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流氓質疑自己拿的是假槍,燕行都氣笑了,小流氓有眼不識荊山玉,分不出真假槍就算了,被綁着手腳還分不清場合的叽笑,誰給他的膽子?
被人鄙視了怎麽?
燕行淡淡的笑,雲淡風輕的拉開槍支保險:“你說是假槍啊,可以試驗給你看看效果。”
小流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他想試試槍的真假,還等什麽?
小蘿莉笑話他,揍他,鄙視他,他樂得受着,一隻小渣渣也鄙視他,還當他是搶劫的人,不給點顔色看看,流氓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燕大校不客氣的一把抓起小渣渣的手臂,槍口貼在手肘朝手腕一方肉最多的地方,果斷的開槍。
近距離的開槍,又是槍口緊貼着目标,沒有什麽悶聲砰響,隻有開槍時拉動闆鈎的輕響,還有就是彈殼彈出來的“卟哒”聲,轉而就是刹豬似的痛叫。
黃明磊最初隻覺得手臂上有一點灼熱,瞬間傳來巨痛,好像骨頭斷了似的痛,痛得忍不住發出“啊”的慘叫,巨痛中驚恐的看向自己的手臂,赫然見男人将手槍移開,他的左手上有個血窟窿。
初看時,血窟窿裏還能看到一點金屬的屁股,窟窿口有點焦的樣子,轉而血冒了出來,整條手臂也好像斷掉似的,痛得分不出究竟是哪有傷。
“你……你……”黃明磊看到自己手臂被子彈打傷,死亡的驚懼降臨,害怕的牙齒“咯咯”打架。
“這隻是試驗,下次就不是打你胳膊,直接對準你的腦門或者太陽穴,反正你不是什麽好人,槍斃一個是一個,爲民除害。”燕行淡定的吹吹槍口,将槍口對準小流氓:“樂韻小蘿莉有話問你,老實回答,敢顧左右而言他,敢不說實話,一槍崩了你的頭。”
“不要開槍,我說我說。”黃明磊吓得心髒快飛到嗓子眼上,驚懼得渾身顫抖,卻一動不敢動。
“又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貨,好商量不信,非得給點顔色看才老實。”樂韻樂呵了,人渣都是一副嘴臉,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不給顔色看,嚣張跋扈,非得給點顔色,他們才肯老實。
“小蘿莉,你有什麽要問的就問他,他敢說一句假話,砍掉一條腿,說第二句假話,砍第二條腿,讓他自己好好想想,他有幾條腿夠砍。”整治個小流氓對于他而言簡直就是小兒科,燕行絕對不會告訴小蘿莉他折騰間諜和殺手的手段。
黃明磊吓得面無人色,想将腿藏起來,卻因爲被綁着,想藏也藏不住,如綁在解剖台的兔子,瑟瑟發抖。
有個威武兇悍的兵哥在身邊也挺好的,能不費吹灰之力的鎮住小流氓,樂韻看着發抖的小渣渣,格外開心,拖過背包,戴上手套,掏出一把手術刀把玩:“黃明磊,你從牢裏出來,去九稻鄉打聽我家的消息,你想幹什麽?”
“啊?”黃明磊吓得大驚失色,樂韻知道他從牢裏出來有去九稻鄉打聽樂家的事?
“不敢回答是嗎?”樂韻将手術刀尖朝前丢,明晃晃的小手刀“噗”的射在小流氓右肩胛上。
手術刀沒有刺中要害,不過,痛是絕對的。
黃明磊慘叫一聲,低頭看到肩窩插着的一把小刀,刀柄還在一顫一顫的動,吓得快魂飛魄散:“我說我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吓得涕淚一齊流,驚懼的答:“我……我在牢裏的時候,有人跟我說……我會進去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坐牢,我在坐牢受苦,你卻在學校讀書拿獎金考大學,我受了幾年的苦,你卻享福了幾年的福,我…懷恨在心,出來想找你報仇…打聽才知道你…你考進首都大學,家裏又有後母和弟弟…我…我想…”
小流氓不敢繼續說,樂韻陰森森的問:“你想怎樣?是不是想找人打我爸我新媽媽,或者想拐賣我弟弟?”
黃明磊害怕的不敢正面答,他是想将找機會将樂韻的弟弟偷走,賣掉。
“不敢說,肯定是打我弟弟的主意是吧?在牢裏挑唆你讓你報複我的人是誰?叫什麽名字,哪裏人?”樂韻伸手将釘在小渣渣肩窩的手術刀拔回,順勢在他的牛仔褲上擦掉血迹。
“牢裏的人是……是管我們隊的犯人隊長,李文章,他,跟監獄裏的管教頭頭們很熟,能知道外面的消息。”女生把刀抽走,肩頭鑽心的痛,血又湧出來,黃明磊不敢叫,戰戰粟粟的回答。
“李文章,呵呵,我一直記着他的大名,就等着他出獄跟他算算舊帳。”樂韻聽到小渣渣說出來的人名,心窩子裏冒出戾氣,狠狠的磨牙,李文章就是必須要弄死才能消恨的人渣之一。
小蘿莉爆發出殺氣,燕行右手握着手槍,左手輕輕的放小蘿莉頭上撫摸,幫她順毛,讓她消氣:“不用爲那種人渣生氣,等他出來,找機會一刀宰了就是。”
“一刀宰了太便宜他,不将他千刀萬剮,我也得割他幾十刀,将他碎屍才能消我心頭之恨。”樂韻連骨髓裏都是恨,李文章是當初打她的幾撥兇手中一撥人當中的頭兒,對她做的過份事,就算死也忘不了。
李文章打了她後逍遙法外,後來和人搶劫,搶劫的對象是外省的,因爲搶劫對象中有一個女生長得漂亮,他搶了錢還意圖強暴,外省的遊客也不是吃素的,家裏有人當官,執着的追着起訴,将李文章等人送進牢裏才罷休。
李在犯事時滿十八歲,直接判刑,沒進少管所,沒想着進牢裏後還能混成犯人頭頭,呵呵-
不用别人說,她也能猜出來李文章有那種待遇是黃家人運作後的關系,李文章是受黃家子弟打她的兇手之一,黃家用權包庇兇手,将她被打傷的事不了了之,哪怕李後來再犯事,黃家還在利用李和當年進牢裏的渣渣,想讓他們出獄後繼續針對樂家。
她本來想冤有頭債有主,将該弄死的弄死,不禍及某些人的家人,黃家竟然不給她家活路,她也不用存任何仁慈之心,黃家不仁,她當不義,黃家想讓樂家家破人亡,她必還黃家滿族素缟!
深埋的恨意湧出來,樂韻緊緊的握緊拳頭,死死的咬着牙,樂家家訓以善行世,奈何他人苦苦相逼,既如此,那便殺出一條血路,不妨用他人之骨鑄牆,保護弟弟和爸爸鳳嬸不受幹撓,有個安穩的生活。
“割千刀萬刀都是小事兒,人渣嘛,剁成肉醬都不過份。小蘿莉不氣了,等姓李的出來,我幫你把他捉來給你解剖。”小蘿莉怒氣沖冠,燕行溫柔的撫她的腦袋,能讓小蘿莉恨意如此深重,那幾個渣渣究竟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