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戰意如虎,毫不猶豫的繼續揮刀。
甚至他絲毫不覺得沒人下場幫他是不對的。
因爲他老了,太老了,心中仍然是武林中舊時的規矩。
在一對一的戰鬥中,除非有人開口,不然别人不好插手。
過去常有的例子。
兩人開打,中間一個人加入進去。
打完就有話說了。
我要你幫了嗎?你幫我是不是在說我打不過人家?
另一位也冤枉,我幫忙還幫錯了?
所以過往的規矩,兩個人動手,除非一方确定的喊話要幫忙,不然是沒得人去插這個手的。
最怕幫了還落埋怨。
賤不賤啊。
都是江湖中人,往往都有脾氣,一個不好就可能動刀動劍。
與其如此,出了力也不落好,倒不如定好了江湖規矩。
正如此時此刻。
白鑫虎明明落入了下風。
但他不開口,沒一個人上前伸手。
甚至他們可能聽到白鑫虎的求助,也會充耳不聞,當聽不到,就等着白鑫虎去死。
和白鑫虎不一樣。
這些神将,大多數都是在外邊跑的。
腦子不靈的都死了。
能活下來,活得好,活到現在的,哪一個不是七拐八拐的心眼子。
哪一個不是聰明的一批的大聰明。
他們當然不想頭上頂一尊大神。
如果是聖女那當然無所謂。
第一聖女的實力真的很強。
強到能鎮壓一切。
沒有哪個腦子不好的想去挑戰聖女的地位。
第二聖女已經不是真正的人類了,也不喜歡管理人間的俗務。
所以他們不用擔心和聖女去争權奪利。
三來聖女哪怕是妖,也是那麽的漂亮。
神将中雖有女性,但仍然是男子爲主。
一群男子,早早就臣服在了聖女的腳下。
和外面那些女子相比,聖女的美麗是超越時代的。
看了聖女,再瞧外面的女人,哪哪都不順眼了。
都是土雞土妹。
哪怕目前最流行的大波浪,高開旗袍,也不過爾爾。
尤其是纏小腳引發的後遺症。
長時間纏小腳,會讓人小腿,變短。
整個人往那一站,和小土雞似的。
哪像聖女。
光腿就占了全身的三分之二。
這大長腿,迷死人。
諸多神将,看到了聖女的大長腿,就已經不把天下女人當回事了。
全是小土雞。
所以神将願意臣服聖女。
可惜他們不想要白鑫虎。
唰。
白鑫虎終于劈出了令自己十分滿意的一刀。
這一刀,刀氣迸發,甚至傷到了一個清溪劍派的弟子。
嶽雨連忙道:“往後退,不要影響掌門發揮。”
于和出手。
很多清溪劍派的弟子,自不量力的想要湊前觀看。
這些人也不動腦子想想,他們是什麽修爲,什麽實力,有什麽資格湊前觀戰,就算讓他們貼到眼跟前,也是沒用的。
看了也跟什麽沒看一樣。
就像一個剛剛學會素描的人,你讓他當面看一位大師畫一幅油畫,他該看不懂還是看不懂。
嶽雨說話,有人還不服氣呢。
但這時劉醒非出手了。
一把抓一個就給往後面丢去了。
有他出手,祁青絲也動了。
這女人畢竟不是真人,是女蛇妖,一出手就吸引了聖女的注意力。
妖力。
很淡。
但有就是有。
即便努力隐藏,也不可能一絲氣息也沒有。特别是這麽近的距離。
聖女忍不住笑了。
“還真是有一些底牌啊,不過,就算如此,又有什麽用呢?哪怕現出原形,在我面前,也是無用的。”
她淡淡的笑了。
十分輕蔑。
她的驕傲,是有道理的。
雖然從理論上,她僅止是半妖。
但她是第一代半妖。
第一代半妖,和之後的半妖不一樣。
第一代半妖有可能觸發青出于藍勝于藍的這個特性。很多神子堕落後成爲神孽,甚至可以吊打父神,就是這個道理。
但第一代的半妖,血脈分裂後,就不行了。會一代更比一代弱。
西極有很多人崇尚血婚,就是這個道理。
這些血婚制的祖上,往往有了不起的血脈,他們希望維持這條血脈,所以選擇了血婚制度。
真以爲兒子娶媽,女兒尚父,這是很有趣的事嗎?
與愛無關。
一切是爲了家族,爲了子孫後代。
是爲了血脈。
不過至少目前,聖女是既得利益者。
區區一個隐藏身迹的妖,動搖不了她苦心經營的大勢。
由于祁青絲和嶽雨出手,把一個個無能又添亂的清溪劍派弟子拉回來,這讓于和得到了解脫。
他終于不用,再有顧忌了。
武功到了于和這一地步,早已經超脫平凡。
他的破壞力太大了。
很容易就會誤傷到别的什麽人。
對此他一直有些束手束腳。
現在嶽雨和祁青絲幫他清了一下場,他終于可以發揮真正實力了。
玉劍天命,在他的手上輕微一轉,竟然有種歡樂跳躍的感覺。
那是高興極了,在大跑,大跳的歡樂。
随後于和出劍。
一直的,主要是他守白鑫虎攻。
所有的還擊也是在擋住白鑫虎刀的餘裕下才進行的。
但是現在,他可以主動攻擊了。
這一刻,他的劍,活了。
其實他原先劍法也是活靈活現。
但原先的活,隻是一條小蛇。
一條小蛇而已,狂舞亂扭,也就那樣了。
既翻不了江,也倒不了海。
但現在卻是金蛇化龍,行雲布雨。
真正的活過來了。
變化之大,就是蛇與龍的區别。
隻一劍,就讓白鑫虎由攻轉守。
原本他攻勢中都落入下風,每一刀的攻招都難以盡取其勢,其刀法難以伸展,憋屈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