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與姜少交情不錯,提前打電話通知小姑娘出發去赴約,姜少在茶樓前等着小女孩,爲不緻于惹人太注意,他沒裝13的要風度不要溫度,襯衣、薄羊毛衫,外套一件中長風衣。
姜三少長相出衆,有雙迷人的丹風眼,往哪一站,妥妥的比模特更像模特,他站在茶樓前,像棵立在雪中的小松樹,堅忍不拔,淩寒傲雪。
姜一姜二立在少主身側,都是三十五六的年齡,沉穩内斂。
步行走向茶樓的樂韻,看到那傲立的俊哥身姿,又默默的吃了一口寒風,這些日子天天看美男子,都快審美疲勞了。
茶樓前的雪被掃在路旁,當紅衣小姑娘跨過一堆小雪堆,身影印入眼簾,姜少腳下一動,如蜻蜓點水,掠過地面,幾步掠至小姑娘前方,狹長的丹鳳眼裏流淌着笑:“小美女,怎沒與周少多聊會子,我這裏不急的。”
“酒足飲飽,聊到口渴想喝茶就過來了。”乍聽到姜少改了稱呼,用“小美女”取代之前的“小姑娘”,樂韻也沒閑得蛋疼的去研究爲什麽,淡定的随别人怎麽稱呼她。
姜一姜二也悄無聲息的跟在少主身後,迎接到小姑娘,有禮的接過小姑娘裝東西的背包,代爲保管。
“小美女,外面風有點涼,我們進去再聊。”在外面餐風食雨可不是個事兒,姜少作個手勢請小姑娘進茶樓再談。
有人幫提裝診金的背包,樂韻背自己裝珍貴物品的随身包包,兩手插衣兜裏,邁着小短腿和姜少進茶樓。
姜少身長超過一米八,樂小同學才一米五八,海拔相差二十公分的懸差值,尤其姜少還是瘦長型,她走在他身邊,顯得特别的矮小。
身高差太萌,很喜感,姜一姜二看得眼中都是笑。
姜家預訂的茶樓是新式大廈,進大廈後乘電梯到樓層,茶樓裝修符合茶韻,淡雅素雅,姜少訂有雅座,直奔目的。
雅座間用木制家具,處處附合茶道的淡泊雅緻,服務員已将點心與茶葉之類的送進雅座間,在守着煮泡茶的水。
姜少陪小客人入座,水很快煮開,服務員選龍井茶沖泡,泡好茶分給主客,之後退出去,任客人按各自的喜好随意泡哪種茶喝。
喝了龍井,姜少親自動手拿另一套茶具沖泡碧螺春。
修行人士以泡茶的方式以平心靜氣,修身養性,古武家的少爺小姐們對茶道都有研究,茶道手藝有高低,但基本都能拿出來秀一秀。
姜少的茶藝造詣極高,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令人賞心悅目。
隻研究藥道,沒研究茶道的樂韻,以局外人之身旁觀欣賞,姜少沏好茶遞來,不客氣的品嘗,内心有點囧,茶藝那麽講究,還是美男子親手泡的茶,其實茶的味道也一般般,沒有什麽令人精神一振的感覺。
以此,她隻能表示大概也許是因爲她喝過最純淨的茶,所以嘴刁了,不說種空間種出的茶,就神農山裏長在人迹罕至的深澗絕崖秘地的野生茶,用最基本的手法炒制出來的茶葉,味道并不比名茶差,相反因炒制手法簡單,反而保留了原始風貌,味道更純。
姜少沖泡一次碧螺春,又沖泡鐵觀音,都是品級最好的茶葉。
“小美女喜歡哪一款茶?”品嘗三種名茶,姜少淺笑問品茶的女孩兒。
“我對茶沒研究,真要論起來,還是偏愛龍井和碧螺春的制作工藝。姜少喜歡哪種口味?”
“我個人偏愛碧螺春。”姜少重新續一杯碧螺春,将泡茶工具交給姜一姜二,由貼身護衛接手沏茶工作。
不精擅于茶道,樂韻當個誠實的孩子,不自我标榜清高對茶誇誇其談的做評價,又喝了兩杯碧螺春便不再往肚子裏灌水,好心情的品嘗糕點。
小女孩不再喝茶,姜一姜二将茶具移開一些,讓茶桌面空出來,将姜家帶來的背包打開,捧出盒子遞給少主。
姜少每接過一隻盒子,打開,排放在茶桌幾面上,共三隻盒子,分别爲四指寬、十兩稱一斤的金條三根,一隻精美的青花瓷盤,一塊呈透明、似琥珀的白蠟燭狀的塊狀物。
姜少打開一隻盒子,樂韻便欣賞一眼,心裏老納悶了,古武門派的人咋都喜歡送大元朝的古懂給她?難道就因爲大元王朝太短暫,那個時代的瓷器存世最少,所以他們都選大元時期的古物以示誠意?
當最後一樣物品出現,她聞到了細微的腥味,還有點酸氣味,用眼睛特異功能掃描,眉目一亮:“産自南方深海底的八百年龍涎香,保持原狀未動,姜家收藏真好。隻是,姜少,你患的是厭食症,用不着拿這般珍貴的藥材當診金。”
龍涎香就是抹香鲸肚子裏的分潑物落在海裏被海水沖涮去雜質後的物質,說粗俗點叫鲸魚糞便,卻是最頂級的香料,比黃金還貴。
姜一姜二微微愕然,小姑娘沒診脈就知少主患的是厭食症?再一想,特麽的,他們大腦遲鈍的跟不上時代了,小姑娘是仙醫門人好麽,非生死大病,仙醫門人用不着摸脈,有“望聞”兩要素就能看出病症所在。
“果然瞞不過小美女的火眼金睛,我确實患厭食症,”姜少苦笑一聲,坐得很端正:“這些不是一個人的求醫診金,是三人求醫的診金。”
樂韻眨眨眼:“另二位呢?”
“還有二位還在老家天水,不敢勞小美女高擡貴足去姜氏世居地,隻希望能提前預約定時間,另兩位來京再請小美女看診。”
“另二位有什麽症狀?”
“……不育。”姜少遲疑一下才沉重的吐出兩個字,眉眼間籠上憂思:“兩個一個是我親哥,一個是我堂哥,至今年屆四十無子女。我姜氏主支一脈上輩嫡系隻有兩男,這一輩又僅隻我和兩位兄長三位嫡男,子嗣尤爲重要,偏兩位兄長皆不育,于我姜家嫡系而言這是毀滅性的災難。”
不育?
“不育”兩字從耳邊飄過,樂韻滿頭冷汗,今天上午剛接了個不孕,現在又來個不育,得,不育不孕都紮堆來了。
隻是,她還沒成年呢,咋連不育不孕都找她看?
樂小同學整個人有點不太好,弱弱的抹了把汗:“不是還有你?”
“不怕小姑娘笑話,我對房事深痛惡絕,至今絕對做不到與女性做親密的事,曾經做過試管嬰兒,仍然失敗,由此懷疑我可能也不育。”
“不可能,你有厭食症,不是絕育症,就算厭食造成營養有點不全面,對你生育後代有一點影響,但不至于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