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臉感覺很熟,可是,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你究竟是誰?”李丹薇心髒不受控制的悸縮,害怕得想後退,因爲被人抓着頭摁着動不了,身軀一陣陣地打顫。
“我是誰,當然是終結背叛者的正義者。”某個叛徒瑟瑟發抖,樂韻很開心,繼續刺激她:“爲了教你死個明白,不妨告訴你,救你們的兩位戰士與救援團的人原本是官方指派給我的保镖團隊,我暫時不需要人時刻保護,他們才會接其他任務。
戰士犧牲在戰場上那是死得其所,雖死猶榮,但是,犧牲的那位戰士是被你出賣才慘遭殺害,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結果。
你害死了我的保镖,我自然要爲他報仇。不想爲你這種爛人髒了雙手,隻好借八石家族的手處決你這個叛徒。”
轉過身的衆人,原本不知道蒙面女俠要做什麽,當聽到對話便明白她必定摘了面巾。
最初,他們還能控制住自己不回頭看,當女俠說救援團和爲救他們一死一傷的人都是女俠的保镖,再也忍不住,齊唰唰地回頭望。
那一回頭,看到的是一張膚如羊脂美玉的小臉,看臉,像是七八歲的小女孩才有的嫩臉。
哪怕她穿着黑色衣裳裝成熟,也掩蓋不住她粉嫩如孩童的樣子。
蒙面女俠的臉嫩得讓人吃驚,更驚豔的還是她的一雙眼睛,眼球黑白分明,黑色黑如純漆,白色如水晶透剔,一眼仿佛能看透人心。
扭回頭的衆人看到蒙面女俠的臉都傻了眼。
發現衆人全扭頭,樂韻也無奈了,好奇心害死貓,他們那麽好奇幹什麽?
哪怕被人看見了,她也仍然快速将黑巾蒙住臉,頭巾也重新蒙上,将自己又包裹得隻露眼睛在外。
發現蒙面女俠又蒙住了臉,轉頭望的人幹脆又轉過身來。
李丹薇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你說他們是你的保镖?你究竟是誰,他們爲什麽會去保護你?”
死的那個和被摘肝的那個人當初去救她們時爲了他們配合救援,自報家門說他們是國家派出的救援隊,是軍人。
什麽人才能讓兵仔去保護?
雖然不知道黑衣人是誰,李丹薇也知道她來頭不少,心髒被前所未有的恐懼淹沒。
“每個國人都受到了兵哥的保護,有一輩又一輩的兵哥們風雨無阻的守護邊疆,有無數英雄豪傑有志之士爲振興國家而奮鬥不息,才有國民安居樂業,你在國外才能活得像個人。
你也受着國家的保護,你在外享受着人生,從沒有爲國家做貢獻就算了,當兵哥們舍生忘死保護你時你卻出賣同胞,你這種叛徒死一千次都不爲過。”
“我和昂登丁儀談戀愛是事實,我沒有出賣同胞,他們不是我綁架的,你不要給我亂扣屎盆子…”李丹薇抵死否認。
薅着她頭發的青年不耐煩聽她狡辯,用力一摁就将叛徒給摁得以面碰地,讓她直趴趴的趴着。
“你不配坐着說話,你這種賤貨就該趴一輩子。”
被重重掼倒在地,李丹薇砸得頭昏眼花,轉而鼻子裏湧出鼻血,痛得發出一聲一聲的哀嚎。
誰都沒有勸青年手下留情,沒直接撕了她還留着賤人的命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
三口之家的母親哪怕仍恨不得親手把賤人大缷八塊,因爲想到自己的孩子,也控制住憤恨,沒有了之前那種不顧一切甯願同歸于盡的陰暗情緒。
女強人一直瞅着女俠打量了又打量,當女俠與叛徒的事告一段落,緩了緩氣,才問出一句:“姑娘,你賭石嗎?”
“玩過幾次。”
“姑娘認識翡翠玉石珠寶協會的總顧問季博古老爺子嗎?”
“略微有點交情吧。”
“噢。”女強人連問了兩個問題便心中了然,她大概知道女俠是誰了,如果沒猜錯,女俠應該就是季老說的那位明明是驚才豔豔的醫學鬼才,卻能識翡斷玉,首都玉石界賭石玩家們送綽号點翠公主的傳奇小公主。
據悉,點翠公主除了醫術,可能還擁有其他不爲人知的特殊能力。
不管點翠公主究竟有何能力,她對自己的國家忠誠無二是絕對的,要不然官方不可能派譴精英軍士爲她保駕護航。
人人都看着自己,樂韻不明白他們的意思:“你們有什麽想說的嗎?”
