準備出發,之後再無消息,已經租用直升機以去照爲名去看情況。
得悉派出去的人竟然音訊全無,吳剛的心頭莫明的一陣心驚肉跳,沒去海灘曬陽光浴,一個人自駕車遊,方便接受消息。
等啊等,等到中午沒消息,直到半下午,他終于等到有手下上報事情進展如何,得到的卻是非常不幸的消息,不敢置信的問:“你說什麽,全失蹤了?”
“是的,”負責聯絡的人聲音低沉:“租用飛機去拍照,找到了車輛,昨夜北方沙漠平原下了一場暴雨,他們的車停在沙丘旁,有一輛車幾乎被流沙給淹沒,車子在,人聯絡不上,也找到那個孩子,就是沒發現我們的人,已經報了案,納方警局下午趕去現場調查處理。”
“!”吳剛一張臉刹那陰沉下去,六個全部失蹤,隻說明一個問題:華夏少女根本不是一個人來的非洲,她身邊有暗镖暗中保護,很可能在他的人行動時就被人發現,把他的人給端了。
由此可見,保護她的暗镖絕非一般人,必定是國際頂尖級的雇傭兵,行事狠辣,出手就不留活口。
昨晚北方平原又下了暴雨,哪怕原本留下的痕迹也會被雨給抹平,說不定六人早就被投進河裏,讓河流給沖進海中,警方也找不着影子,就算沒有投屍于河,随便掩埋在哪座沙丘底下,因爲暴雨,完美的掩蓋去痕迹,等哪天屍首被發現也隻可能是一副白骨。
瞬間損失四人,還有兩雇傭人員,那兩位失蹤,還得賠對方組織一筆巨款,吳剛越想越心堵,越想越氣恨,該死的華夏少女,怎麽那麽命硬!
氣得肺快要炸了,還是捏着鼻子認了,更氣的是因爲派出的人失蹤,暫時還不能再派人去,萬一再失蹤,警方調查發現失蹤的全是緬國人氏,必定會懷疑緬國人氏到納米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被人暗中滅口,由此嚴查失蹤人氏的過往,對他的人更不利。7K妏敩
自己特意到納米等着,第一次行動就折兵損将,吳剛心裏憋屈得無以複加,暗中将華夏少女從頭到腳的問候了一遍,氣恨恨的壓下火氣,囑咐手下暫時不要追蹤少女,以防被暗中保護她的人發覺。
傳下指令,也無心在海濱度假區呆下去,立即退酒店,自駕車去北方的國家動物園公園等着某位少女去北方再伺機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