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發洩。
之前開铳,未想即便如此也沒能殺了這個詭異之女。
所以就想玩個大的。
坦白說貝恩斯也不想這麽殘忍。
但這女人太過分了,以一己之力把自己的部下毀成這樣,要個說法,不過分吧。
要說她死了,倒也一了百了。
但她就是不死,這就太不給貝恩斯面子了。
既然如此,那就對不起了。
貝恩斯想試一試,你是不是真的怎麽樣都不會死。原本,貝恩斯是想用火燒的。
但是這環境,未必能行,燒也燒不起來,還會造成物資的浪費。
那幹脆,用工兵鏟來分之好了。
“等一下,”金奎一臉無奈:“我說過了,不能殺,殺不死的,你殺了她,她會複活,尤其不能燒和分屍,這隻會造成她數量的增多,和能力的加強。”
貝恩斯笑了一下,然後道:“是嗎?你說的?我不信。”
說完,他提起鐵鏟,一下拍在女人頭上。
毫無疑問,這個詭異女人沒有展現出什麽戰鬥力,她一下子也就倒下去了。
喬治帶另幾個人也一一上前,把大塊的工兵鏟當成了刀斧武器,劈砍下去。
都是肌肉棒子的小夥子,或者也有老夥子,但那不重要,反正他們就是一群身高體壯力不虧的漢子,雙手持工兵鏟子,當成了大刀大斧,重砍重劈。
不一會。
血腥味就傳了出來。
别說,這詭異少女怎麽說也是一個美女。
所以這血也貌似帶有一些的清香。
貝恩斯用鏟子把少女的頭挑了起來。
他大聲對那顆人頭說話。
“碧池,我現在把你分屍了,你還能再活一個給我看看啊。”
不料,正在他得意時,那工兵鏟上的人頭忽然張開了眼睛。
貝恩斯吓得差點沒尿了。
他手一抖,把人頭抖落到地上。
喬治上前,低聲說:“波斯,看,地上的血……”
他沒說詳細。
因爲這不需要聽别人說,光自己看也就可以了。
一眼也就能夠看得分明了。
在地上。
血不是沒有。
但很少。
可以看出。
這個被分屍了的詭異少女,雖然的确給他們把手手腳腳的砍了下來,甚至連腰肢和胸口都來切開。
這叫腰斬了吧。
按理說,應該流很多血。
貝恩斯,喬治他們哪一個不是久經戰陣的,是殺慣了人的,在過往的戰争中,他們曾用快铳把人掃射死掉,也曾用刀把敵人殺死。
雖說不及現在這樣的分屍。
但在過去殺人的經驗告訴他們。
人,是大型動物。
大型動物,死了,會流很多血的。
這麽說吧,你宰殺一隻雞,也要用碗接上一到二碗血。
如果是一個人,那至少得用桶接才對。
一桶血倒地上,得要染紅多大的一片地。
但現在,這個被他們手腳全砍,腰斬了的女人,在地上流出來的血,卻就那麽一點點。
喬治在地上撿起了一條手臂,給貝恩斯看。
不看不知道。
這看過後了才發現。
在這條手臂的斷口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血膜。
這還不說。
在血肉薄膜上,隐約有一些小肉須。
但倘若放大一下。
貝恩斯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一下把手上的手臂給丢遠遠的。
“用火給我燒。”
他發狠了。
“我說過了,燒也是沒用的。”
金奎在後面冷靜的說道:“這玩意就是殺不死的存在,無論用刀子,還是用别的什麽,隻會越來越多的。”
如果好殺,以爲沒人想殺嗎?
很多事,非不爲也,實不能也。
“那挖個坑埋起來呢?再找東西壓着呢,用東西把它關起來,鎖起來呢?”
金奎苦笑一下:“遇到這種事,我也是派人打聽過,根據本地人說的,根本沒法子,無論怎麽做,也隻是延緩,而不是解除,你就算把它燒到隻剩下一顆灰塵,最多一年她也就恢複了。我再提醒一下,她受到的傷害越多,分裂的次數越多,身上的誘惑力也會越強,再冷靜理智的人,最終也是要承受不住的。你沒發現嗎?她的戰鬥力少得可憐,就是因爲她的力量全在别的方面上,現在看起來沒事,隻是她被攻擊的不夠,不過我想現在是夠了,我們隻能先不要理她,做完我們自己的事,離開這兒就好了。”
金奎沒說謊。
詭異少女的确是殺不死。
在過去,有不知多少人,爲了一己之私,貪一時之歡,想對這個詭異少女做些什麽。但結果,下場都是比較慘的。
從一粒灰燼,到一個人。
隻是一年的時間。
埋地裏頭,封到大水缸裏,沉到大海裏,丢到山谷中,都沒有用。最多也就是花一些時間,這個詭異少女就會重新出來。
她像是一種詛咒,無論如何就是不會死去,也不會老。
甚至。
有人把這少女放鍋裏煮了吃掉。
但這少女最終撕開他的肚子,又從中出來了。
想想也對,如果輕易随便什麽手段就能殺了她,那她還能算是詭異嗎?
這個抛棄一切直接攻擊能力,甚至連話都不能說,那麽在某一方面她也必然是十分厲害的。
貝恩斯最終的選擇是挖一個大坑,把所有部分都丢了進去。
但這時,貝恩斯發現了一件事。
“等等,人頭呢?”
手腳,上半身,下半身,哪哪都在,就是一顆人頭不見了。
喬治找了一圈,沒有。
“該死,隻是一顆人頭,能跑哪兒去?”
貝恩斯萬般無奈,隻能先把這坑填上。
人頭沒找到就沒找到吧,總不能因爲沒找到,就站在這坑邊發呆吧。
金奎抽了一支煙。
這一天。
真是糟心。
一晃眼,半個上午時間就過去了。
“你下面怎麽辦,要不要回去休整一下?”
貝恩斯道:“我這重傷員不多,輕傷包一下還能戰鬥,再說就算回到山下,我也沒有人手跟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