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劍意。
于和能有的,劉醒非也早早就有了。
有這劍意化的絲線在于其中。
這隻大繭子像是麻線裏摻入了鋼絲,堅韌性又是大大的提高了。
如果說原來,這大繭子,仍然有讓蠶龍逃出來的機會。
現在不會了。
就像當年,母上蛛那麽強大的絕頂血脈,但在白雲小白的錯金絲劍意下,也仍然隻是被封印着,不能主動做什麽事。
唯有用彌久的歲月一點點去消磨。
那很慢,很慢。
哪怕這條劍意,僅剩下一絲,一條細線勉強維持着,隻要它還在,沒斷,你就掙脫不了。
一線絲牽入皮肉,相思刻骨勒入魂。
擺脫不了的。
不過。
可惜的是。
劉醒非目前也僅止于此,也就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這個世上,仍然有很多強大詭異的存在,你可能打敗它們,甚至封印它們,但要說殺死,那就想多了。
最簡單的例子。
當年西方聖教之祖,白雲小白,他在面對母上蛛的時候,第一考慮的難道不是殺嗎?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封印。
不是他不想殺。
誰都想一勞永逸。
一次解決所有事。
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殺不死就是殺不死。
能怎麽辦?封印。
修煉出錯金絲劍意,白雲小白難道簡單人物嗎?他也是當世最了不起的人傑。
但即便是他,也無可奈何,殺不了母上蛛。
他知道這會遺禍于後。
但是也沒法子。
隻能寄望于後來人。
這樣一位人傑,對于劍意實是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劉醒非錯非參考了他的劍意成絲,絕對收拾不了眼前的這條蠶龍。
收了此蠶龍。
劉醒非感知到,玉生煙貌似對他更親近了。
這讓劉醒非打消了一些惡念。
原來他有想把玉生煙也一并封了。
但可惜他發現。
做不到。
這個玉生煙,莫名其妙在自己身上建立了聯系。
所以無論劉醒非對它做了什麽,都沒用。
哪怕把她像蠶龍一樣對待,她也會咻一下,在下一刻重新出現在劉醒非的身邊。
根本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這就是殘念。
匪夷所思。
詭異離奇。
和鬼是不一樣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鬼也仍然是一種生靈。
鬼也是會死,也可能重新被人救活。
和殘念不同。
殘念,不是生靈。
它基本不可能通過輪回系統轉世,也無任何複生的機會。
殘念能做的,是污染,是侵入,是奪取,是占領。
被這樣一個殘念纏上了,太影響氣運了。
正當劉醒非無可奈何之時,一陣煙霧。
劉醒非立刻明白,自己被人拉入到了某上個封印之中。
或者說,是一方秘境。
這是有強者死而未死,所營造之所。
總有一些人,實力很強,但人有盡時,總是要該死的。可這人又不願意死,沒辦法,隻好躲起來。
當然,這個躲之一字,十分微妙。
首先,人間是不能躲的。
人力有盡時,一個人隻要不是成仙得道,該死就一定要死。
再怎麽逃避,也隻是延緩一二,而且往往有副作用。
但也有逆天奇人,可以做到死而未死,即便死了,也能生存下來,隻是隐居于世之夾縫。
這些夾縫,便是所謂的秘境了。
但是這秘境一般都隻容有緣之人。
沒想到,現在,有一秘境把自己拉了過去。
劉醒非收了陽戈壺,小心張望。
在一片煙霧中,他看到了一座亭子。
這亭子,有些眼熟,一想,這可不是此地所有的一座亭子嘛。聖教之中,這樣的亭子絕非一座,而是很多,算是聖教中不俗的一處景點。
未想這處秘境也有這樣的亭子。
看來。
這處秘境有主。
而這個主人,和聖教有着十分密切的關系。
是自己做了什麽觸動了這秘境嗎?
劉醒非往亭中而去。
頓時,他看到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
二人雖爲男女,卻是皆做男裝打扮,一看就是老古董,從古代一直存在于現在。
甚至是很古老之前。
因爲這兩人身上還有一些金玉之類的佩飾。
這種東西又叫淑女環佩,君子璧。
尋常是懸在腰間。
一經走動,會發出叮當之聲,提醒别人,我來了,或有人到了。
這是古人才講究的禮。
後來就沒這規矩了。
人們最多在身上挂香包,或一枚玉佩。
這玉佩是墜子模樣,一個兒的玩意,即便走動,也不會發出什麽聲音。
所以,憑借此二人的佩飾,劉醒非就知道,這兩人,在曆史中必是經曆了千年不止。
不過。
末法時代。
即便這兩人一直存在,現在卻是時間不多了,存在不了多久了。
畢竟,秘境也僅隻是秘境而已,和洞天福地是沒法比的。
洞天福地中,有源源不斷的靈氣,從某種意義上,仍然能夠支持特殊生命,修行之士,多生存一段時間。
但是秘境之中,就乏善可陳了。
一切皆需要看你自己的。
要自己撐。
正常生命,又能撐多久呢?
所以眼前這兩個人,也是毛驢蛋子,表面光而已。
“二位。”
劉醒非上前。
他有些無奈的看了一下身邊的玉生煙,說道:“讓兩位前輩見笑了,這個,在下也是沒辦法吧。”
那兩人,這時也漸漸露出了面目。
男的長得像女人,漂亮得有些柔弱。
可劉醒非一眼就看出來,這貨是個超級高手。是那種看起來走路要扶牆,其實一個人敢對十萬大軍去沖陣的狠人。
那個女子也是,雖然一身男裝,劍眉星目,眼中時刻散發出耀眼的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