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弩張,火氣十足。
一方,是江九天持劍率領的大道護衛強者們,呈扇子形将整個封神通道封鎖。
另一端,則是一群頂盔掼甲,手持各色兵器的神秘強者,萦繞在一頂火紅色光芒閃耀的大轎四周。
大轎的正前方,四尊身穿火紅色長袍,披肩長發的絕色美女,赫然而立,一個個英氣勃發,飒爽英姿。
雙方對峙着,火藥味十足,仿佛一個輕易的舉動,也會造成一場大戰的爆發。
遠處的虛空中,更是有成千上萬慕名而來的神靈,不斷雲集,可沒有任何一尊神靈敢輕易靠近。
“殺神戰王,我還要怎麽說你才相信啊?”
異教強者這邊,一尊身穿血紅色铠甲的醜陋統帥,苦口婆心的沖着江九天大喊。
“我們此次前來,絕不是鬧事的,更絕非入侵,我們隻是想祝賀無上生靈大帝封神成功,一睹封神大典的盛況。”
說着,他又忽然托起了手中一個鎏光四溢的能量球。
“您瞧瞧,我們連賀禮都準備好了,怎麽可能……”
“夫醇。”江九天忽然打斷了對方:“萬界一戰,你是親曆者,應該還記得我父親送你們異教的話。”
夫醇額了一聲,然後苦澀的抽搐着臉頰。
“我,我們正是來感謝無上生靈大帝的仁慈和不殺之恩,所以才……”
“閉嘴。”江九天忽然怒了:“我父親身爲後天世界主宰,生靈大帝,與你們異教勢不兩立。”
“現在立刻退卻,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否則,格殺勿論。”
夫醇眼看江九天要發威,立刻吓得魂飛魄散,急忙抽身退到了巨大轎子的一旁,似乎開始和轎中的神秘者商量着什麽。
此刻,站在江九天身旁的潛龍和畢方相互對視了一眼。
緊接着,潛龍輕聲囑咐道:“少主,異教逆賊表面上禮敬有加,實則用心險惡,當着周圍那麽多後天世界神靈,竟然公然攀附大道,這是在給大道潑髒水,想将大道勾結異教的子虛烏有坐實。”
“用心歹毒啊。”畢方也附和道:“他們背後一定有幕後黑手。”
江九天又何嘗不明白,所以他才大聲呵斥夫醇,擺出了最強硬的姿态。
可是現在,封神大典在即,如果真要是和這群異教強者打起來,弊大于利。
更何況,那轎中還有一個神秘的異教強者,從其擺譜和地位上看,應該遠在夫醇之上。
這也是他爲什麽到現在還沒果斷出手,格殺勿論的原因。
不多時,夫醇像是得到了轎中神秘強者的授意,再次走上前來。
“殺神戰王,您不讓我們進沒關系,能否通報一聲,讓無上生靈大帝前來一見?”
這話一出,江九天眉頭一皺。
畢方則是冷哼着喝道:“你們是一群什麽玩意兒,也配我後天世界主宰接見?”
潛龍也闆着臉喝道:“異教狂徒,識趣的立刻退出後天世界,否則格殺勿論。”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其身後,無數大道護衛者同時跨前一步,殺氣騰騰的準備展開進攻。
看到這一幕,夫醇徹底無語了。
卻也就在這時,那異教強者環繞的大轎中,忽然射出兩條血紅色的絲帶,迅速卷住了潛龍和畢方的脖子,硬生生将二人掉到了虛空中。
其速度之快,就連江九天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江少主,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忽然,就在江九天準備出手的一瞬間,遭到了一個神秘女子聲音的警告。
猛地一顫,江九天的目光投向那異教的大轎中。
“我們此次前來,是恭賀江辰舉辦封神大典,無意冒犯,若你非要逼我們出手,那你的這兩位屬下,就要殒命當場了。”
捏緊了手中的神劍,江九天臉色陰沉到了極緻。
“讓你父親出來,你一個後輩還不夠資格接待我們。”
聽了這話,被卷着脖子的潛龍厲聲大喝:“少主,别管我們,殺無赦,這關系到大道的名譽。”
畢方也歇斯底裏的吼道:“少主,動手,不要管我們,大道的名譽比我們更重要。”
江九天咬着後槽牙,思忖後,正準備動手時,隻見虛空中傳來一陣恐怖的能量波動。
下一秒,一道攜帶着神聖光輝的紫金色劍光破空而來,在劍鳴的呼嘯聲中,唰唰斬斷了困住潛龍和畢方的血紅色絲帶,繼而以勢如破竹的恐怖威勢,直沖異教強者環繞的大轎而去。
異教強者們一看,紛紛齊頭并進,一起迎上,同時大戰這道神聖光輝環繞的紫金色劍光。
遠處四周,無數雲集而來的後天世界神靈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吓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異教這兩個字,對他們本就有着天然的威懾力和恐懼,現如今竟然有強者敢對異教出手,更是讓他們震驚萬分。
但更讓他們詫異的是,就在大批異教強者圍攻那道紫金色劍光時,江九天的身前,随着一道神聖耀眼的光輝閃過,江辰協同楚楚,鍾靈,神元君,太寰聖主赫然出現。
從虛空中落下的潛龍和畢方,更是被神元君穩穩的接了下來。
看到如此的一幕,吓得不敢吭聲的四周神靈們,像是抓住了主心骨,再次恢複了底氣,紛紛虛空跪下。
“參見大道,大道威武!”
“參見大道,大道威武!”
“參見大道,大道威武!”
山呼海嘯般的呐喊,在四周虔誠跪下磕頭的神靈中不斷響起。
江辰則是沖着他們一揮手,一道神聖光輝的道源,将他們完全保護起來。
再看虛空中那把遭遇圍攻的紫金色光劍,在擊破了百餘尊異教強者的圍攻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沖巨大的大轎。
轟隆!
一聲震天巨響,連帶着整個四十九重天都在劇烈顫抖。
下一秒,那異教的大轎竟然被生生炸開,其内,立時擴散出一道璀璨耀眼的血紅色光芒,将落下的恐怖劍氣完全阻隔下來。
再次放眼望去,隻見那破開的大轎中,一尊渾身紅光環繞,看不清面容的虛影,盤膝而坐,毫發無傷,顯得是那樣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