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至大道,車多,速度慢,小蘿莉嘟嘴鼓腮幫子的歎氣,他怕她急,柔聲哄:“小蘿莉不急啊,應該最多三個半小時能趕回家,能趕上晚飯的。這樣的車速已經不錯了,至少沒有堵着不動。”
然而,事實馬上就打了他一巴掌,他剛說沒堵着不動,前面的車輛就停啦。
挨現實給甩了一個響亮耳光,燕行默默的咬牙,這欠揍的交通啊,就不能給點面子,讓他有機會讨小蘿莉歡心?
“燕人,你有烏鴉嘴的強大潛質。”擡眼望去看到一大片車屁股和車天棚,樂韻嘴角狂抽,那家夥烏鴉嘴啊,他說不堵馬上就堵了,好想呼他一個大嘴巴。
“這是車太多的緣故,怨不得我。”燕行悶聲悶聲的隔着車玻璃向前面的車丢眼刀子。
悶頭悶腦的郁悶幾秒,好奇的發揮八卦之心:“小蘿莉,你答應和吸血鬼和平相處,他們給了你多少賠償?”
“一座兩傾的莊園,五部世界奢品牌的名車,幾百件古懂,十幾噸銀子和金子,外加一些珠寶翡翠,還有些零碎的東西也值個百來萬歐元吧。”
小蘿莉說得輕淡描寫,燕行眉毛暴跳:“小蘿莉,你是說真的,他們賠償你一座莊園?還有幾十噸金子銀子?”
“這種破事兒有什麽好騙人的?莊園在Yi國,離米蘭和佛羅倫薩比較遠,與Yi國的都靈是同一個大區,在産白松露的山脈内,可惜好像沒聽說當地有産松露,我去看過莊園,時間太緊張,沒來得及去有橡樹林的地方逛,也不确定長不長松露。”
“小蘿莉,重點是金子金子,你知道十幾噸金子代表什麽嗎?”小蘿莉的重心竟然在莊園那頭,難道她不應該重點關注金子嗎?
“知道啊,不就代表很有錢嗎,”樂韻呲牙:“所以說我很快也将是隐形的富豪了,等真金白銀到我手裏,我有現金有黃金,想想心情爽歪歪。”
“問題是金子是以噸爲單位,你怎麽将它們運回來?你覺得歐洲國家會那麽傻,會允許你将十幾噸黃金運出境?”燕行覺得小蘿莉的思維跳頻了,她的重點跟他的重點完全不在同一頻道。
“沒事,會有人幫我送回來的,怎麽運回來你就不要操心了,哪怕真抓了,财産充公,人就不要判刑了吧,從境外運黃金回來,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
“……”燕行語結,小蘿莉的腦回路與衆不同,他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麽,擡起沒受傷的右手揉揉太陽穴,頭痛的解釋:“小蘿莉,走私黃金是重罪,何況是幾十噸,你以爲紙能包住火?”
“照你的意思,難不成要我放棄金子銀子?你的腦子還是留着在你所擅長的領域上發光發熱,就不要在你不擅長的領域白白浪費腦細胞了,腦細胞浪費多了會變笨蛋的。”
被繞着彎罵笨蛋,燕行嘴角抽了抽,忍了,不跟小蘿莉扯嘴皮,跟她扯嘴皮子他是“孔夫子搬家-盡是書(輸)”,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後暗中留意小蘿莉的動向,她真要找人走私貴金屬入境,他帶人去入境地方蹲守,爲她的東西平安入境保駕護航。
僅想一想,他就倍感頭痛,小蘿莉的行事作風讓人捉摸不定,又總帶着神秘,想保護她,壓力好大。
小蘿莉不跟自己說話,他又忍不住想聽她的聲音,自己沒話找話說:“小蘿莉,你中午做的那道泥燒兔子好像跟在你家做的味道不同,仙人掌很好吃,什麽時候能給我做個燒兔子吃?”
“吃貨隻記得吃,我又不是廚娘。”
“你有做美食給那些家夥吃啊,他們都沒保護你,我幫你滅渣時,有人的家族還添亂了,爲什麽還對那些家夥那麽多好。”
“沒聽過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嗎?吃得多了,心自然而然會有所偏移,我沒企望他們所有人遇到利益沖突時偏向我,隻要在必要時候他們保持沉默,不給我添亂就行了。”
“這樣子,你以後給我什麽,我拿還是不拿,好爲難啊。”
“我……打死你!”樂韻秒怒,小巴掌一伸扇燕某人腦袋上,啪的給他一記拍,氣得杏眼圓瞪:“長了張神仙臉,卻有個不好使的腦袋,我會跟賀家老爺子說說将你這個打雜工退回去,我不需要這麽蠢的笨蛋跟在身邊當尾巴。”
“小蘿莉,你又揍我。能不能告訴我哪裏做錯了呀,讓我死個明白。”挨拍了一巴掌,燕行摸腦袋,不痛,隻是挨打得很莫明其妙,他是實話實說啊,哪裏不對?
“你還是稀裏糊塗的死吧,至少能閉上眼睛,趕緊開車,前面的車走了,耽誤我回晁二伯家的時間,打到你骨折。”
前面的車往前緩行,燕行挂檔起步,緩緩跟在前面車隊的後頭,越想越郁悶:“小蘿莉,我究竟哪裏說錯了啊?”
“我不高興了,你從頭到腳都是錯,再惹我,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好吧,你是女孩子你有理,可是,再有理總得講點道理啊,不能動不動就威脅不要我當保镖嘛。”
“退貨,必須退貨!看到你血壓會上升,我決定後座保鮮盒裏的面包也不給你了,扣掉份子。”
“小蘿莉,哎,小蘿莉,我錯了,不要扣份子啊,你還是揍我好了……”
燕行後知後覺的發現後座的保鮮盒有自己的份,結果被自己莫明其妙的整沒了,那叫個悔啊,各種陪笑臉,任他好話說了一籮筐,小蘿莉繃着一張臉鳥都不鳥自己,無比悲催的自艾自怨,他怎麽就沒管住嘴呢?少說幾句不就什麽事兒都沒了嗎?
講真,他還是想不通哪句話惹小蘿莉不高興了。
想不通原因,燕行越想越懵,越想越郁悶,小蘿莉不理自己,沒人跟自己說話,悶悶的開車,跟着排長龍的車輛走走停停,繞繞轉轉的轉了長達二個小時又四十分鍾終于活着到達晁二爺家住的别墅區。
獵豹車挂着軍用車牌,電子眼掃描之後放行。
從茶街出發時不到二點,花費二個多鍾才至别墅,已是下午四點半後,原本冬季的首都到下午四點就會灰沉沉的,又是陰天,天已黑麻麻的。
别墅區見不着半個人影,隻見黑色中現出朦胧的燈光。
燕少驅車到晁二爺别墅樓外的路道,緩行至别墅院門口,正想下車去看看門有沒鎖,小蘿莉一溜煙兒鑽出副座,跑去鐵門口伸手從間隙裏探進去,很快就開鎖,将門推開,一邊往内跑一邊歡天喜地的大喊:“晁哥哥,我回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