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上空,有許多的煙塵。
這是因爲現在的哈城成了中土最大的工業國。既然是工業國,自然是有很多的工廠。這些工廠日夜不停的生産,正如這城市的上空,濃煙從未有過停止的時候。
綠皮車停下,從車上亂七八糟的下來了一批人。
正是劉醒非一行,考古隊的人。
在準備工作做好之後,隊伍終于是出發了。
原本按郭教授的意思,會在北都出發。
這感覺會近一點。
但會在冰川時遇到橫斷層面。
那些冰川斷層一步一深淵,一不小心就會跌到冰淵下去。
危險不說了,還要命。
看起來是捷徑,其實是要命的路。
至少目前中土沒多少人能這麽走。
劉醒非倒是可以。
但這個隊伍裏其它人也可以嗎?
所以隻能從哈市走。
至少這裏在開頭的路上,是有記錄的。
從車上下來。
男的倒無所謂。
但幾個女人,香織例外,其餘幾個都有一些不适。
特别是梁冰。
她一臉鐵青。
心中有不少話想說但卻沒說。
過往,坐綠皮車的人并不多,小民百姓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坐車。但現在卻有很多人坐車了。
因爲條件放寬了。
再也沒有狗腿,有東島小鬼子在列車上亂來,所以上車的人也就多了很多。
人一多,就不好受了。
綠皮車方寸之地,坐車時間又長,這洗漱也就不說了,但如廁,就麻煩了。
從前的時候,梁冰有特殊的,單獨的一個單間,供她享受。
可現在,她隻想早早的洗一下。
同時她還覺得空氣十分之污濁,太讓人難受了。
劉醒非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對郭教授說道:“這一趟車我們是無所謂,但一些女同志恐怕都受不了,需要讓她們好好洗一下,往後我們就麻煩了,會有很長的艱苦期,咱也順便讓她們把準備工作做好。”
郭教授原本心疼錢。
不要以爲這一路劉醒非是隊長就是他說話。
事實上經費一直都是在郭教授手裏捏着的。
倒不是說劉醒非出不了這筆錢。
他是不想沾惹到麻煩。
在開國初期,一個人太炫富了,太有錢了,讓别人知道了,這就是原罪。
所以劉醒非有本事一個人包了整個隊伍的經費,他也不能有一點那個意思。
“行,按你說的辦。”
郭教授聽了劉醒非的建議。
衆人直接找了一間飯店暫時的住了下來。
劉醒非直接叫來一衆的小男生。
連小羅在内,四個人。
“聽着,我們需要在這裏休息一天,僅有一天,然後我們就需要進入草原,進入冰川,那會很苦,但是我發現,你們有很多東西都沒有準備,比如,在草原上,有無處不在的各種小蟲子,尤其是蚊子,會不停的飛來飛去,一不小心,就會在你的身上叮一口大包,癢得你會忍不住去抓,然後傷口破了,引發更大的病端,又或是留一個以後去不掉的疤,所以我要你們去買一些被子,棉衣,襪子,驅蟲的藥,還有一些肉幹,手套,圍巾之類,更重要的是,去問問那些女孩子們,她們是自己買,還是你們幫她們買,如果你們錢不夠,可以過來跟我拿,不多,一個人最多給你們五十。”
劉醒非的話,讓這些男生們都歡呼了起來。
一是這個隊長真好。
給他們和女孩子們創造機會。
有些隊長,仗着領導地位,看不慣手下人的男女戀愛,反而自己跑去和女生們湊。
劉醒非沒有,他在主動的幫助這些男孩子們。
二來是他真爲此掏錢。
這年頭,也許有人的确不缺錢。
但不是所有人都不缺錢。
有的人家庭出身條件挺好,但那隻是正常的生活。
要說波及其餘的富貴,那就差很多了。
有些人倒是不差這個錢,但也不能太露富了。
所以劉醒非這一出手就挺好的。
區區五十,他出的起。
這四個小男生。
一個人五十,加起來也不過是二百而已。
區區二百塊,對劉醒非來說算什麽?
以劉醒非的收入,明面上的,這二百塊也就相當于是二三月的工資,咬牙省一下不就有了?
但你指望郭教授掏這筆錢,那是不可能的。
一衆小男生們去花錢了。
願意和他們一起出去的,也就是陳青卓和孫佳玉了。
女僧阿香是不會去的。
至于梁冰,她更不可能在此地抛頭露面了。
王土地一直在旁邊盯着她,生怕她有異動。
劉醒非則是和郭教授在一起下起了棋。
下棋中,郭教授提到了曆史。
他說到了曆史中隐去的一角。
這個隐去的一角,是指大周和大羅之間,有一百多年的空缺。
被大羅硬生生的從中土曆史上抹去了。
但即便是大羅,它強極一時。可它隐藏得了地面上的信息,藏不住地下的。
在地下的一些墓葬之中,有說這一時期的曆史,是一個以樹爲圖騰象征的國家。
這是一個極端強大,無比強大的國家,這個國家在當時異軍突起,橫掃一切不臣不服。
他們發動了西征。
又在西征之餘,進行南下。
往西,他們征服了世界長廊。
在此後逐漸崩塌。
往南,他們消滅了大周餘孽。
雖然最後他們仍然失敗,被大羅太祖追亡逐北,趕回到了草原上,但你也不得不承認,人家祖上是真正闊過的。
即便如今。
人們提及這個國家的統治,仍然要尊稱一聲黃金樹家族。
稱那個時代爲黃金樹時代。
傳說最早的黃金樹一族,是一個降生于一株黃金樹下的孩子。這個孩子長大了,就成爲草原的主人。
他一手掀起了大征伐時代。
給世界帶去了鐵和血。
他制造的戰争影響此後世界幾百年。
由于他帶來的傷痛,讓西極在此極端痛苦下進行了文化複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