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也差點被一盆冷水給潑了個透心涼,終于又想起小可愛,急惶惶地望向對面:“小團子,阿福她……有沒被藥物影響?”
晁二姑娘也想起自家小團子,可憐巴巴地問:“小團子,寶寶……他有沒事兒?”
樂韻氣得翻白眼:“現在知道慌了啊,諱疾忌醫的時候哪去了?那麽小的小蝌蚪剛着床就遭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打擊,你們自己想想還能沒事嗎?”
蕭少晁二姑娘面色一點點的慘白了下去,雖然他們沒有盼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孩子,但第一個孩子的到來卻是意外之喜。
這意外之喜卻即将變成意外之痛。
李嬸自責地快哭:“都怪我粗心大意,明知道姐兒不太舒服也陪她去醫院,也沒告訴二爺二夫人,我要是上點心,也就不會這樣了。”
“李嬸,這跟你沒關系,”樂韻趕緊勸慰自責不已的李嬸:“我二姐這貨是什麽脾氣,我還能不清楚,晁家的八個大家長也常常拿她沒辦法,她哪會聽你的,你就是把拉到了醫院門口她照樣會找借口逃走。”
晁二姑娘垂下了頭,手覆上了小腹,滿心愧疚,肚子裏有了條小生命,可因爲她的固執,小寶寶可能連看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七
孩子極可能保不住,蕭少心裏難過,還得強打起精神:“小團子,現在怎麽辦?”
他隻希望如果真的沒辦法必須要流掉孩子,能盡量能用溫和的方式,讓阿福和那個小生命少受點罪。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保胎了。”樂韻氣呼呼地瞪眼:“咋的,你難道是怕小蝌蚪受了藥物影響發育不良,想來個長痛不如短痛?”
“還……還能保住?”蕭少驚喜得跳了起來。
晁二姑娘的心也狂跳不止,激動得眼睛發光:“小團子,我還能保住這個寶寶?”
“你們該慶幸寶寶生命力頑強,還沒掉,要是再等一二天,就算把我找來我也無能爲力。”
樂韻虎着小臉,杏眼圓瞪:“福姐姐,我一直滿心歡喜地坐等你和蕭哥給我生個小外甥,沒想到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等到小外甥來了的消息。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很想抄家夥揍你!
三兩天内反複低燒,你可以硬撐着,可你看看你拖了多少天?如果這次不是懷孕,而是其他疾病呢?
這樣拖着,萬一拖成了某種重病,又怎麽辦?”
“我……我以前感冒都是差不多這樣子的,這次哪裏會想到是懷了寶寶……”被小團子黑着臉的樣子怪吓人的,晁宇福垂着腦袋,慫成了一隻小鹌鹑。
“你閉嘴吧你!我現在不想聽你的任何狡辯,你現在立刻馬上爬回房間躺着等我給你做針灸,你也好好的反省反省。”
樂韻氣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上手讓福姐姐知道花兒爲啥那樣紅,諱疾忌醫就是諱疾忌醫,其他的理由都是狡辯。
“好好好,我馬就去躺着,馬上就去啊!”晁二姑娘哪還敢跟小團子犟嘴,老老實實爬起來朝主卧跑。
知道寶寶還能保住,蕭少整個人喜不自禁,哪裏會跟小團子對着幹,什麽都聽小團子的,小團子讓阿福回房間躺着,他也一聲不吭地跟上媳婦兒的步伐。
“蕭哥你跑什麽跑?我是讓你媳婦兒去躺着,又沒叫你去躺着。”樂韻看到某個時刻相當福姐姐小尾巴的蕭哥,氣就不打一處來。
蕭少虎軀一震,老實地站住,側過身,沖着還虎着小臉的小蘿莉小可愛露出讨好的笑容:“小團子,我沒想偷懶,我就在這裏,你有啥事盡管吩咐我。”
“你給胡叔打個電話,請方媽媽她們幫福姐姐收拾一下房間,等我做完針灸,送福姐姐回二伯家那邊住段日子。”
“小團子,阿福不能在這裏養胎嗎?”
“福姐姐經了這一遭,晁家長輩們和周家外公家那邊,還有蕭家這邊,必定會有人來探望。
這裏房間有限,場地不寬,人來人往,聲音喧嘩,不利于人安胎,萬一有長輩想來陪福姐姐說說話,住宿和吃飯也是個問題。
二伯家别墅樓寬敞,就算天天人來人往也影響不大,福姐姐的知己或長輩們去看望她,不用考慮食宿問題,就是留人住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成問題。
晁奶奶退體了,她老人家有時間,福姐姐回去了,由晁奶奶過去陪同照看福姐姐一段時間,也有利于福姐姐安胎。
再有,那邊下了樓就是草地花園,想戶外活動也方便,安全性也遠比這邊高,那邊人手也多,大家一起監督着福姐姐,别得她什麽時耐不住又瞎折騰。
福姐姐肚子裏的寶寶比較虛弱,前兩個月是保胎的關健時期,我得隔三差五的幫檢查,福姐姐跟着二伯住,我來往也方便些。”
有了小團子的解釋,蕭少才明白原因,他差點以爲小團子不信任他了,當下連連點頭:“小團子說得對,都聽小團子的!”
