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可以随便打。
其實不然。
這顆光猙的頭,至少是硬啊。
光溜溜的大頭,像一個銅頭鐵羅漢的腦袋,蒸不熟砸不動,硬得不像話。即便是用掩月劍砍上去,最多也就是一條微不足道的小白點子而已。
此時,怪物已經知道小屍妖不好惹,縮了腦袋就想跑了。
這小屍妖哪裏能容。
它被劉醒非管着,不能随便殺人吃人,不知不覺間就積了很多煞火,找到這機會不正好放肆一下?那是說什麽也要殺了它的。
再說了,這個怪物,跑我們這裏,咔嚓咔嚓吃了個人,然後一縮脖子就跑路,怎麽可能嗎?不知道這裏人歸我罩着的?
它哇哇叫着撲上去。
小小的身體,竟然帶動的把這三頭牛大的怪物一下子撞入到了牆壁上。
直接就把牆給撞破了。
這不是山壁,而是一道土圍而已。
這一撞破,小屍妖和這怪物一起掉下了下一層的空間。
在黑暗中,也隻能聽見有東西摔地上的聲音。
如此場面,把人都吓懵了都。
“那怪物……”
“那妹子……”
“還是人嗎?”
人有這麽大本事的嗎?
不理這些人的碎嘴,龍根知道小屍妖不容有失。這位不在了,他的安全誰來保證,指望這幫新招募來的凡人嗎?連兵都不是,最多是一群有點本事的街溜子,混子,所以爲了自己的安全,他立刻往下跑。
他要到下層看看,可不能讓小屍妖出事了。
哪怕出事了,他知道也好在最短時間裏有一個應對。
許仲文是最精明的一個人了。
他一看,這不是表現的機會嗎?
他已經看出來了,龍根招他們這些手下并不是有什麽拉幫派大幹一場的想法。
人家對當黑老大沒興趣。
主要是海都的環境太爛,他不得不幹這個,他隻有弄這個幫會,如此才能好好的做生意。
不然你做生意,幫會天天來盯你,看你生意好了就抽你的流水。
你這生意還怎麽做?
這不成給别人打工的了麽。
當然,要是跪着也可以經營下去。
但太憋屈了。
我正正經經賺錢,憑什麽要跪着。
别人打我臉,我賠笑。
别人拿我錢,我還得主動往上送。
賤不賤呐。
你還别不服。
海都做生意,就是這規矩。
所以龍根才出來搞幫會。
這樣他至少不用再面對那些爛仔了。
這幫人,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但他既然拉起了這張虎皮,就不能隻是當擺設。隻要這位大佬松松手,到時,自己就可以借機上個位,有機會自己也是可以當老闆的。
現在不表現,什麽時候表現。
他抓起地上的小刀跟了上去。
丁凱叫了一聲:“文哥。”
他也上去了。
還有小刀。
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喜歡要一個面兒。
别人不敢,他敢。
做不了第一,第二,至少也要落一個第三。
上面的人則是在馮遠嗔的指揮下進行戒備和休整。
特别是馮遠嗔,他身體是好,但也傷了不是,需要用繃帶纏一下子,防止骨頭斷了後錯位。
不然的話,他估計也是要下去的。
這一下去,很快,龍根就找到了小屍妖它們。
好家夥,這玩意,還在打呢。
在這山腹中,地洞裏,是塵煙彌漫,灰土四揚。
小屍妖和三頭牛大的海龜人模樣的怪物打成一團。這海龜怪物并不是不能打,也沒真怕到不敢還手,隻是方才有些冷不防,被小屍妖撲出來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反應過來,是真拼命啊。
它不傻,看出來了,這小屍妖,是奔要它命來的。不然的話,自己都想走了,它何必死纏不放呢?
所以爲了自己的命,這玩意也是拼了。
它不時的使用沖撞,撕咬,甚至滾動它的巨大身體,想要碾壓死小屍妖。
彌漫大量的煙塵,其實就是它這麽鬧出來的。
如果是一般人,一定早被這怪物搞死掉了,根本沒法比。你打了這怪物十下,一百下,也未必能在它身上留下一條印子。但這怪物隻要有一下打實了,你差不多就要完蛋 了。
但是,小屍妖卻是例外。
因爲它也是個怪物。
甚至從神奇程度上,它更加強大。
好幾次,它被撞倒,被壓在身下,被打飛出去。
但很快它又殺了回來。
小屍妖不僅展現出巨大的超凡力量,還有它幾乎不會用完的體力和自我恢複能力。
甚至是不死之身。
這頭怪物也厲害。
它咆哮張揚,幾乎是不可一世。
但,龍根卻感覺到,它其實在恐懼,在害怕,這玩意其實是想退的。
但小屍妖一直死死盯着不放。
隻要這怪物稍微一退縮,小屍妖就會緊緊跟上去,不停的進攻,掩月劍順着甲巴殼的縫隙往裏連刺帶捅的劃落,讓這怪物不得不停下來和它對打。
所以,看似是怪物厲害。
但小屍妖才是占上風的那一個。
終于,小屍妖受不了了。
它不擇手段了。
隻見這個小屍妖一個靈活的蹦躍,跳上了怪物的背上。
未等這怪物翻滾身體把它掀下來。
它先一步跑到怪物的身後,把掩月劍往怪物的菊花大腚上捅去。
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三二三四。
不需要再來一次了。
哪怕是短小的女劍,但掩月劍畢竟足夠鋒利,是真的把怪物的大腚給捅開了花。
哪怕是怪物,大腚也仍然是弱點。
而且它縮不起來。
看似仍在甲殼子的保護下,但掩月劍仍然能夠直紮這腚眼子。
這怪物尾巴短小無力,怎麽掃都沒用。
草原上有一種動物。
一種野狗。
群居的。
捕獵時就喜歡咬對方的大腚。
連獅子都對此相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