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太美味了,樂樂的手藝真讓人拍案驚絕……”本着民族習慣,他贊不絕口,濤濤不絕的贊美小朋友的手藝。
這真是老外?
聽着歪果仁土壕口沫橫飛的贊語,樂小同學汗哒哒的,他用詞量之多讓人歎爲觀止,如果不是他的藍眼睛和他的護照身份證證明他是老外,她一定會當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土人士。
小小的休息一下,她扶帥哥躺下,告訴他,她要去洗碗,順便還要撿些柴,有可能要回來的很晚,讓他别擔心。
“柴火還不夠嗎?”米羅發揮不恥下問的優良傳統,不是他愛問十萬個爲什麽,而是岩洞一角堆有好幾紮柴,還有幾個枯樹兜,應該能燒好久,看樣子不缺柴。
“依你的情況,我們至少還要在這裏留住五六天,那點柴不夠,明天有可能下雨,雨後樹林潮濕,不好撿柴,我先存一點,有備無患。”
她觀看過昨晚的雲,西方水口有雲,證明三兩天要下雨,早上東方也有雨雲,中午後太陽又暗淡了一些,估計今晚不下雨明天也一定有雨。
更何況夏季7月正是神農山多雨之季,每隔三五天必有一場雨,最近幾天連續有四天半是晴朗天氣,接下來幾天必會變天。
米羅沒有再說啥,隻關心的囑咐在森林裏小心些;樂小同學收拾一下,提工具和裝着碗鍋的袋子晃悠悠的晃向森林。
米羅看小女孩把背包裏的東西拿出來,又塞進去幾樣東西,包括裝在一隻塑料子裏的碗,然後背上背包,提柴刀就出發,他特别的懵,撿柴背上背包,不礙事嗎?
樂小同學可不知自己又讓帥哥糾結了,麻溜的走進岩洞前的小林子裏,待離開一段路,把東西丢回空間,鑽森林裏撿柴。
樂韻在岩洞盤距數天,早把附近逛熟了,知道哪裏有枯枝多,哪裏藥材多一些,哪個地方樹林密,哪個地方樹稀,熟悉情況,撿柴不是問題,跑到上次撿了一次柴的地方,從一棵倒地的枯樹上劈樹枝,把所有樹枝全劈下來,綁成好幾紮,整兩紮做一擔,全丢空間。
看時間還在三點,跑到小溪邊洗澡,洗好衣服丢溪邊晾,自己閃身進空間,昨晚要研究土壕帥哥傷勢,她沒有睡空間,上午也沒空,下午才有空去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空間尚好,空氣清爽,幹淨。
考慮到土壕醒來,她沒有空常回空間,收割完瓜果蔬菜沒再種,暫時不用擔心瓜果熟了沒空摘,當回到自己的秘密地盤,樂韻先樂呵呵的給龍血樹澆水。
那棵巨大的龍血樹不知有多少歲,她天天澆水,它在逐步恢複,恢複速度極慢極慢,經曆十幾天,樹體内的纖維血管裏的水分還不充足,隻有細細的一縷。
樂韻每天都要觀察它,确認它在恢複健康,而不是變虛弱才放心,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哪天一夜醒來,空間又變成原來的面積,就算她知道空間需要靈氣,目前也沒辦法,畢竟有靈氣的東西可不是好找的。
澆了十桶水,将空桶提回水井旁,再次裝井水存儲起來,再下藥田,收割石斛、艾草等,砍掉一些百合杆,不讓它們開花,百合長得一定程度斷去頂枝,埋地下的蒜瓣長得更快。
忙到太陽落山,愉快的出空間,洗了碗,用礦泉水瓶裝水,撈幾尾魚,背着背包回岩洞,到快到岩洞不遠,從空間裏提出一擔柴,挑着晃悠悠的回營地。
米羅等半天,看到小女孩平平安安回來,暗中松了口氣,華夏神農山雖然沒有亞馬遜熱帶雨林那樣恐怖,也暗藏着許多危險,他真怕小女孩遇上猛獸,發生意外。
晚飯仍然是粥和魚,樂同學拿出來的米有限,預講還能吃幾天。
一大一小,一青年一小女孩相處得極好,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睡帳蓬要鑽來鑽去,容易扯到傷口,米羅在放火邊的墊子上睡,睡哪裏的問題沒啥争議,唯一有點小争議的是山裏夜裏很涼,米羅本着紳士風度要把毛巾被給小女孩,樂同學非常堅決的讓帥哥蓋着取暖。
兩人争執一陣,樂同學完勝,藍眼青年聽話的接受好意,他身長,毛巾被隻能蓋住大半截身,腳用衣服蓋住,反正他主要的就是保護好有傷的肚子,不要再受寒就好。
第二天果然變天了,早上并沒有下雨,天陰陰的,到快半上午,雨點便唽喱嘩啦的飄灑下來,打得樹葉沙沙響。
崇山峻嶺内一下雨,雲霧叢生,神農山雲霧缭繞,又化身神秘仙境,美得不可思議。
雨時停時下,雲時散時聚,岩洞裏光線也比較暗淡,火堆白天黑夜都燒着,驅走濕氣,讓人覺得并不難受。
下雨天不能外出,樂同學在岩洞裏陪土壕帥哥,一來二去,兩人談得越發投機,也成爲好朋友。
雨下了一天,晚下也沒歇,直到20号中午才止,雲散霧開,下午天微微放晴,小同學披着雨衣出去捉魚,還挖回一些草藥,吃完晚飯幫帥哥拆線。
經過兩天安靜的休養,青年的傷恢複很不錯,不用扶,他自己可以走動,不能走太久,站或走大約能保持十來分鍾。
搗好藥草,小剪刀也備好,樂韻瞅着等着挨宰似的土壕,友好善心的提示一句:“米羅,傷口縫合的時間有點長,折線的時候可能很痛。”
“沒事,我不怕,你盡管放心的動手。”米羅半點不緊張,他從小就受死亡訓練,連死都不眨眼兒,哪會怕痛?
