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郁悶,小蘿莉身嬌體小,靈活輕便,所以同樣的樹叢間隙,她像泥鳅似的滑過去,輕松無比,輪到他,有時會被卡住,有時必須要跳起來或者匍匐前進,也因此會耽誤一點時間,從而總是走在追追追的路上,讓人心塞不已。
小跟班燕帥哥心中幽怨成河,跑前面的樂韻,一馬當先,片刻不停的沖沖沖,根本沒空管燕帥哥能不能跟得上,他要是連她的腳步也跟不上,她覺得他與其留在部隊占位置,不如回家種紅薯。
她搶時間,不擇路線,盡量走直線,隻有在不得不避時才繞一繞路,然後,鑽出樹林到達河谷,沒脫鞋沒找合适的過河路線,蹬蹬沖進及膝蓋深的溪水裏,趟水過河。
越過之前所在的那座,背後是個大狹谷,河水并不寬,約三米左右,大約最近幾年沒有發特大山洪,大部分河床已經長滿藤草灌木,再遠些的地方就是樹林邊緣。
小蘿莉急沖沖的趟水過河,燕行沒那麽急,左跳右跳,從石頭上跳過河,再一陣狂跑,追上在覆蓋綠色植物的幹河床上蹿走的小蘿莉。
小蘿莉體輕體巧,有時候很有優勢,同樣有時也有劣勢,她實在太嬌小,有時鑽進藤蔓裏就會被網住,連頭都看不見,個高身長的燕大少腿長啊,長腿一邁就能壓住藤蔓,輕松跨過去。
因而燕行很輕松的追上小蘿莉,有時也幫她将跟她一樣高的藤與草叢撥開,讓她鑽過去。
好不容易從滿是藤條有荊棘的地方鑽出來,樂韻馬不停的又跑了四五米,站在雜草裏,仰望森林邊緣的一棵大樹。
落後半拍的燕行趕至也望向前方,不覺一驚:“森林蟒?”
與變成荒野的河床相鄰的森林邊緣,樹木稀散些,樹也更高大,邊緣長着一棵直徑約有一米的大樹,樹上結滿小果子,在最近地面的樹丫上盤着一條大蟒。
那條大蟒黑中帶黃褐色,還有白色相間,花紋斑斓,體型十分的粗,比現在用的标準飯碗還粗,它成一字形的橫卧于樹枝上,壓得比人手臂還粗的樹枝向下彎。
花斑大蟒大概吃飽了,在樹上睡覺,尾巴垂下一截,像挂着一支粗藤似的,因樹木比較稀密,太陽光也能照到它鱗片上,反射出點點亮光。
看到大蟒,燕行眼角暴跳,大蠎蛇是保護動物,小蘿莉不會打它主意吧?
他正想問,想起自己當初說過無論她做什麽,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管住自己的嘴,沒問十萬個爲什麽。
樂韻打量樹上的大蟒幾眼,飛快的解開背包放草叢上,提着柴刀,嗖嗖向大樹跑去,邊跑邊喊:“燕帥哥,我要抓住這家夥,你幫幫忙,想辦法抓尾巴或者頭,不能讓它身子卷起來。”
啊?!
原本想置身事外的燕行,聽到小蘿莉的話,不禁有點傻眼,小蘿莉自己對動物動手,還拖他下水,這……這,實在太不厚道了!
他說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的,爲什麽還要拖他下水,怕他告密?
以同情的目光瞅瞅大蟒,燕行松自己的背包,小蘿莉有求,他能咋的?當然是義無反顧的助纣爲虐,爲虎作伥一次,所以,隻能爲大蛇掬把同情的淚,它被誰發現不好,偏引起小蘿莉的興趣,他也愛莫能助。
深山老林,與人類隔絕,大蟒蛇大概從沒見過人類,對于兩腳獸的到來并沒有在意,聽到人跑動弄得草木唰唰的搖動聲,它伸出大頭,懶洋洋的觀望。
樂韻跑到一叢藤旁,割下幾條粗粗的藤蔓,劈去枝條拼結起來,扔掉柴刀,沖到大樹下,帶着藤條,抱着樹哧溜哧溜的往上爬。
大蟒對兩腳獸不感興趣,便并不等于對于有動物靠近還能無動于衷,它慢慢的滑動,伸長頭,劇高臨下的沖着爬上來的動物張開嘴,發出示威聲。
樂韻剛爬到一半,大蟒便進入攻擊狀态隻能暫停,望望距樹叉還有約兩米,兩腳交叉箍住樹穩住自己,将藤條繞兩圈,往樹上一抛,等藤抛過樹枝落下來,抓住頭,打個可松可緊的活圈。
藤條抛空,大蟒支起的頭晃了晃,長長的身子懸空一截,逼近入侵動物,長長的舌頭一伸一縮,在偵察動物的危險性。
燕行放下背包,看到小蘿莉往樹上爬,一張臉黑了一截,樹上有蟒,小蘿莉這是想送羊入虎口?
小蘿莉那麽細,大蛇一口把她吞下去估計還能綽綽有餘,要知道蟒蛇能吞下比他們大八陪的東西,蟒吞豬吞羊的事鮮見不鮮。
當看到大蛇支着頭俯視小蘿莉,他爲之捏了把汗,生怕大蟒巨大口一張,将小蘿莉當包子吞掉。
大蟒頭伸來,樂韻沒有退縮,反而伸出小爪子揮了揮,大蟒被激怒,張開大口,伸長身子撲向獵物。
燕行大喊:“快跳下來!”
跳什麽跳?
樂韻不屑的哼哼,她就等着它伸頭過來好麽?
當大蟒攻來,她早已蓄勢待發的小爪子閃電般的伸出,無比精确的抓住大蟒的七寸位置,大蟒很粗,她的手掐住它的七寸并不能鎖攏,沒法将蛇脖子掐個整圈。
就算是那樣,已經足夠,她要的隻是一點點時間,當一把掐住蛇七寸,将打成圈的藤套住大蛇脖子,拉緊藤套,抓蛇脖子的手松開,兩手抓緊另一端藤條。
打蛇打七寸,七寸是蛇的緻命點,大蟒被拴住七寸,身子扭曲,擱在樹上的長身軀跌落下去,然而因爲頭被套住,藤又是在樹叉上,它被懸空吊了起來。
它的大尾巴砸到了地面,又反卷而上,想要卷住藤條。
小蘿莉抓住蛇七寸時,燕行眼睛瞪成銅鈴,那手速好快!好準!小蘿莉堪稱捕蛇能手!
當看到大蟒被吊起來,他急速蹿出去,沖到大樹底下,伸出鐵箍似的大手箍住大蟒尾巴,将大蟒拉直成線條。
大蟒頭被拴,尾巴被扯住,身子不停的拱動掙紮。
燕帥哥很給力,樂韻抓着藤條下滑,雙腳落地,将藤條放長,讓大蟒身子距地面更近一些,将蟒壓在樹身上,用藤條纏幾圈,再把藤條綁在樹上。
蛇的生命力很長,就算被拴在樹上,大蟒後半截身子還在激烈的掐紮,燕行用腳踩蛇尾,再掐住一段蛇身,不讓它卷成圈。
大蟒半戴身被縛起來,尾巴一截又被一條軍中鐵漢子所箍,成爲待宰的羔羊。
樂韻半刻沒有遲疑,摸出手術刀,刺在蟒腹部最薄弱的中線處,一刀劃開蛇腹,向下解剖,手法極快極快,兩刀将蛇腹剖開,露出内腔。.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