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買到好幾個腌酸菜的缸,也腌了很多空間種出的大白菜、豆角、青瓜,酸蘿蔔,還腌有生姜、紅糖大蒜、豆瓣醬、酸辣椒,那些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隻能先藏着,有機會就調換。
要制做藥材酸菜,隻能把學霸吃貨們幫買的那隻壇子裏俺制的酸菜撈出來,全部用真空機打包密封,再用缸子新制酸菜。
一缸裝不下,還有兩個小玻璃瓶腌制瓶裝酸菜,壇子放卧室涼置,回頭又打包冷涼的餃子和烤面包。
之後打包明天外出采藥要用的工具和物品,打點行裝用不了多久,又把房間裏的箱包整頓一下,愉快的洗澡,回空間睡覺。
燕大少将發小哥們從小蘿莉宿舍樓拖走,兩人半道上轉去餐館打包晚餐再回宿舍,吃了餐館外賣,又各吃三個烤面包,心滿意足的抱電腦又開工。
哥倆忙完工作,湊一堆咬半個多鍾的耳朵,燕少收拾行李,他也萬分慶幸自己多少知曉點小蘿莉的脾性,知道她随時會滿世界跑,所以他的大行李件也随身攜帶到了學校。
柳少很想跟着去當小跟班,可惜,他因爲擅長網絡技術的特長而被分工留守,以監視區域或人物。
燕少惦記着第二天早上去接小蘿莉,所以一夜沒敢深眠,天沒亮就爬起來收拾自己,等天剛有絲絲明光就蹑手蹑腳的下樓,開車到狀元樓。
他到達學霸樓,偌大的一棟樓隻有幾個宿舍亮了燈,小蘿莉的宿舍也有燈光,他猜着小家夥應該也快下來,耐心的等。
那一等等得足足有半個鍾才見小蘿莉宿舍的燈熄滅,隔得幾分鍾,嬌小的身影從樓梯口出現在一樓屋檐底下。
燕行将副駕座和後座車門都打開,方便小蘿莉放背包。
下樓的樂韻看到調好車頭等着自己的帥哥,咧開嘴給個笑臉,将塞得滿滿的大背包塞後座,自己背着斜背包和提着一隻袋子爬進副駕座。
燕少等小蘿莉坐穩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徐徐駛離學霸樓,慢悠悠的穿過學校,從西校門出,到小街上的一家餐館前停車吃早餐。
“小蘿莉,這次去哪?”重新發車出發,俊美帥氣的青年才問目的。
“送我去京西效區,我将從西部的天然屏障進山去小五台區域。”樂韻捧着自己面前的包包,笑容比狐狸還奸詐。
燕行頓了頓:“西效離小五台還有很遠,有些地方很遠都沒有人村,補給可能不方便。”
“沒關系,我這次主要要采摘清明節當天的茶葉,第二是金銀花,距清明節當天還有好幾天,夠我玩山遊水的一路賞山賞水。還有,你就别想跟着當小尾巴了,乖乖的回去當你的好學生。”
“不行,你逛個街都不安全,跑山嶺裏更加需要人跟着你。”燕行嚴肅的否決小蘿莉的決定,在青大附近都有人敢捋虎須,出了京城,還不知有多少人敢明目張膽的對小蘿莉下手。
“你跟着我也起不了作用好嗎?你跟着當小尾巴隻會妨礙我行動,拖我後腿,你不能去,你們的人更加不能去,免得我一不小心敵我不分全給弄沒了。”
“不行,反正我必須要跟去才放心,你大開殺戒,我幫善後。”
“特麽的,跟你好講你不信,非要我翻臉是不是?或者要我一把藥弄暈你,丢你在路上睡兩天才甘心?”
“小蘿莉,我們講講道理行不?”燕行委屈的想撞牆,小蘿莉一言不合就翻臉暴走,這臭脾氣究竟是誰傳給她的?他們查得的資料明明樂家前三代都是溫雅謙和之輩,怎麽到小蘿莉這裏就成了溫順時像乖乖小綿羊,翻臉像母暴龍。
“講道理,我向你解釋了原因就已經是最講道理的了,你還跟我講道理就是胡攪蠻纏。”樂韻斜眼:“姓燕的,回學校乖乖呆着,暗中留意古武世家或老古懂門派有沒什麽動靜。你配合得好,我回來做酸菜包子給你吃。”
“……”燕行撇嘴:“每次用吃的哄我上當,到最後總扣得一個不留。”
“那是你惹我生氣了,我說扣你的獎勵,昨天還不是實現了,再惹我,以後說扣一定全扣,再附加懲罰你們半年内不許踏進我宿舍半步。”
“昨天燒雞是大家吃了的。”昨天中午有荷葉燒雞,但是,是六個人分吃了,不是給他一個人的。
燕人語氣幽怨,樂韻眼角跳了跳,默默的提起放地上的黑色袋子,拎出一個用真空打包機密封的袋子放燕某人腿上:“給,燒雞一隻。”
“給我的?”燕行龍目霍然一亮,勻出一隻手抓住袋子,唇角上揚,揚出快樂的弧度。
“本來想中午搞野炊,現在給你了,你自己抱着慢慢啃,沒人分享你的。”燕人那個小氣鬼,扣他份吃食都能怨念幾天,他真是男人嗎?
