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别人,正是劉醒非的善意一面。
是劉醒非苦修善人經而塑造出來自己内心中善之一面。
劉醒非早年曾得了一部武經,叫惡人經。
此經對于武道來說,可以說是重器。
在過去,武者修煉,講究的就是一個煉氣。但即便是在過去的年代裏,想要煉氣有成,都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煉氣,是一切武道之根本。
然而這一根本是講究天賦的。
有天賦的人,修煉武功就快,一年的苦修,抵得上别人的十年。甚至有可能,是别人的百年。
有一些天才,甚至能夠個把月就練成了一身武功。
所以講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而惡人經,就是讓一個武道平凡的人,擁有妖孽的修煉體質。
隻不過,修煉此功,要讓自己精神分裂,精神一分裂,這人也容易被惡念的人格給影響了。
你在利用惡念人格幫你修煉,享受加倍的快樂,那對不起,你在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着你。
你是挺方便的,利用了惡念幫助自己修煉。
這等同于你多了一個人在幫你修煉。
但代價就是,你和這個人太近了,近到,這個人可以影響你。
所以劉醒非修煉此功後,很快的發現不妥之處。
如此之功,修煉久了,哪怕你原本是一個善良正常的人,也會因此功,堕入陰暗面的深淵。
一個人,學好不容易。
但是學壞難道還會難嗎?
不過,好在,劉醒非對自己施加過降術。
讓他擁有常人難想的學習能力。
對于很多人說,惡人經是奇遇,是機緣,甚至是終點。但對于劉醒非來說,區區惡人經,不過是起點。
他細心分析了一下,也就發現了端倪。
人之初。
有人說性善,有人說性惡。
終究是現實戰勝了幻想,還是性惡說比較容易。
如此才有了惡人經。
在一個人的一生中,做一輩子的好人,太難了。如果沒有約束,大概率是很多人會選擇做一個沒底線的壞蛋。
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才是對的,才是正确的,才是唯一的。
人,實在太容易學壞了。
但是,既然惡人經出來了,那麽,隻需要參考惡人經,就能反其道而行之,創造出善人經。
劉醒非就在對惡人經的領悟下,創造了善人經。
因爲這善人經是劉醒非自己創作出來的,所以他在善人經的領悟上,實是超過了惡人經。
或者說,像劉醒非這樣,使用善人經,無所謂,沒什麽影響,至少和惡人經比起來,那就要好太多了。
這固然導緻劉善人的戰鬥力要差一點,但控制力就會十分精确。
所以劉善人可以裝模作樣,演過了三足金蟾。也能強制的克服心中的欲望,沒有對安娜.庫波雅做些什麽。
要是劉惡人在此,早把安娜.庫波雅按到身下去了。
可既然三足金蟾給吓得跑掉了。
那麽劉善人就有些松懈了。
導緻他反而被安娜.庫波雅撲倒了。
這時的安娜.庫波雅順從本心,釋放心中的渴望,整個人對着劉善人撲上去了。
劉善人無可奈何,他能怎麽辦?
身爲善念過重的他,十分難辦。
他當然可以推開她。
但是,毫無疑問,這種行爲本身對于女人來說是一種巨大的傷害。
因爲他知道。
安娜.庫波雅不是中土女人,不能用中土女人的思維去衡量。
對于中土女人來說,貞節,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有的女人,明明是室女,就因爲在洞房時沒有落紅,就一輩子蒙上了不白之冤。
倘若是真的與人有私則還罷了。
但有很多不是的,是因爲生病,運動,意外之類的事才破了身子,其實與男女之私是無關的,但就因爲沒有落紅,就要擡不起頭。
她們有可能會被羞辱性的送回娘家,也有可能在夫家地位一落千丈,甚至到了爲奴爲仆的地步。
所以這種事,對中土女人影響,甚大。
但是對于西極,比如說普羅斯來說,就不是什麽大事了。
普羅斯人的花期甚早。
大約十三五歲,就出落的和中土女人十八歲模樣也差不多了。
因此,早戀什麽的,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在西極,當一個女人初步來潮,就意味着她可以履行女人的職責了。
所以,對于西極女人來說,她隻要在結婚後停止和别的男人的不道德關系,那她就是一個好女人,好妻子,好媽媽。
對于西極女人來說,婚前想怎麽玩都可以。
那是一個女子快樂童年的一部分。
這時的女孩子,要盡情享受單純且快樂的生活,而不用考慮其它。
但是,當這個女人結婚了,就不能胡鬧亂玩了。要以家族家庭爲重,要以自己的丈夫,孩子爲重。
所以西極人特别重視面子問題。
哪怕是男人,在外面想怎麽玩怎麽玩,可規定就是不能把情人帶到自己家裏去。
所以劉善人面對安娜.庫波雅的強推,他想了想,終究是選擇了順從。
你拒絕這個女人,她不會感謝你,而是會覺得深深的羞辱。
你居然拒絕了我,我很醜嗎?我很難看嗎?簡直豈有此理,太過分了,這個恥辱,我會一直牢牢記住的。
對,就是這樣。
劉善人哪怕是分身,也有智慧,有自己的判斷力。
這事搞得,沒辦法,隻能順從了。
但這一頭,三足金蟾給擋住了。
從地下來的地底王蛇,和四足魚,就沒有人擋了。
這兩怪物,直接殺了進來。
特别是四足之魚,它力量奇大,吃人根本就是吞。
普通野獸,怪物,吃人還要嚼上兩口。
但是,四足魚直接就是一口氣吞下去。
先一口咬住一個人,然後一抖,這人整個半邊,或上頭,或下肢,就進入到四足魚的嘴巴裏了,最後一抖,整個人就不見了,吃起人來,就好像雞吃米一樣,頭一探,一啄,一粒米就吃到肚子裏了。
同時它體型巨大,卻又滑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