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餓得饑腸辘辘的燕行,一門心思撲在吃食上,也沒顧得上觀察小蘿莉,風卷殘雲的吃完面,再次端起盤子享受最後一個餅卷。
這一次吃得很慢,一口一口的品嘗,牙嚼細咽的吃完,捧着盤子,意猶未盡,眼巴巴的瞅着小蘿莉:“小蘿莉,餅卷子好吃,還想吃。”
“人心不足蛇吞象。”樂韻連頭眼皮子也沒掀,給他做了吃的就不錯了,還貪心不足?打死,扔出去。
裝可憐失敗,燕行悒郁的放下盤子筷子,不敢再蹭食,小蘿莉的潛意思他懂,蛇吞象的結果是死路一條,他才吃了個五分飽,再吃十個餅卷也不會撐死,但是可能會被小蘿莉拍死。
東西吃完了,他又不能亂動,也不能洗碗,将小桌子移到一邊,默默的欣賞小蘿莉看書。
小蘿莉練着一字馬,腰杆挺得筆直,手棒書本,姿勢嬌美,她全神貫注意的看書,速度極快,嘩啦嘩啦的書頁聲極有節奏。
他看她看書,看得舍不得錯眼兒,過了不久,小蘿莉換個姿勢,改爲盤膝坐的樣子,左腿曲橫,右腿一搭就搭在左肩上,繼續啃書。
她若無其事,旁若無人的練自己的功,看自己的書,而一旁的美青年,瞅着她舉在肩膀上的小腳丫子,整個人都傻眼了,小蘿莉手腳的柔韌度是不是太好了點?
世界上練柔術的人能把自己卷成一個團子,小孩子嬰兒時手腳很軟,也能把腳搭到肩膀上,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畸形人能把手腳折扭到别人無法想像的程度。
小蘿莉年滿十四歲,骨骼發育得快完善,她竟能輕輕松松的将腿搭肩膀上去,那麽好的柔韌度,不科學。
瞅,瞅,瞅!
盯着小蘿莉的腳丫子,差點管不住手想去撓她的小腳丫,小蘿莉小腳丫的五個腳趾頭看起來軟軟的,指肚圓潤,指甲是粉色的,腳丫白嫩可愛。
幾乎快把眼睛瞪成銅鈴的燕大少,默默的吞口水,他覺得一定是他太餓,所以睹物思食,才把小蘿莉的腳丫子當成了好吃的豬蹄膀,想啃幾口。
唯恐自己管不住自己撲過去把小蘿莉的腳丫子當豬蹄啃咬,他盡量管住自己轉移視線。
他敢賭,要是讓小蘿莉知道他把她的腳丫子視作豬蹄腣,以她的兇殘,一定會把他抽筋扒皮再剁成肉泥,然後锉骨揚灰。
想想小蘿莉的兇殘,燕行發熱的大腦冷卻,滿腦子裏的旖旎思想也一點點的散去,理智回籠,也越發的羞愧,剛剛恢複一點,他竟然就胡思亂想,太不是東西了!
他在那心思百轉回腸,樂韻猶自顧自的看書,等了很久,放下書本,将搭肩上的腳放下地,爬起來,轉而坐到燕某人腳頭,将他的一隻腳捧起來,搭在她膝頭,幫他按摩穴位。
小蘿莉移動時,燕行連大氣也不敢出,當小蘿莉柔嫩的雙手捧起他的腳,他全身神經一繃再繃,肌肉繃緊,僵成鐵闆。
小蘿莉的雙腿白皙,他的腳擱她膝頭,像落在一團有彈性的棉花上,又軟又有彈性,觸覺美妙無比。
燕行的心髒先是劇烈的悸縮,再然後就砰砰亂跳,他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用衣褲把臀部和隐私部位遮得嚴嚴密密,唯恐春光外洩。
“燕人,能不能放松點,肌肉繃得太緊,血液流速受影響了。”每次碰一碰他,燕帥哥就像驚弓之鳥似的,嚴重影響她的醫治工作。
“我……我有點緊張。”就算不願承認,可是,他不得不承認他放不開。
“緊張個鬼,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肉。”燕帥哥的腿僵硬度更甚之前,樂韻沒好氣的揚手,“啪”的一掌拍在他小腿上:“放松!難不成你從沒做過桑拿足浴?男人巴不得天天有美女幫按摩,姑奶奶好歹也是小美女,不嫌你腳臭給你做足底按摩,你還矯情,欠揍是不是?”
被挨了一記打,腿一麻,緊繃的肌肉酥軟,燕行的臉“騰”的燒得通紅通紅的,撇開眼,梗着脖子辯白:“我本來就沒有去桑拿足浴做過按摩,還有,我沒有香港腳。”
“人不知自醜,馬不嫌臉長,這雙大腳丫也不知幾天沒洗,一股汗味,我沒嫌你熏臭我的宿舍就很大方了,你還頂嘴想遮掩事實,死鴨子嘴硬。”
“我沒聞到。”燕行抵死不承認自己腳臭,絕對不能承認,被一個女孩子說腳臭,太丢臉。
“你沒聞到不等于不臭,誰知道你犯了幾次鼻窦炎,鼻子不靈光了。”
“……”燕行直着脖子,悶悶的不吭聲了,他鼻子從沒得鼻窦炎,很靈光的,沒聞到氣味也不能說他鼻子不好啊,明明是小蘿莉的鼻子與衆不同,是她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敏,不能因此欺負他們嗅覺不好啊。
燕人放松了肌肉,按穴位輕松不少,樂韻幫他将左腳連小腿的穴位和幾位血液凝滞點點通,再幫他按摩右腳。
幫某人兩隻腳按摩完畢,戳了戳他膝蓋四周的幾處穴位,收回手,瞧得某人一臉郁結的樣子,不禁樂了:“幫你按摩,又不是要你上刀山下油鍋,你那是什麽表情?好像有人強暴你似的,至于要整得這麽誇張嗎?”
“!”燕行耳尖又滾燙滾燙的,眼睛閃了閃,微微轉開臉:“我可以穿衣服了沒有?”
“你不穿衣服在學校祼奔我也沒意見。”燕人害羞,眼神躲閃,樂韻也不逗他玩,自己進洗手間洗手。
裸奔?
燕行的臉泛黑,滿是郁氣瞪了瞪小蘿莉,等她進衛生間,彈身跳起來,麻利的套上長褲,鎖上褲子拉鏈,扣上皮帶,
把自己完整的遮掩住,他緊繃的心弦才放松,蹲身穿灰色襪子,再穿皮鞋。等小蘿莉施施然的離開衛生間,他飛奔沖進去,自己洗爪子。
樂韻洗幹淨爪子,再次在原來的地方坐,這次換成把左腿搭右肩,擺成一個練功姿勢,優哉遊哉的捧起書本,吸取知識。
燕行洗了三遍手,待洶湧的内心平靜下來才沖出衛生間,收拾小桌子上的碗筷拿進小廚房洗幹淨,放籃子裏瀝水。
“你可以走了。”他跑去收起小桌子想賴地不走,聽到小蘿莉趕人,他硬着頭皮問:“小蘿莉,我膝蓋還沒好,能不能等我好點再走?”
“别找借口蹭飯。”樂韻擡頭側目而望:“走之前回答個問題,上次我去太行,你請了多少人跟去?”
“一個,你在車上把人甩掉了。”
“隻有一個?”
“确實隻有一個。怎麽了?”
“一個人是你派去的,那麽,另外幾起牛鬼蛇神是哪個角落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