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樓前看熱鬧的人也驚呆了,最初張科老婆對樂韻做的事讓他們覺得毛骨悚然,當聽到樂鴻掉下岩摔成重傷的真正原因,以及張大的死因,都不敢置信的望向張科老婆。
張科老婆……竟然是害死樂鴻和張大兩人的殺人兇手?
大家如何也想不到張科老婆一個女人竟然是那麽狠毒的人,她哪來的膽子敢害人?
更可怕的是她害了人還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的過了這麽多年,如果不是被人說出來,或許永遠都沒人知道。
村民在聽到張科老婆害死過人時,情不自禁的遠離張大奶奶和張科,張奶奶身邊和張科身邊瞬間便空出來。
而當衆人狂跳的心還沒平靜下來,赫然聽樂韻說她十一歲那年冬天在從學校回家路上被一群小混混攔住暴打的事,那些人竟是張婧和别人花錢請來的人,驚得眼珠子快掉地。
四年前,樂韻初三的冬天聽說要去參加什麽比賽,老師給她開小竈,結果回家就被打,被打得腫成一隻球,因爲她是要參加什麽比賽的選手,因此鬧大了,連縣電台都進行跟蹤采訪,最後打人的人連個影子沒抓到,後來一年後抓到幾個混混,聽說就是當年打人的家夥。
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那件事不了了之竟然另有隐情,還跟吳玲玲張婧母女有關。
當樂韻說張婧不是張科的種,而是某個人的野種,村民瞠目結舌,這……内幕布一件接一件,簡直比演大戲還精彩。
周扒皮周滿奶奶等第一時間就望向張大奶奶和張婧,以前覺得張婧長得跟張家人沒相似處也沒覺奇怪,被人捅破窗戶紙,再看,果然發現張婧跟張家人沒半點相似處。
恍然間,村民以古怪的眼神看向張科老婆,吳玲玲在背後總說樂韻是野種,原來她自己生的才是野種,所以賊喊捉賊,現在被打臉,不知道心裏爽不爽。
又看向張婧,張科的姑娘也沒少欺負樂韻,在村裏跟比她大點比她小點的小孩說樂韻是野種,是掃把星,吓得村裏的小孩都不敢跟樂韻玩,其實她才是真正的野種,以後張婧拿什麽臉見人?
村民們搖搖頭,自作孽啊,吳玲玲母女要是沒有往死裏欺負樂韻,樂韻想必也不會當衆給她們放殺招,讓她們顔面掃地,張大家的和張科若是心地好點,不讓吳玲玲張婧太過份,想必樂韻也會給張大家留點面子,這下,張大家的事都曝光出來,張大一家的臉面全丢在這村委樓前,撿都撿不起來。
村人望過來時,吳嫂子怔怔的回望幾眼,又怔怔的望向樂韻,看到樂韻身邊的青年,想到青年的身份,霍然間,驚恐像潮水淹沒心髒,怎麽辦?樂韻都知道了,她舉報的話,黃……
吳嫂子腸子都悔表了,她爲什麽要來看熱鬧?她爲什麽要說話?
如果她什麽都沒說,樂韻也不會找她麻煩,跟她翻舊帳,哪怕翻舊帳也不會在這種時刻,不當着别人的面翻出老帳,沒人知道樂韻說了什麽,張科家和别人也不會懷疑張婧是不是張家的種。
現在,不管張科家信不信,别人也會在人前人後會說她的孩子是野種,會罵她不要臉,她和張婧在這村裏沒法再呆下去。
怎麽辦?
吳嫂子大腦亂成一鍋粥,視線先是茫然無焦距,慢慢的轉頭,望向四周,平日熟悉的村人都望着自己,表情明顯是嫌惡的,諷刺的。
那張張臉上的表情,深深的刺激到了她,想到自己以後會成全村人的笑柄,人人都會罵自己爛人,後背脊椎骨像有蛇遊過,陣陣泛寒。
視線轉到家婆那邊時,看到的是家婆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再轉去張科那邊,看到平日裏從不會對自己大聲說話的男人死死的盯着自己,吳嫂子心驚膽顫,目光投向前方,看到樂韻笑盈盈的臉,心頭有如六月飄雪,冷得發抖。
樂韻太可怕了!
她才十五歲,能忍那麽多年,就連她都将自己做過的事抛之于腦後,樂韻卻一直記得,而且還隐藏得那麽深,沒有說給别人聽,沒有對自己露出憤恨的表情,心計之深,一百個張婧也不及樂韻。
樂韻一定蓄謀已久,就等合适的機會找她算帳,今天,她借着身邊有國家部門派的保镖的威勢,終于對她發難,自己沒有防備,所以輸得一敗塗地,連想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因爲,樂韻掌握了張婧不是張科家種的把柄,樂韻一定在算計着要将張婧親爸拖下水,讓他丢官丢職。
樂韻連小時候的帳都不放過,對于知道是她導緻樂家老東西早死的事又怎麽可能不計較,她究竟想要怎麽樣的結果?
面對小小年紀便心計深深的女孩子,吳嫂子心髒收縮,手腳僵硬:“樂韻,你……你究竟想怎麽樣?”
“這問題,你應該去問你姘頭,問你女兒的親爸,問你自己,”樂韻挑眉淺笑,笑容越來越大:“我等着你姘頭和他家族有什麽反應,這次他們兜不兜得住,他們敢不敢再次欺上瞞下的瞞天過海,又一次将你和私生女保護起來。”
“你呀,淘氣,”燕行忍不住伸手摸小蘿莉的腦袋:“黃家縱使是拾市最顯赫的大家族之一,也沒那麽大的膽子,畢竟E北不是某個家族的天下,誰想當土皇帝,也得先稱稱自己的斤兩。”
站在樂韻身邊的青年開口,聲音溫柔,嗓音優美比歌唱家還動人,吳嫂子卻如潑冰水,從頭涼到腳,那個人……也知道黃家是什麽家族,豈不是說小婧親爸早就被盯上?
她的瞳孔越睜越大,看到樂韻燦燦的笑臉,吓得驚叫一聲,撒腿就跑,回家,必須立即收拾行李回吳家,這裏絕對不能再久呆了。
跑了幾米,猛然又想起小婧,扭回頭找到女兒:“小婧,回家,我們回家!”
“……媽,”張婧瑟縮在一角,恨不得當空氣,被媽媽叫喚,顫巍巍的站起來,臉上眼淚直流:“媽,我不是野種,對不對?我怎麽可能是野種。”
“不要說了,跟我回家。”吳嫂子臉色再次慘白,小婧怎麽就那麽笨,這個時候還問那種無關緊要的問題,眼前首要的問題是離開這裏。7K妏敩
“張婧,當野種的滋味如何?孩子是爸爸的種,媽媽不要的孩子不是野種,隻有爸爸不要的才是真正的野種,你是你爸不要,讓别人養的野種。”
被人罵了十幾年野種,終于一朝揚眉吐氣,樂韻毫不掩鉓自己的幸災樂禍:“張婧,你一個爸不要的野種,憑什麽罵我野種?其實,你最應該感謝我,我說出你不是張科的種,你才有機會去見你親爸,要不然,有可能你一輩子不知道你親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