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的語氣輕快,然而,燕行莫明的感覺到了陰森感,不用大腦思考,用膝蓋想他也能猜到小蘿莉的潛意思,她的意思是白天收割小尾巴的小命難免弄出些動靜,有可能被人察覺,并不太安全,等到傍晚或夜晚,哪怕在山裏做工的人都收工了,想怎麽收拾小渣渣都可以。
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了适合紮營的地方,幹掉了小尾巴們,她做解剖實驗也不用擔心血腥味引來獵狗,晚上做焚屍來迹的工作也不怕别人看見火光。
猜到小蘿莉想做什麽,燕行後背心涼了涼,那些意圖跟蹤暗殺的小渣渣們惹毛他倒沒什麽,頂多讓他們丢條小命,惹火小蘿莉,令小魔頭生出殺機,渣人賤人們的下場真的好可憐。
默默的,他爲即将倒黴的可憐蛋們掬了一把同情的汗,嗯,他就說說,絕對不會大發善心饒恕人渣的,敢跑來破壞他和小蘿莉出遊的好心情,就必須要承擔得起受懲罰的後果。
看到小蘿莉在往掏東西,他湊近去觀看,小蘿莉從塞進大背包裏的小背包裏摸出幾隻小瓶子,一包裝有三四顆藥丸子的小袋子,小蘿莉想幹嗎?
他覺得小蘿莉可能想玩毒,又覺得可能是用來防有毒蟲蛇的藥,畢竟Y南省氣候溫暖,一年四季都有蛇蟲活動,連一般人都知在山裏行走要帶點防蟲防防蛇的藥,小蘿莉是學醫的,肯定比其他們更懂得如何防護。
縱使有所猜測,燕行也沒問長問短的問十萬個爲什麽,老實安靜的當個旁觀的美男子。
找出需要用的藥,樂韻将瓶子丸子袋用一隻在瑞市逛街淘來的少數民族手工織成的布袋子裝起來,先脫掉外套,将包背在外套和裏面的T恤衫之間以保護它不受潮,同時也另換一件防水的沖鋒衣。
熱帶樹林裏潮濕,上午濕氣沒有蒸發,到處是水迹,穿迷彩服在樹林裏跑容易浸濕衣服,至于剛進山時則因村人有放牧,村民也有打柴,外圍樹木稀疏,還有牛羊踩出的路,穿迷彩服也可。
初春,山裏寒氣大,都穿兩件衣服,但是,當小蘿莉要換衣服時,燕行還是很紳士的轉過背,就算小蘿莉心大不擔心他猥瑣,他現在也不敢看她換衣服,怕看到她那火爆的好身材忍不住又心猿意馬,生出不該有的生理反應。
穿好沖鋒衣,戴上能遮太陽的旅行帽,拿出小鋤刀,做好了準備,樂韻背上背包,一手柴刀一手小鋤頭,雄糾糾的出發。
燕行也拿出自己攜帶的柴刀,背着行李包,屁颠屁颠的跟在小蘿莉後面走,遇到有阻擋路的荊棘就砍一砍。
兩人沿砍了牛羊行走的路走一段,從地勢比較平坦的地方向山側嶺的方向橫向走,當沒了牛羊路,自己踩出一條路。
爲了讓後面的小渣渣們能跟上來,燕少特别有良心的故意在走過的地方砍倒些草呀小樹呀,留下嶄新的痕迹,方便人跟蹤。
行走了約兩三裏,連山羊活動過的痕迹都沒了,樂韻在忍了N久的手之手,終于不再忍,看到中意的藥材就采挖、剪枝或摘掐鮮嫩的枝藤。
在燕少和樂小同學從偵察完敵情向樹林裏出發時,走向山嶺的三個小灰點也找到了有有人剛踩踏過痕迹的路朝山嶺裏進行,很快也隐入樹林裏。
三個有都是黑色沖鋒衣,背着輕便背包,外形看也像是旅行者,而三人都是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一個留小平頭,兩個留三七短發型,眼神帶着絲絲兇悍。
沿着被掃落了露水的羊腸小道走進樹林,三青年且走且觀察,時不時聽聽聲響,隐約聽到對面山嶺裏傳來女生的喊叫聲,最清晰的一句是“混球,你吓跑它了”,之後大概是說話的人生氣了,再沒聽到說話聲。
透過雜木和茅草,依稀能看見對面山嶺間的樹木,卻看不到人,三人略作停留,沿着沒了露水的路一路慢行,到要走山谷時停留了好久,偵察過四下無人才穿越山谷。
到對面的山嶺,再往上爬,沿着人踩過的新痕迹一路找到了鑽往深山樹林而去的路線,三青年作暫停,四下尋找過沒有其他踩踏的痕迹才繼續追。
鑽進樹木明顯比較濃密的地方,三人才看到偶爾有新挖出的小泥坑,還有被掐去一截的某些植物枝條。
青年們對視一眼,行動緩慢,不喧嘩,不疾行,且行且聽音辯聲,就那麽一路跟随,離有人迹的地方愈行愈遠。
一路往深山鑽的燕行,跟在小蘿莉背後盡職盡現的當搬運工,小蘿莉采摘到藥材拿不下就交給他負責,他最初是一手抓藥材一手柴刀,随着藥材增加,手裏抓不下就拿編織袋裝,變成一手抱藥材一手柴刀。
小蘿莉人小個矮,很多地方一蹲身,一彎腰就過去了,燕少人高馬大的,彎兩下腰都鑽不過,他還需要繞路或砍一下樹枝藤蔓,因而哪怕他隻管走路,小蘿莉這裏挖一鋤,那裏打探幾眼,她仍然不需要他等他,總是跑在前面。
走走停停,繞繞彎彎,兜上蹿下,兩人有時攀爬過懸崖,有時繞過峭壁,都是沒規律的移動。
行走到近中午,一大一少的兩青年男女又停下,像猴兒似的抓着樹呀藤呀攀爬過一座峭壁,尋找到隐蔽點,爬上一棵大樹,坐在樹枝間,好整以暇的偵察敵情。
燕行坐在樹的左側,右手抱住樹,樂韻坐在樹的右邊,晁着小腳丫,咧着小嘴笑嘻嘻的透過枝葉縫東張西望。
兩人坐着等了約半個鍾,便見三個小點出現在遠方樹林裏的一片荒草區域,從他們的角度能看到人,别人想看他們根本找不着。
“還沒死心,看來雇主開的價錢極高。”樂韻摸着小下巴,笑得一團雅氣,眼睛裏跳躍的則是一片火焰。
她給過小尾巴機會了的,這一路亂兜圈子,還故意在幾個地方繞了幾圈,留有大部分都認識的藥草的殘枝敗葉,如果那仨哥們有一點良心,不謀害行醫之人,中途就此知難而退,那麽,本着天有好生之德的仁德之心,她也就網開一面,饒他們一次。
然而,她有好生之心,那三小尾巴并沒有,一路緊咬着不放棄,說明真的有非害人不可的決心,既然那樣,那麽她宰起人來也不用良心不安。
有人送上門來作死,她是不介意宰幾個試試手的。
很久以前的世界是強食弱肉,如今雖然是和平世界,背後同樣仍是弱肉強食,就連國與國之間都是弱國在遭受了強國欺辱,人與人之間的争鬥更是家掌便飯,有人想對她動手,她很愛惜小命,所以沒準備以德報怨,更不會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