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國力最爲昌盛之時。
也就是大乾第四帝時。
很多人以爲是第三帝時期。
但其實不然。
大乾第三帝雖然軍功赫赫,一生都在打仗,但也因此,他花了很多錢,用了很多兵,爲了籌集軍費,他對下面放縱不少。
這導緻了大乾國庫的崩潰。
到了第四帝接手的時候,他面對的是少數的幾百萬兩銀子。
這筆錢不僅要完成第三帝的豪華大葬,還要完成第四帝自己的登基儀式,還有大量的軍費支出。
在一個瞬間,第四帝手撫前額,感覺大乾要完。
在這個關鍵時刻,是他的家奴,連飯勺站了出來,主動的爲主分憂,前往軍中,統帥大軍,和北莽蠻子對峙,穩住了大乾的邊境。
這才給了第四帝穩定朝綱,鞏固君位,消滅政敵,改革内政的時間,機會。
當然了,第四帝也很好的完成了這些事,沒有讓連飯勺在一衆軍前,空許承諾。
幫助連飯勺牢牢的掌握了大軍。
此後連飯勺在第四帝不遺餘力的支持下,終于連戰連勝,掃平了西北,成爲一時的西北王。
按理來說,如果連飯勺想要保留權位,甚至想要造反,他隻需要養賊自重,别把敵人殺光殺完就行了。
但他知道,第四帝一直爲邊事煩惱,每年要抽支大量的軍費給他打仗。
與其說敵人是他連飯勺打敗的。
不如說是第四帝長年累月供支糧草撐下來的。
正是錢糧永固,所以連飯勺才能把控大軍,把這場戰争給打漂亮了。
所以他才會甘願結束戰争,班師回朝。
但接下來的事就有些不美妙了。
連飯勺苦心經營的寶藏更是成了重中之重。
在得到朝廷支持的連飯勺,打了大勝仗。
毫無疑問,他有很多繳獲。
關于戰利品,當主帥的當然要好好分一下了。
按理來說,無論如何也要給朝廷分一份。
不過,連飯勺沒有給出大頭。
真正的大頭,他自己私下裏藏了起來。
爲什麽?
爲了自保。
如果第四帝對他如心如腹,他自然會尋一個機會,把這财富給獻上去。
君臣相得。
豈不美哉?
但是,讓連飯勺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自打回京後,面對的就是第四帝一直持續不下的打擊。
先表面封個高官。
這叫什麽?
明升暗降,剝奪軍權。
還沒定下神來,就是一日三貶,一貶再貶,從堂堂的西北王,大将軍,成了一個守門卒。
倘若他聰明一點,跪了,給第四帝來一個雷霆雨露,均是君恩,第四帝必不會殺他。刻恩寡薄這個名字,也不是人人都想要的。
但是,無論是連飯勺也好,第四帝也罷,都是硬骨頭,硬脾氣。
一個是你難道還敢殺我?
另一個是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結果,連飯勺等來的就是一紙賜其自盡的旨意。
如此一來。
連飯勺也就不必把自己收繳起來的寶藏獻給第四帝了。
連飯勺在持續被貶時,隐約感知到了自己的下場。
他從底層而起,聽他的名字,也就比民間狗子二剩要好一點,一個名字粗鄙的人出身自然高不了。
但他也有他的驕傲。
他就是這麽一個,從底層,憑借細心努力和才能,才一步一步攀登上高位的。
第四帝總覺得你以爲你了不起?你隻是我的一個奴才,沒有我你啥也不是!
但他忽略了,在他的門下,真正出頭的也就這一個人而已。
有舞台很重要。
但有才能才能舞得起來。
如果一個人沒有才能,你再扶,也很難把他給扶起來。
并且人家明明已經憑借功勞努力站起來了,你卻始終要人家給你低頭跪着。
對于一個原本一直忠心耿耿的人才,你讓他站着又有什麽?
你給他一點尊嚴難道會死嗎?
偏不。
第四帝最終仍然把他殺了。
奴才就是奴才。
我可以讓你高高在上的當一個高官。
該有的體面,可以給你。
但你自己始終要記得你仍然隻是一個奴才。
這叫不忘本。
可惜,你忘本了。
那我也就不留你了。
賜其與子——自盡。
翻開史書。
這麽一個和帝王要求尊嚴的人,還算不錯,隻死自己與兒子兩個,其餘人雖然流放了,大約會生不如死,至少總有個念想,不至于真全都死了。
但做爲一個扶立第四帝,立下汗馬功勞的人,他其實有些冤的。
正是如此。
連飯勺——不服!
胸有傲氣難低首,骨有硬氣不肯屈。
連飯勺預感自己下場可能不會太好。
所以他不甘心。
不甘心把收集的财寶白白給了第四帝。
你不是改革嗎?
你不是需要用錢嗎?
我有錢,就不給你!
但這終究是一筆龐然大物的财富。
即便連飯勺也不忍讓其就此埋沒了。
于是他選擇把這筆寶藏交給一個人。
這就是嶽大将軍。
當時。
第四帝能上位,在軍事方面,得到了連飯勺和嶽将軍的鼎力支持。
這兩個人。
一個。
連飯勺。
率兵在外打仗。
一個,在内,幫助第四帝鎮壓不臣。
兩人都是手掌重兵,容易受到猜忌的人。
連飯勺在被貶的路上,悄悄和嶽大将軍會了一面,就是把此藏寶秘圖給了嶽将軍。
嶽将軍也沒把寶藏交上去。
直到他也被賜死。
他的妻妾把這藏寶圖當成了陪葬品葬入了葫蘆山,落入到了劉醒非手上。
但是。
劉醒非本人對此并不太重視。
隻是一般的黃金白銀是吸引不了他注意力的。
這些所謂的财物劉醒非已經多到吐了。
看一眼都是嫌煩。
大批的金塊,金币,銀铤,元寶,玉璧……已經多到了讓他都懶得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