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裏多野生菌,采到許多野生木耳,山嶺裏空氣濕潤,香菇,木耳香菇一年四季有生長,經常能遇到。
一邊收集較珍貴的藥材,一邊去找頭頂一顆珠,到下午,樂同學總算趕到長頭頂一顆珠的地方,頭頂一顆珠,學名延齡草,也叫地珠,因環境遭受破壞,延齡草種族逐年減少,再加它本身繁殖能力低,占據生存空間力小,野生延齡草處于頻危名單。
她找到的地方是一個小山谷的山坡裏,隐藏在山嶺深處,人迹罕至,還有大量的其他藥材,包括鐵皮石斛。
這個地方是樂韻太爺爺的藥園,後來傳給樂爺爺,因爲樂爸不學醫,中間斷層,好在後來有個孫女樂韻偏愛醫學,樂爺爺怕自己和父親辛苦種植在山嶺深處的藥園失傳,帶孫女去“巡視領地”,并畫了簡易地圖。
憑着多年前的記憶以及地圖,樂韻不負所望,又來祖輩的藥材基地巡邏。
樂家兩位先輩是真正的智者,知道藥材取之于林當植之于林的道理,在小山谷裏因地置宜,依藥材的喜好和個性種植,喜陰的種背陰處,喜濕的種山谷,喜陽的種朝陽一邊,以緻林下、山坡上、石頭旁到處是藥材。
鐵皮石斛珍貴,也難得有合适它生長的地方,半陰半陽的地方好找,有些方就算合适,也因太濕或太幹難以成活或難以發展。
樂爺爺找到的地方不幹不濕,地勢不高不低,半陽半陰,完全滿足條件,成爲鐵皮石斛的生長樂園。
多年沒來,藥材茁壯成長多年,成果令人眼饞,鐵皮石斛自動擴寬領地,叢叢簇簇,好大的一片。
“……”站在野生藥園裏,樂韻目瞪口呆,這就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前人植藥,後人享福。
樂家的兩位祖先,好有先見之明啊。
她現在不知道從哪下手了好嗎?
站着張望一下,撒腿就跑,就算想小心,也踩到不少藥材,好在是根莖入藥類的,踩倒也不怕。
從鐵皮石斛地跑過,鑽到稀疏的栎樹下,丢開背包,蹲下身,拿出鋤頭,一陣“的空哐啪”,挖開雜草和腐木,挖出幾個像紅薯狀的根塊,它隻有一根莖苗。
拍掉根莖塊上的泥,樂韻歡喜的親了一口,快樂的大叫:“爺爺,樂樂愛死你了!”
天麻!
野生天麻。
她沒有想到,爺爺生前最後一次帶她進山,往樹底下埋栎樹竟然是在種天麻,七年過去,天麻也長大,并且,自成一個體系,一叢一叢的,苗莖有大有小。
天麻用處良多,珍貴中藥材。
樂韻找它,不僅它珍貴,最重要的是它也是醫治她痛經的必備一味藥,就算目前她還沒有條件治療,找到野生天麻,再湊足另幾樣,等條件成熟,她就能付之于實際行動。
找到天麻,樂同學心情激昂,又挖了好幾叢,取走部分,留下部分讓它們繁殖後代。
挖了天麻,采挖延齡草,挖到天黑得看不見植物才回空間,連東西也顧不得吃,不知疲倦的種植。
這一夜,她是帶着笑入睡,第二天起來,一瞅,白霧還在原地,嗯,革命尚沒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新一天開始,也是希望的開始,樂韻歡快的采挖鐵皮石斛,同樣,采三留一,将家族龐大的那些分走一批,留下主枝讓它發子發孫。
忙了一天,累得筋疲力盡,等到晚上,又生龍活虎般的在空間地裏種植,把白天收集到的藥材全栽種完畢,她想了想,拿自己裝水喝的礦泉水瓶去井裏裝水澆地,将所有藥材全澆遍,才心滿意足的躺下去。
夢裏,空間又擴寬好幾倍,然後笑醒,天微微亮,第一件事就是火急火燎的看空間,如夢所見,空間是擴大大了,白霧隻後移十幾公分,那口井仍然沒有完全露出來。
就算隻擴大那麽一點點,樂韻也喜不自禁,笑着在地上滾來滾去,打幾個滾,仰面望天,她好像還遺忘了什麽?
一個骨碌翻起來,望向那塊地,整個人驚呆了,那……那個真是她的藥材地?
就算樂同學很努力,十格地也隻種滿部分,爲不讓藥材混亂,許多分開種,像鐵皮石斛獨占一格,共有五格地種有藥材,總體加起來,大概等于種滿三小塊地。
如今,地變成綠林。
真的,不是誇張,那些原本樹杆隻有龍眼大小的黃花倒水蓮樹長得比一次性用的杯子還粗,超過一米五高;鐵皮石斛就像吃了助長劑,長成約十七八公分的長蔓,新枝開滿花,老枝挂滿果子,就連每棵分株的根兜也新長出十來個一二公分高的新芽。
黃精和重樓的苗也長得比人高,百合高達三米左右,就連原本隻有二、三十厘米高的延齡草也長及人的膝彎高,各種植物好像在比賽長個子,比家族誰發展的快,卯足勁兒的長高長長,不停的生兒育女,原本的孤家寡人一夜就由一變三變四變……變得子孫滿堂。
最誇張的是八月炸和黑老虎、五葉木通,成熟的沒成熟的腰形和圓形果實挂滿枝條,枝葉裏到處是花朵,因果實太多,幾乎把竹籬笆壓倒,
并且,昨天原本還在泛黃的植物老杆全部枯蔫,新生的枝莖不是開花就是結果,空間好像一夜之間經過一個周期,植物完成一個周期後又進入新生時代的中期。
“……那個井水,有助長作用嗎?”樂韻盯着茂密成林的藥地,傻傻的發呆,過了好久才喃喃自語。
現實讓樂同學震驚,傻子似的站了半天,趕緊先收采空間有現有的藥材,摘花朵、果子,剪枝藤,挖根莖,恨不得多長出兩雙手來,忙得昏天暗地,腦子裏又琢磨開了,井水能令植物加速生長,是不是也能令外傷内傷那樣的傷口快速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