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店的人忙得很,放完煙花即回去工作,店主樂呵呵的給了小客人和他同行以及季老的名片,問怎麽安排毛料運輸。
季老已接手原石,跟店家交流,由店家幫發貨,他承擔費用,店家沒有推辭,欣然通知快遞公司來取貨。
等季老和店主談妥毛料的運輸問題,沒自己什麽事,樂韻頂着張陽光明媚的臉,歡天喜地的繼續去淘寶。
季老要等快遞公司的人過來填單,目送小姑娘,對于小姑娘身邊的青年也并未表露出絲毫驚訝,小姑娘身份不凡,晁家也不會放心她一個人在外跑,委托保镖保護也是必須的。
“季老,我剛才沒别的意思,就是……”沒了旁人,梅董低頭哈腰的給季老道歉。
他還沒說完,季老打斷他的話:“你不用多說了,我陪你在邊城逛了好幾天,你也購到不少料子,如今我入手這塊料子也不會再在這耽擱,你自己去忙你的,不用留下來陪我。”
“季老,我真的不是嫌價太高,我是……我是銀行餘額有限。”梅董心裏一個咯噔,頓覺不妙,季老真的生氣了!
“不用解釋,我忙,你們自去,看在你家親戚的份再提醒一句,遇着剛才的小姑娘,放聰明些别去招惹人家,你們惹不起她,你若是自以爲錢多了不起惹怒小姑娘,就算你那位親戚求我也不會去找小姑娘給你說情。”
季老懶得跟唯利是圖的人廢話,直接逐客,能幫姓梅的掌眼也不過是念着他親戚跟他有幾分交情,若不識好歹,也不用着委屈自己。
梅董心都涼了,他被季老轟了,親戚前輩知曉了必定削他,他也不敢再死皮賴臉的纏着季老惹他心煩,趕緊諾諾的應了,帶着秘書和業務人員退出店,生恐再遇到剛才的小姑娘,帶着自己的陪同急匆匆的離開市場,那個誰,他惹不起,躲着吧。
梅董心虛流汗逃離時,樂小同學還在愉快的逛商鋪,剛入手一塊石頭都沒捂熱就已脫手,賺回來的錢快抵得上她砸在賭石方面的數目總和,她的小金庫又回複億數啦。
燕行以爲小蘿莉遇到季老也許會因有共同話題結伴賭石,沒想到她仍然單槍匹馬似的自己跑路,他背着幾十斤的石頭,舍命陪君子,陪着她随性瞎逛。
小蘿莉雖然賺得一大筆并沒暈頭,沒有想買就買,也不是看到大料就買,她挑剔得很,到半下午離開之前隻入手一塊七八斤的石頭。
轉入另一條街,燕少機智的跑商場去購台可折疊的、闆式手推行李拖車,大概是因爲到騰市旅行的遊客們也管不住手會買買買,也需要行李托車,因此商家看到商機,邊城的市縣都有行李托車賣,像瑞市、盈縣騰市是專業級的翡翠原石集散地,行李托車有好幾種可供選擇,爲人們提供了方便。
有了行李托車,燕行心情特别的暢快,有個拖車搬運,無論小蘿莉怎麽買石頭都不用擔心搬不動了,盡管買吧。
他沒想到小蘿莉還真的不負所望,在逛一個賭石城到傍晚逛玉石店時,又入手一個差幾兩即五百斤的大塊頭,那塊白砂皮石頭往行李拖車上一放,好吧,份量杠杠的。
行李太重,打的不方便,燕少就那麽拖着約六百斤重的行李車,在小蘿莉如花笑顔裏用腳丈量了近一裏半的路回酒店,因石頭太重,也不方便搬上樓,隻提背包回客房,大塊頭放在一樓接待廳的服務台寄存。
晚上,本着有時間盡情玩耍的原則,樂小同學拐燕帥哥又一頭紮進夜市,沒買翡翠原石,從一個和田玉商手裏淘塊和田玉。
燕少以爲小蘿莉在邊城玩得開心,可能要呆個四五天才舍得考慮回京,實際上不用他絞盡腦汁想辦法旁敲側西的催,小蘿莉逛夜市回來即請酒店代購機票,第二天的清早退房,趕車去機場。
兩人訂的飛機是中午航班,提早二個半小時趕到機場辦理行李托車,小女生賭回的石頭自帶回京,航空托運貴得要命,又割了她一塊大肉。
飛機是Y南省省内航班,一個小時多幾分鍾到達省城機場,下機後的燕少帶小蘿莉等着提取行李,再寄存,買回第二天早上回京的飛機票,去欣賞Y南省首府的美麗。
一個年近三十的漢子跟着稚氣未脫的女孩子滿大街的逛,放飛自我的結果就是逛到近晚十一點才回機場。
23日淩晨六點,離京近一個月的燕少,攜小蘿莉登上回首都的飛機,四個小時後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城。
3月下旬的京城,春回大地,柳爆青,草冒芽,桃李杏花也在枝頭搖拽,貓冬完的人們也活躍起來,年青人甚至換上春裝。
燕行攜帶小蘿莉下飛機,去取行李的地方等,因爲沒幾個人等在行李出處,開手機,當手機有信号之後便繁忙的響個不停,一大串信息像爆豆子似的爆了出來。
他等它消停了才揀着看,先看重要的,再看次要的,越看,那張臉越……暗沉。
“小蘿莉,能不能……請你去醫院一趟?”他沉默了好一陣,微微變腰偏頭,輕聲的對身邊的小女孩說話。
“又有兵哥哥重傷?”樂韻想爆粗口,她剛回京好嗎?屁股都沒坐熱又要叫她做手術,她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藥啊……想想即将有一批藥要離自己遠去,心好痛!
