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沖沖的回到宿舍照鏡子,臉被抓破好幾道痕迹,有點小狼狽,想到張婧的豬頭臉,心裏瞬間陽光萬裏,把東西收拾好,再次拿出小石頭來研究。
右手剛碰到小石頭,整個手臂“騰”的灼燒起來,燒成一塊赤紅的烙鐵,熱量襲人,樂韻吓了一跳,趕緊松開石頭,右手一顫一顫的顫動,那種飲渴的願望又一次湧上她腦海。
看看石頭,看看右手,樂韻捋起右手袖子到肩,拿起小石頭,對着偏向胸側并靠近腋窩的一塊胎記隔空比劃。
她出生時右胳膊靠近胸那側近腋窩處帶着塊胎記,呈弦月狀,記得包青天額心的月牙胎記嗎?她的胎記就是像那種形狀,比包公額心的胎記飽滿,像下半月升起的虧月,小時候奶奶還給她取乳名“月月”,大家喜歡叫她“樂樂”,順口。
對着胎記那麽一比劃,樂韻發現小石頭的大小和胎記的大小差不多,把小石頭對着胎記,那個胎記就是小石頭的投影。
想把小石頭按手臂上去,又停下,麻溜的收拾一套換洗衣服,拿洗涮用品進洗澡間占據一間位置,裝滿一桶水以備不時之需,如果一會手臂燒得太厲害,她隻有自己淋水自救。
如果沒啥奇迹也沒什麽好憂傷的,反正出了一身汗也要洗澡才能清清爽爽的溫習書本。
做好萬全準備,以比“風蕭蕭兮易水寒,英雄一去兮不複還的”還悲壯的心情,“以力拔山氣蓋世的”的勇氣,将小石頭對準胎記,用力的按上去。
小石頭接觸到肉,也變得滾燙如炙鐵。
她拿石頭的手觸電似的縮回,石頭卻沒有掉,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與胎記融合,并在眨眼間鑽進肉裏,與胎記融爲一體,原本灰色的胎記慢慢變濃。
手臂吃石頭?
嗷嗷,這是不是要玄幻了?
樂韻激動的要跳起來,小說裏寫的誰無意間得到逆天異寶的情形就是差不多這樣的,她是不是也人品爆發,即将開啓成爲人生赢家的道路。
那麽一想,她激得要命,想摸摸手臂,驚奇的發現自己動不了,腳如生了根,再也無法移動,無法自主。
同時身上的溫度迅速升高,灼熱感如電流蹿流全身,一節一節的攀升,喉子熱得幾乎要冒火,她感覺自己身上的熱氣撲到臉上,就像大六月裏站在煉鋼鐵的火爐邊,熱浪熏面,灼得皮膚發焦。
熱。
熱灼的感覺,從心到身,讓她如置火中,臉上的汗珠子成串成串的滾落,身上的汗一層一層的滲,一下子濕了衣服,
衣服被浸濕,她再次有了驚人發現,排出的汗結成一層油膩狀物,乍一看,像往身上和衣服上塗了一層油脂,
汗脂呈微黃,還帶着酸酸的味道。
灼熱感越來越強烈,樂韻感覺自己快要燒成焦炭,意識也越來越糊塗,不知道過了多久,又一股洶湧的熱量轟的沖上大腦,大腦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撞斷,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傳來,她兩眼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就在她失去意識時,原本站在洗澡間的軀體忽然憑空消失,她站的地方徒留一灘汗迹和一桶滿滿的清水。
存在于宇宙的某個狹小地方,整個地方僅隻有幾百坪米寬,一片柔軟的青草似一張綠色的地毯鋪開,中間綴着塊方形地,由一塊一塊的四方石塊砌成牆,像塊花圃,圃内的地被石塊分割成數塊。
長方形花圃的外圍也鋪着石塊,整塊地好像是建在石塊爲基的石闆上似的,那些砌地的石塊給人凝重感。
基石之外,青草如茵。
碧草之外籠罩朦朦白霧,小小的空間寂寞了不知多少年,沒有一點聲響,忽的,一抹人影如幽靈般“啪卟”一聲砸落在柔軟的青草上。
那是個女孩子,靜靜的卧在青草地上,雙目緊閉,呼吸悠長。
她的頭發、衣服、臉、手臂,粘着一層糊糊的油膩層,如從油脂裏撈出來似的,裸露在外的右手臂近肩和腋窩的地方,原本淡淡的灰色胎記裏有一抹紅色在流淌。
紅色如流水,迂回婉轉,将灰色一點點吞噬,一個赤色圖形代替原本灰色胎記,形狀仍如一個圓圓的月餅被人咬去一小半,由月盈變成月虧狀。
少女卻渾然不覺,身上汗脂如注。
良久,汗止,她衣服上結出一層重重的汗脂垢,短短的碎發也被汗胎粘成一撮一撮的,一張臉好似刷了一層面膜膏,看不清原本的膚色。
又過一會兒,她的手指動了動,還舒伸了一下手腳。
她,要醒來了。
靜靜的等待一刻,少女醒了,慢慢的睜開眼,嘴角咧開,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
舒服。
樂韻有意識的時候,全身舒暢,心輕體盈,大腦格外的清醒,那種美妙感比三伏天喝冰水還爽快。
她動了動四肢,翻身坐起來,關節“咔吧咔吧”發出爆豆子的聲響,舒爽的感覺讓她快樂的幾乎想高歌。
但是,那快樂維持不到三秒,又點小小的不爽——視線好模糊,臉上身上黏黏糊糊的,伸手一摸臉,感覺像摸到一層粘膜,糊得眼睛更加看不清。
“我草!”樂韻火大的爆了句粗口,不管三七二十一,兩手在身邊一陣亂擦,将黏糊的東西抹掉,用力的抹眼睛,抹了幾把,眼前終于恢複清明。
舉目一看,頭頂上方是一片象牙白色,遠處白茫茫一片,身邊碧草如毯,還有,那兒還一塊切成格子狀的花圃園地。
這是哪?
樂韻激動的“騰”的跳起來,這不就是神奇空間?或者是那什麽什麽的系統?
她覺得一定是的,你瞧,那邊有塊地,小說裏寫的空間呀種植系統不是都有地嗎?
“啊啊啊,姑奶奶賺大運喽!”一股喜悅沖上心房,樂韻興奮的一蹦三尺高,空間哇空間,她也有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