福姐兒要回晁家那邊,李嬸和李叔自然要跟回去的,李嬸趕緊先去收拾自己和老伴的行李。
李叔下午外出辦事兒了,是以沒在家。
小蘿莉提着藥箱進了主卧,将門關上了,聽聲響好像還上了内鎖,蕭少一臉懵逼,小團子是怕他關心則亂跑進房間打擾她針灸,還是怕他跑去會造成尴尬場面?
他也沒空思考太多,給胡叔方媽媽打電話請他們幫收拾房間,先沒說阿福懷孕的事,隻說阿福想念父母了,他和阿福回去住幾天。
胡叔方媽媽知悉二姑娘和姑爺要回來住幾天,特别開心,方媽帶了人,麻利的上門收拾二姑娘出閨家的房間,準備鋪蓋用品。
晁二姑娘跑回卧室,非常自覺地扒光多餘的衣服,隻披了一件大浴袍,鑽進被子裏捂着。
乖乖地躺了一會兒,見小團子拎着藥箱進來,爬坐起來,軟軟地認錯:“小團子,姐姐錯啦。”
“我還在生氣呢,不要跟我說話。”樂韻虎着臉走到床榻旁,拖過梳妝台的椅子放藥箱。
小團子生氣,後果很嚴重,晁二姑娘真心實意的承認錯誤:“小團子,不要生氣了嘛,有了這次教訓,姐姐以後再也不敢諱疾忌醫了。”
“哼。”樂韻從鼻子裏哼哼一聲,表明不相信。
手也閑着,快速打開藥箱,取出了針套皮革搭手臂上,又揀出一隻瓷瓶,拔掉木塞子倒出一顆藥丸子。
橙色的藥丸子,藥香清淡。
小蘿莉倒出一顆藥,又另取瓶倒藥丸。
“小團子,姐姐真的知錯了,你就原諒二姐這一回嘛。”晁宇福噘着嘴賣萌,隻希望小可愛能心軟别再兇她。
樂韻睨了某隻終于老實了的福姐姐一眼,沒說話,又從一隻瓶子裏倒出一顆藥丸子,湊成了三顆。
一橙一綠一黃,三顆藥丸子珠圓玉潤,發出珍珠一樣的光澤。
小蘿莉繃着一張肌膚吹彈可破的嫩臉,将藥丸子遞過去:“少廢話,吃了藥,扔掉睡袍躺好!你有那麽多的力氣廢話連篇,不如好好養神。”
“哎!”小團子雖然還虎着臉,好歹語氣軟了些,晁宇福的臉也拔雲見日,笑嘻嘻地接過藥丸子塞時嘴裏。
小團子是自家妹妹,在自己人面前沒啥好害羞的,晁二姑娘吃了藥丸子,扔掉睡衣,往下一躺,躺成了一條白白嫩嫩的蠶姑娘。
福姐姐性子跳脫,有時不太靠譜,好在知錯就改,認錯态度良好,且挺上道,樂小同學的心情總算舒坦了些。
福姐姐要是還亂來,不管有沒懷孕,先揍一頓再講道理。
臉色緩和下來的樂韻,取針,紮針。
她出手快如閃電,不到三分鍾就将一條人形蠶蟲給紮成了一根人形仙人棒,各式各樣的針太多,密密麻麻的,像極刺猬豎起了一身的披針。
那些針随着人的呼吸一顫一顫地動,若有密集恐懼怔的人在旁看了必定要吓出失心瘋。
排好了針陣,開啓大衍太陽針陣溫脈。
針陣開啓,晁二姑娘的小腹上排成一個圈的九根針開始上下沉浮,那一圈針啓動三分鍾後,以第一圈針陣爲中心的的第二圈針中有九根針也依次啓動。
然後是第三圈的針,第四圈……
一共有九圈針在浮動,以太陽放射線形排列。
針陣溫脈半個鍾,小蘿莉再戳了戳人的幾個穴道,原本浮動的針靜止,轉而每個針圈中的特殊型針孔噴火。
豆大的火焰燃燒了不到二分鍾就熄了,之後再溫脈一次。
溫脈後撥針,讓人再吃了三顆藥丸子,改仰躺爲趴躺,後背也來個相同的針灸套餐。
兩次針灸套餐下來,花了一個半鍾。
做完針灸,樂韻檢視了福姐姐的身軀,嗯,效果不錯!
藥物殘留物和人體組織的雜質全被清除掉,因得到了來自外部的大量營養補充,無論是細胞還是肌肉組織都是生機勃勃的。
最重要的是那顆被藥物摧殘得奄奄一息的小蝌蚪也恢複了健康。
小蝌蚪安全了,也代表着保胎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