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原本兩人住,現在她一人住,家具全歸自己一個人用,東西有地方放,樂同學把衣服放衣櫃裏,箱子也塞衣櫃裏。
整好行李,把鍋裏的米飯也放空間,洗好鍋,洗澡,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衣服晾陽台,晁家阿姨是個細心的人,連衣架也幫購得十個。
收拾得妥妥當當的,跑回空間,飛奔去藥田看南瓜和玉米,21号半下午後種的南瓜和玉米,因爲想作試驗,用空間水澆灌南瓜,南瓜長得特别的快,昨天早上就收獲了一些。
南瓜種在藥田最邊,隻有八棵共十四根苗,有八根苗是結的瓜是有脖子的那種葫蘆形南瓜,另六根苗是九稻鄉下本土瓜,扁圓形。
南瓜苗從藥田裏爬起來,沿着基石爬上草地,郁郁青青的一大片,每棵苗的前三四個瓜是留老瓜的,長得很大,後面一長段藤每隔片葉子長個瓜,或有花朵或長出岔枝,那勢頭兇猛的很。
因白天坐車,沒有機會回空間收東西,松茸大半開傘,有些也即将枯老。
樂同學再也沒空發呆,“嗷嗷”叫着,提籃子去摘蘑菇,把一大片蘑菇摘光光,隻留下隻長出一點小頭的小小松茸。
做完一樁事,抄剪子去剪瓜藤岔枝,每根藤隻留三到四根岔苗,其餘的剪下來,可以吃苗,順帶的把開的花也摘下來,還有嫩南瓜。
十幾棵南瓜摘得三四十個嫩南瓜,十幾把瓜苗,碼成一小堆,樂同學也累得直喘氣,她不就是前天用井水澆了一次嘛,用得着這麽瘋狂的生長麽?
她也萬分慶幸,好在就隻澆了一次水,要是多澆幾次,它瘋長起來,她收都收不及。
坐着休息一陣,吃兩個西紅柿補充水分,到玉米田裏撕開一個玉米棒子看成果,玉米沒有用井水澆,正常生長六七天,玉米粒飽滿,不老不嫩,剛好是吃嫩玉米的最佳時刻。
樂韻換上鐮刀,咔嚓咔嚓的砍玉米苗,砍下來一把紮成捆扔到草地上,把一塊玉米苗全砍完,再拔根兜。
泥土太神奇,藥田裏的作物就算砍了苗,隻要還能吸引水分,留下一截也不會死,要等到到達一個枯榮期才會自然老死,爲了不浪費空間靈氣,必須要連根拔起。
樂同學費一個鍾才把一小片玉米根全拔光,天也昏黑,她打着手電,将傍晚做菜時留下來的辣椒種子種在地裏,澆上井水,又給龍血樹澆水,自己才打坐、睡覺。
學生會的會議開了長達三個鍾,讨論了各方面的工作以及新生接待安排等等事宜。
那麽長的會議,若換作以往,學生會主席晁會長早就堅持不住,可這次,整個會議中他神采亦亦,精神百倍,直到會議結束也沒露出倦色,讓大家倍是驚訝。
散會,晁同學和學生年級主席們一起散場,當回到宿舍樓,看到四樓東邊一間宿舍已熄燈,他猜着小樂樂大概早早睡下了,他也趕緊回宿舍。
這一夜,他也睡得特别的安穩,連個夢都沒做,在天剛破曉時分就起床,自己洗涮一番在室内做煅練,到七點,去找小樂樂。
樂韻早上天沒亮就醒來,先活動一番筋骨,再收摘空間的蘑菇和瓜、藥草,到宿舍洗臉刷牙,煲着粥再打坐,修習内功心法一個鍾,粥也煲得香噴噴的,又做一個蘑菇湯。
做好吃的,等了一小會兒才聽到敲門聲,跑去開門,看到精緻少年神采飛揚的模樣,她驚奇的打量他:“晁哥哥,你昨天做了什麽好夢?”
“沒有做夢,昨晚睡得很好。”晁宇博神清氣爽,從容進女生宿舍,他好久沒有睡得如此安穩,身心輕松。
樂韻心中了然,她用空間裏的菜,用空間裏的水,他要是還不好,她的努力就白費了。
早餐已做好,端上桌就能吃。
喝粥的時候,晁宇博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知悉就是小樂樂說的藥膳粥,吃得很認真,粥很香,裏面的山藥和百合片粉粉的,溫熱的粥下肚,胃暖暖的,湯也是濃香撲鼻。
一頓早餐吃完,少年感覺他滿身力氣,好像能幹掉一頭牛,讓他特别的囧,也特别的興奮。
簡單的收拾一下,到八點,兩人下樓。
少年仍然是白襯衣黑西褲,背一隻男士背包,樂同學休閑衫,下配七分褲,露出的胳膊和一截腿白嫩可愛,背包挂肩上。
到樓下,少年開奇瑞去辦理報道手續。
青大新生正式入學是8月28、29日,因此,28日學校辦公樓也正常上班。
時間尚早,校内人員也不太多,遇上好幾人騎着自行車在校内穿行,晁同學認識其中幾個,給樂同學解說一下,他認識的不是學生會成員就是各年各系頂尖學霸類學生,或者是燕京權貴家之後。
車子到達辦公樓,精緻少年帶着樂同學下車,直奔大廳,辦公樓的大廳設有好幾個接待處,爲學生辦理手續。
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他們來得早,還有更早的,有數個接新生志願者陪着幾個拖行李箱的家長們在等新生辦手續。
當晁同學領着樂小同學剛踏進廳,被一個人迎面迎上,按住他肩膀:“小晁,你不是說我的學生昨天就到了,人呢?”
被抓住精美少年肩膀的那人五六十來歲,烏黑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面目清矍,雙目炯炯,身材瘦長,穿白襯衣,還打着領帶,戴一副黑邊眼鏡,一副嚴肅認真的老學究派頭。
他,乃青大醫學部首席教授,也是華夏科學院院士,複姓萬俟,大名萬俟興。
華夏複姓較少,姓萬俟的人更少,當作爲姓氏出現,萬俟讀音不是wansi而是發音moqi(音譯爲莫奇)。
也因萬俟這個複姓少見,所以,萬俟教授特别容易讓人記住。
“萬俟教授,我這不幫你把學生給領來了?”晁宇博被按住肩,後背先是一緊,瞬即心神放松,笑容溫潤。
晁同學身兼學會生會主席之職,又是青大黨支部成員,還是團支部指導員,常跟老師們打交道,因此,他認得很多老師,這位他自然認識。
“人呢?”萬俟教授左看右看,人呢人呢人呢。
呃!
落後在少年背後的樂韻,默默的摸鼻子,如果沒有猜錯,跟晁哥哥說話的人就是她的導師,隻是……
仰頭,越過晁哥哥的肩望去,她隻看見那位的一點腦頂,沒辦法,那位教授比晁哥哥略矮幾分,而她,也是隻小锉子。
矮子的人生最悲催了啊,歎哀一聲,樂同學憂傷的仰望少年的後腦勺,她不說話,她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