小朋友在他醒來那天還特意征詢過他的意思,說可以折線,不過,如果移動動傷幅度過大容易崩開,如果再等兩天,傷口逾合的更結實一些再拆,不容易崩開,隻是拆線時比較痛。
他放松肌肉,免得全身繃得太緊,給小朋友拆線工作增加難度。
土壕不怕痛,樂韻更加不怕,用水打濕敷傷口的藥塊,一塊一坨的拆下來放樹葉子上,擦盡傷口附近的藥草碎末,那條長長的傷口像條蜈蚣,有幾分兇氣。
米羅自己也觀察自己的傷,靠近心髒這方的傷口有一個斜度,下面一截是直線型,他想一下就明白了,傾斜位置的傷口應該是他倒地時歪向一邊,被莫裏蒂手裏的刀子斜劃出來的,後面一段是小朋友幫他做手術是加開的傷口。
他也爲自己慶幸,莫裏蒂的刀再往上移一公分,刺中的就是他的胃,如果刺穿胃,再割斷腸子,估計他早已去見了上帝。
同時,他略感疑惑,莫裏蒂竟然沒有給他補刀?
做他們這一行的,如果不能确定對方死透,絕對不會手軟,會補上一刀,莫裏蒂竟然捅他刀子,自然不會再容他有一點活下去的機會,必定要補上幾刀才能放心,如果再補上一刀,他也必死無疑。
是什麽原因讓莫裏蒂沒有補刀,沒有徹底絕他生機?
米羅想不清楚,在這兩天的交談,他知道小朋友撿到他時那兒隻有他一個人,他倒地的地方附近也沒有他物,隻有一條有幾處灑有血滴的路徑,是不是莫裏蒂剛重傷他,其他對手出現,所以莫裏蒂再顧不得他,先遠遁了。
他百思不解的當兒,樂同學用小剪子剪縫合傷口的線,把一針一針的線剪斷,放下小剪子,一手輕輕的按住傷口以免扯線時扯開,一手捏線頭,用力一扯,将一截線從肉中扯出。
線長時間藏在肉中,快與肉融合,扯出來,線孔滲出血。
當線被扯拉那刻,像被針紮了一下,也把米羅飄遠的思緒給拉回來,他肌肉微微的收緊,瞬間又放松。
樂韻沒問他疼不疼,拆第二針第三針,接二連三,一鼓作氣的拆掉八針縫線,快速的擦去滲出來的血,用新搗碎的藥草覆住傷口,再包紗布。
拆掉他腹部的線,再給他右手掌換藥,青年右手也縫了兩針,在縫針後第六天就拆線,手掌上的傷口比他腹部的傷恢複得快。
“辛苦啦,樂樂。”米羅露出感激的微笑。
“不客氣,是不是很痛?”
“有點點痛,不過可以忍受。”
雖然不知道真假,樂韻就當真的不怎麽痛,對自己的動手能力越發的敬佩,瞧瞧,她無師自通,真把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帥哥救回來了,可見她離神醫的路又近了一小步。
深更半夜,沒啥消譴,樂同學把拆下來的線丢火堆裏燒掉,換下來的舊藥抛去樹林裏,用水洗了手,爬進帳蓬睡覺,睡不着就和跟帥哥聊天。
21号,天晴。
也因坐吃山空,樂同學放在外面的米已不太多,她讓帥哥在岩洞養傷,自己外出找吃,特别說明有可能要下午或傍晚才回來。
米羅很配合,在營地留守。
樂韻背着包,拿着鋤頭和柴刀離開紮營的地方,離得足夠遠了,趕緊爬回空間,丢下東西,給自己換上面包片,她的大姨媽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