“沒有。”
大家搖頭,轉而三口之家的母親又鼓起勇氣問:“姑娘,能告訴你的名字嗎?或許我不一定有機會去當面謝你,至少,我希望讓我的孩子記住你,記得你曾經來救他于水火,給了他活下去的機會。”
“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們隻需記得你們身上流着華夏人的血,在哪都莫要辱沒了炎黃子孫的名聲,莫爲外人的誘惑彎下自己的脊梁骨。”
“……”蒙面女俠高風亮節,不願透露姓名,衆人沉默。
“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再說說你們的手機,你們的手機也給你們拿回來了,有兩部手機被八石家族的人拿去拍了他們殘害戰士的視頻,視頻自然不能删。
這些手機先交給領事館的工作人員可以嗎?我希望讓領事館的工作人員将手機視頻給緬方人員看,讓他們知道某個幫派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
“可以的。”男女們都沒意見。
“那行,這就沒問題了,爲了在轉移途中不出意外,你們先睡一覺,等到了瓦城再喚醒你們。”
“我要吃飯我要上廁所……”李丹薇叫了起來。
大家還想問蒙面女俠用什麽方法讓他們睡着,聽到李丹薇喊叫,嫌煩,一個人順手撿起一團布團扔給了還抓着李丹薇頭毛的青年。
青年撿起布團,塞住李丹薇的嘴。
于是,世界安靜了。
“醜人事兒多,你還想吃飯,想屁吃還差不多。有些人是胸大無腦,你不僅沒腦子連胸也沒有,老娘什麽人沒見過,就你還想趁途中搞事情給八石家族通風報信,等你回爐重造一次,讓你媽給你重新長個好腦子再說。”
李丹薇亂喊亂嚷是想幹什麽,誰都猜得到,樂韻沖着叛徒沒好氣的翻白眼,從包裏摸出隻小瓶子打開,讓迷香逸出來。
迷香的味兒并不嗆鼻,反而清雅沁人,非常好聞。
蒙面女俠罵人,衆人下意識地望了望李丹薇,其實,李丹薇長得不錯的,身材也很好,要是無顔無好身材,也不可能入了八石家族青年的眼。
李丹薇有幾分姿色,她父親在密支那那種到處是玉石珠寶富翁的行列中也算是個小富翁,她憑着臉和身材,在珠寶行商家的青年中也略有名氣。
若被罵胸大無腦還好,偏被被罵無胸無腦,李丹薇氣得想罵人,因爲嘴巴塞着布團,憋得一臉扭曲。
“不服也給老娘憋着,垃圾玩兒還想讓人誇你貌美如花?你要是花也是水性楊花,當了婊還想立貞節坊,夢裏才有那種好事。”
“……”李丹薇氣得怒目圓瞪,恨不得撕了對面的蒙面女人。
“咋的,還想咬我?自己不要臉獻身給垃圾騎馬,殘花敗柳一個,你哪還有臉,你祖宗十八代的臉都被你丢盡了,你家祖宗要是地下有靈,棺材闆都蓋不住,恨不得爬起來掐死你這個賤貨。”
“……”蒙面女俠開罵,衆男女聽得面面相觑。
李丹薇口不能言,隻氣得胸口一鼓一鼓的劇烈起伏。
看着她氣得青筋暴跳,衆人隻覺一陣快意,他們早就想破口大罵了,因爲救了他們的蒙面女俠是女性,擔心罵得難聽讓女俠不高興,他們才管住了嘴。
大家覺得出了口惡氣的當兒,也相繼覺得犯睏,都努力的想抵住睡意,可惜,努力了幾下,一個個眼皮便沉沉的合了起來。
一群人東倒西歪的倒了下去。
歪倒時,有些人還有點神智,揭開眼睛瞅了瞅,倒下之後很快就沒了意識。
李丹薇也睡死了過去。
眼見一群人昏睡了過去,樂韻一把将叛徒拖近,先來了個搜魂。
對李丹薇搜魂是想知道其家長們起着什麽作用,倘若是被蒙在鼓裏的不知情者,她自然也不會爲難他們。
樂同學将李丹薇與八石家族青年如何認識的經過也給扒拉了出來,探查了近三年的記憶。
共享了李丹薇的一些記憶,再撥掉她嘴裏的布置,解綁,抓起李丹薇的一條胳膊曲指彈點經脈。
她的手指輕輕重重的彈動,像是在彈琵琶一樣的優雅,在一個地方彈了十幾指,再換個地方,一連換了七個地方,再換一條胳膊繼續彈琵琶。
給李丹薇兩條胳膊都當琵琶彈奏了一回,樂同學愉快的掏出針盒子,給人又紮了一通針。
又等了半個鍾,給全部人質又點了穴道,再全挪進人造洞府裏。.七
安置妥當人質,樂同學眼見無事,木屋附近無人煙,跑去峽谷河流轉彎處的隐秘位置,拿出一隻妖王級的吞天螺扔在水裏吸水。
野人山雨季雨水充沛,大大小小的河流水位暴漲,哪怕被截取了一部分,下遊水位隻要不下降得太離譜,沒人會去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