“嗯嗯。”燕行心裏舒爽了,比六月天吃了冰水還開心,将自己得到的燒雞塞椅背後面的網兜袋子裏,愉快的開車。
樂韻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要重新認識一下燕人,她記得他明明是個冷傲不覊的軍漢,現在怎麽變得……傲嬌又小氣?
她真的想不出詞形容燕某人,能想到的就是“傲嬌”,他還跟她斤斤計較,爲吃的甩節操不要臉,越來越沒有男子漢氣概,越來越小氣巴啦。
瞅,瞅,瞅了瞅,燕人的臉還是那張讓男人嫉妒,讓女人無地自容的臉,長得仙姿玉容,神似天神,偏偏是個小氣鬼,真白瞎了那麽好的皮相。
瞅了好幾眼,樂韻不瞅他了,反正外相橫看豎看都好看,内在麽,嗯,還是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小蘿莉犀利的眼神往自己身上飄,飄到哪哪裏有像聚光鏡聚的光照到一樣的炙熱,燕行隻覺身上這裏一炙那裏一熱,全身血液像煮沸的水一樣熱騰騰的,他不敢正視小蘿莉的眼神,當作沒發覺,抑着身上冒火的感覺開車,直到小蘿莉的視線不瞄自己,他渾身的炙熱感才慢慢退下去。
因不趕時間,燕少不超車,路上還去商場逛一圈,再慢吞吞的爬上路,等穿過無數大街小道,轉進首都西部山區内已是三個半鍾以後,車子在山溝路旁的草地上停泊,燕少背着包送小蘿莉進山谷。
沿山谷走很遠,兩人停下,坐在河流旁歇息。
燕行開背包,提出一個單獨的黑布口袋,倒出一些機械零部件,手腳利落的組裝,再将組裝起來的槍和袋子給小蘿莉:“你悠着些,别擦槍走火,如果進景區或在哪被查到攜帶槍支遇到麻煩,記得打電話給我或者給柳向陽,我們幫你解決問題。如果幹掉了些尾巴,需要善後也叫我們,我們會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處理。”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樂韻不滿的嘟嘴巴,她沒想過要帶槍支,是燕帥哥非要給她槍,強壓着人拿武器還這麽啰嗦,沒男人氣慨。
“槍裏隻能裝十發彈,備用子彈是二十發,省着點用啊。”小蘿莉有點不耐煩,燕行還得再三囑咐,免得她一開心拿着當機槍掃射把子彈浪費光。
“你越來越婆媽了。”樂韻将槍上保險,裝進黑布口袋裏挂自己肩頭,揮揮爪子:“小籠包,本小同學玩耍去了,你也回去好好學習。”
燕行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兩下,他年方二十七,小蘿莉還沒滿十五歲,反而老氣橫秋的學前輩的口吻叮咛他,感覺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小蘿莉要進山,他忍着不跟她辯,看着她背着個鼓脹的大背包,面前挂個包,還挂個黑布口袋,那模樣極爲滑稽,他卻笑不出來,心頭是揪着的,那麽小的小蘿莉要單獨引狼出動,會不會被狼逼得滿山跑?
有好幾次想反悔,可是男子漢說話算話,他又不能臨場變卦,隻能睜睜睜的目送身上挂着幾個包包的小丫頭漸行漸遠,很快鑽進山谷樹林裏不見身影。
“熊孩子,希望别被人追得哭鼻子。”看不見小蘿莉,燕行默默的立一會兒,背上自己的背包戀戀不舍的向山外走。
他邊走邊觀察,走出山谷,外面的山道上仍然沒有車,他繞着車子走一圈,檢查沒有什麽異樣,再上車檢查一遍,又發動發動機試試,聲音也沒異樣,從背包裏拿出望遠鏡,再次下車鎖門。
他朝樹林裏走,爬到半山坡,爬上一棵大松樹,望着望遠鏡遠眺,視野所及之處并無異樣,過路的車輛也沒有異樣。
呆在樹上呆了良久,發現遙遠的天空有直升飛機,觀察機身,那是監測森林火險的公用機,并非私人機。
等了長達約一個鍾,估摸着小蘿莉應該走遠了,燕少哧溜哧溜的溜下樹,晃下山嶺,回到停車地,檢查車輛後上車,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