“是個很特殊的革命老兵,半個月前從S省轉至首都,隊裏的兄弟們每天電話信息在尋找我的蹤迹,催得很急,怕是那位老人大限近在眉梢。”
“我不是神仙啊,如果是某個人的身體功能到達極限,我也擋不住的死神的腳步。”
“盡力了也就無憾。”7K妏敩
“知道了,明天你安排好時間通知我,真是的,需要救人的時候就想起我,有好事咋不想起我這個人,總要我當苦工,能不能給我開個後門,讓我坐車坐飛機免檢行李啊,沒有特權的人太悲催了,連把削水果的刀都不能帶,我容易麽?”
小蘿莉在發牢騷,燕行抿着唇,笑得眼裏閃星星,小蘿莉在乘機從Y南省首府回京時在機場安檢檢出把水果刀被沒收,而他因有軍官證又有特别證件,行李不過安檢機,對此,她耿耿于懷,一路沒少叫他“特權分子”。
燕帥哥裝傻充愣,樂韻抱怨一頓也就不了了之,坐等二十幾分鍾,行李出來,趕緊領取。
兩人的行李有好幾件,那塊近五百斤的翡翠毛料經由機場人員用特制箱子和行李拖車一起打包成一件裝行李,一百多斤重的一塊石頭是一件行李,還有些小塊石頭裝袋子裏做一件,還有樂小同學的一隻大背包。
将行李領取到手,拆了綁石頭和行李拖車的封條,用拖車裝載行李,一人背一個巨大的背包,拖一輛行李拖車出航站樓,打的士。
裝車的時候,其他行李放後箱,燕少和樂小同學同心協力将大塊頭給搬上車放後排座前,也占了大量位置。
的士司機是懵呆的,載着七八百斤的客和貨物回市中心,愣是在路上捱了兩個多鍾,到十二點半才疲憊不堪的爬到晁二爺住的别墅,當客人們搬貨下車,他再次上路,才體會到啥叫如釋負重。
胡叔接到視頻電話看到在别墅門口的四姑娘,懵到以爲自己老眼昏花,挂了電話蹬蹬的下樓沖出院門,立馬往别墅大門口跑,他雖說年紀有點大了,不過肺活量挺好,一口跑了老遠還能喘氣兒,當遠遠的看到拖行李車背大包的男女,他又秒速化作兔子,嗖嗖的跑。
樂韻在别墅門口給晁二伯家打電話,有胡管家的确認也得到保安放行,燕行怕她一個人拖不了那麽多行李,送她進别墅園,當看到胡管家跑過來,他也就不再跟人打照面,将行李拖車交給小蘿莉,他折身走向别墅大門。
胡叔還沒跑到四姑娘身邊,看到另一個人轉身走了,老納悶了,那是誰呀?他是追不上青年的速度,等跑到小姑娘面前,已是汗如雨下。
“胡叔,您老肺活量真好,很有長跑天分喲,您去參加全民運動會保準能拿個名次回來。”當胡叔沖過來,樂韻上前去攙扶住跑得氣喘籲籲的老管家,幫他撫拍後背順氣。
“哎喲,我們的小公主又尋我開心了。”胡叔享受着小姑娘的按摩,一邊抹汗:“我的姑娘啊,你回來怎麽不說一聲,叫我們去接你啊,你搞突襲,剛才我差點以爲我眼花。”
“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呀,再說咱們要節約能源,盡量少開車不給路上添堵嘛,打的就行啦。”
“這驚喜确實極大,咱們快回家。”胡叔趕緊的站直腰去拖行李,速度不給力,被小姑娘搶走大件行李,他隻能拖小車。
兩人各拖一輛行李拖車,在車輪骨辘辘的聲響裏興高采烈的回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