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地靈門三祖之一。
可以這樣說。
地靈門三祖,其實劉氏一族早早沒了的。
錦氏一族也和當年的錦天沒什麽關系。
人所共知。
錦天其實是入了楊氏的家族。
楊家和錦家關系再近,也是有所區别的。
所以地靈門三祖,真正發達的,隻有一個,是張家。
張家的發達是難以想象的。
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是閻魔君天子神的庇佑吧。
張小乙後半生是一個渣男,他有過很多女人,納了很多小妾,生下了很多的孩子。
是他建立了張氏的家族規矩。
妻生子是北張主家。
妾生子是南張分家。
私生子是張家的旁支。
雖然說偌大的張家,分成了主家,分家,旁支,但因爲這裏面有名有份有節有規的,倒也沒人說出個不是。
分家的生活,不比主家差到哪兒去。
私生子的旁支也不至于要給主家當牛馬。
至少,教育權是有的。
一個個也是能夠發财的。
不像當時,分家是主家的奴才,旁支是分家主家的奴才。
在過去,一個大家族裏,嫡支出了問題,才有分家,旁支的份。
而所有分家旁支,都是主脈的牛馬。
可是,也不是什麽都沒有的。
在張家,你可以是分家,也可以是旁支,你甚至可以是一個女孩子。
隻要你能習武,擁有一身過人的功夫,你就能像一個大爺一樣的活着,至少沒有人敢欺負你,你也一輩子實現了财務自由。
金錢,女人,要什麽有什麽。
所以,旁支,分家,又有什麽關系呢?
沒那麽多深仇大恨。
但前提是,你得會功夫。
功夫越高,福利地位也就越高。
可問題是,張覺曉這個人,一生下來就體弱多病,經脈不張,經常的生病。
所以張覺曉從小就沒有享受到家族的溫暖。
反而是歧視。
“廢物。”
“無能。”
“天生的廢柴啊。”
“張覺曉,你怎麽不去死,你這麽弱,應該早點死掉。”
“家族需要一直養着這個廢物嗎?他不會吃我對家族的貢獻金啊!”
“滾開,不要靠近我們,你這麽弱,會妨礙我們的。”
“他老是生病,就是不死,也是奇了。”
“哈哈哈哈哈……”
……
從小到大,他都是聽這樣的說話長大的。
也許小時候,他還沒有注意到。
但是他終究是要長大的,然後就明白,所有同齡的孩子,張家人,不僅不關心他,反而想他去死。
他隻是身體弱。
又沒犯什麽錯。
爲什麽要這樣對他。
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老人。
老人是個乞丐,雲遊至此。
他經常關注這裏的人,包括了張覺曉這個孩子。
有一天,他看這孩子坐在樹下。
就去問。
“那些孩子在玩,你怎麽不去玩啊!”
張覺曉告訴他。
“他們是在練功,不是在玩。”
老乞丐問了。
“你爲什麽不練呢?”
“我身體不好。”
坦白說,有時想想,張覺曉也覺得很怪異。
自己爲什麽要和一個陌生老頭說話。
也許。
他太孤獨寂寞了。
所以不管是什麽人,隻要這個人願意和他說話,他就願意回應。
老乞丐說話很怪。
他聽了張覺曉的話,反過來說道:“身體不好,這不是更應該習武嗎?隻有習武才能改善體質,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對于習武,張覺曉也是多有打聽的。
不僅是他,也有他母親去問的。
張覺曉道:“我去打聽過了,身體資質不行,就不能習武,不然功夫練不成,身體反而會更快垮掉的。”
這個答案,毫無疑問,放在哪兒,都是正理。
但老乞丐哈哈大笑。
他說。
“普通的武學是這樣的沒錯,但這世上武功千千萬萬,自有神奇莫測的特殊功法,可以生殘補缺,後天補先天。讓原本身體孱弱的人,變得身強力壯。”
此後,張覺曉就走上了這條路。
他修煉大力牛魔拳,将一副原本孱弱至極的身體,練得如鋼似鐵,結實無比。
不過,于和并不在意。
他看這個年輕人,空着一雙手,忍不住道:“你要赤手空拳和我打,我手上可是一把神兵,你太吃虧了,會死的。”
張覺曉哈哈大笑。
“你們這些人,有點能耐,就小瞧了天下人,你以爲我赤手空拳就是好對付的嗎?殊不知我也不是好惹的。”
他說着往前踏了一腳。
這一腳,震得地面噗噗作響。
灰塵一下揚起三尺。
連于和的腳也感覺到了一絲麻意。
僅此一招,就足以證明,這個牛神将,張覺曉的武功有多厲害。人家敢下場,是有真材實料,不是随便來玩或送死的。
不過,這又有什麽用。
再強大的身體,在這把神兵面前,也是一劍斬之。
于和輕輕垂下劍。
雖然他什麽都沒做,卻也暗自蓄起了勢來。這就叫,蓄勢待發。于此期間,他掌中的神兵,也因吸了血,發出了劍鳴。
足可見此劍的歡欣。
劍是兇器。
一把劍鑄出來,就是要殺人,見血的。
隻有如此,劍器才能體現出它本身的價值。
實現了自我價值,縱然這是一把劍,也是散發出了喜悅的情緒。
當然,能有如此反應,更加證明了此乃上等的神兵,别的不說,這靈性是十足啊。
往日,這寂寞神劍空守匣,它能高興才怪了。隻能在黑暗的劍匣裏,日複一日,慢慢的等着。
直到現在。
劍逢了明主,這才歡欣雀躍起來。
感覺着手中利劍的輕顫,于和臉上卻是一抹悲色。
“你是一個年輕人,我看得出來,你這個人一腔熱血,堂堂正正,我實是不忍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