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醒非曾經盜墓。
對于考古,也有研究,看這些劍,也忍不住品選一二。
古勾劍,弦月劍,梧桐劍,羅掩劍,千秋不語,萬有大同……總共十三把劍。
每一把,昔日都綻放過一時之彩。
然而,這些劍主,在昔日,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終究還是敗在了白雲小白的手上。
當然了,這些人也是給白雲小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白雲小白才會打造了此一劍匣,把這些劍一一收入于其中,也算是一個念想。
這他在漫長時間,對往日回味時,有一個憑借物。
世人常言神兵稀少。
但是因爲從前神兵太多了。
在早前。
名匠輩出。
打那時間也得益于世界開拓,妖魔授首,名師大匠擁有的神異材料衆多,所以機緣巧合下,總也是能打出一些稀世神兵。
隻是。
古時神兵,要麽是損毀,要麽是遺失,最後,就是落入到如白雲小白這樣的人手中。
看看。
劉醒非在大羅的時候,是好不容易才人手一把的。
而白雲小白一個人就私藏了這麽多。
還高矮胖瘦什麽都有,簡直是豈有此理。
要不是這些先輩多吃多占,不顧後輩,神兵哪至于稀罕至此。
白雲小雪道:“挑啊,這麽多,你不可能一把也挑不出來吧!”
劉醒非歎了口氣。
他手伸出去。
終于落在了一把劍上。
這是一把樸素的長劍。
用的是古白銅,打磨的猶如明鏡,在劍身之上,有一卷卷流波卷浪的紋路。
此劍。
古河。
古河劍。
在劍柄上,有細雕的古文字詩。
古有大河,波濤如卷,浪水襲岸,水濁若素。
“古河劍啊,你眼光不俗,這的确是一把好劍。”
白雲小雪還說了此劍的故事。
這把古河劍原本是一個權貴所收藏之物。
古有權貴,有權有勢。
收藏一些稀世珍寶,諸如名劍之流,倒也是正常。
隻是對于名劍來說,卻是可惜的。
長劍空利,不落于實,反而被人收藏起來,不見光日,對于一把劍來說,是悲哀的。
而更悲哀的是,即便是名劍,也會被棄。
有些權貴,不識名劍利器,往往以一己之好而斷名劍實虛,倘若覺得一把劍不稱之爲名劍,甚至能夠一毀棄之。
就有一個人向權貴進獻名劍。
以此劍斬毀了古河劍。
後來有一個人重鑄此劍,這把劍就落入到了一個劍客手上。
劍客持此劍倒也闖出了一些名頭,從而名動天下。
但江湖不是那麽好闖的。
這個劍客漸漸有了女人和孩子,也就想退隐江湖。
但一家人的生活,即便是藏隐于山林,也仍然是需要錢的。這柴米油鹽,總也是要的。
爲了生活。
這男人接了一個任務。
殺,聖教之人。
于是他參與了這個任務,給錢多啊。
但也因他殺得狠了,被白雲小白盯上了。
給白雲小白盯上的人,又能跑到哪兒去。
這一番戰鬥,結果也就不說了。
但白雲小白十分敬佩這個男人的求生力。
于是他殺了這個一心想回家的男人,收走了他的寶劍。
殘忍嗎?
也許。
不對嗎?
未必。
當時的聖教,被中原大派圍殺,已經到了滅亡的關口,容不得一絲容情,一絲讓步。就是要殺,大殺特殺,死殺狠殺。隻有殺到人害怕,膽寒,才能使之無後續,無後繼。不然這麽源源不斷的追殺,聖教是受不了的。
一切是那麽的無可奈何。
想要手下留情都辦不到。
不能用整個門派的存亡,去全一個人的情義。
這種事,賭不起的。
時至于今,細細聽。
這把古河劍中,仍然有上一任主人的殘念。
我要回家。
但劉醒非就選擇了這一把劍。
這是一把已經斷過一次的劍,經過重鑄,在堅固上也許差了一點,但靈性上卻是最強的。
換而言之。
這是把被挫其鋒銳的劍。
所以它容易屈服。
隻要有一個看上去還可以的人入手,它就會順從其主。
不像有的劍,因爲是神兵,就驕傲得二五八萬似的,經常對主人挑三揀四,瞧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
用那樣的劍,真的比較費神。
要麽你慢慢馴服于它。
要麽幹脆别用它。
要是淪爲劍奴,可就成笑話了。
反而這把古河,一入手就老實聽話,一點也沒有不服不忿的意思。
“既然前輩一定要比試,在下就用此劍好了。”
白雲小白笑了一下。
“也好。”
話音未完,他就出手了。
細細觀之,白雲小白的錯金絲劍,十分厲害。
尤其是有劍意之于其上。
一上來就是鋒銳的攻擊。
一道道劍氣飛舞,每一道都是劍揚三十丈塵土的大招。
隻要稍微一個不注意,可能就會被此劍絲削掉了頭腦手足。
咻咻。
嘶嘶。
滋滋。
劍氣順着劍,如有實質的撲向了劉醒非。
劉醒非覺得,這大概真的是在切磋。
對方的劍絲,全是在束縛自己。
并沒有把自己大卸八塊的意思。
雖然,隻要自己稍一不小心,就會中招。
但倘若真至于此,那也是自己太菜了。
沒看到白雲小白出手,都在收束力量了嗎?這麽放水,你居然都接不下來,那的确是該死了。
劉醒非這時也還擊了。
他劍術雖比不上白雲小白這種一生爲劍的純種劍客,但你也不能說他弱。最關鍵是劉醒非學習能力強,又有馬客詩的知本論直指大道核心。讓他在學習時能夠直指本心,切入重點。
所以此時,劉醒非才不至于笨拙的像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