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們也想知道一下上面的情況。
“上面的情況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沒事了?”
“那怪物還在不在,你這手上拿的是什麽?”
張爺等他們靜下來才道:“上面有高人把這具僵屍給定住了,這是那女孩給我的東西,兌換成錢後我是要給它的,你們想要,别怪它到時候找你們去。”
廖副官心中精明,他知道渠道爲王,張爺手上就擁有一條極其重要的渠道。事實上這才是他和王大勇都不敢過于得罪張爺的真正原因。
廖副官小心問道:“那小女孩……是什麽怪物?”
他很聰明,知道那女孩的力量絕非人類可以擁有。一個可以正面和屍王對打的小女孩能是正常人嗎?你要說一個五大三粗修煉外門硬功的狠人,他們還信一些。
雖然縱有這樣的狠人,估計也是要被屍王吊起來打。
但至少樣子上看得過去呀。
表面文章像樣子啊。
現在呢?
一個搖頭晃腦小丫頭模樣的女孩。
這樣的小女孩,納妾都覺得身材不好,乾袍撐不起來。
卻和一屍王打得有頭有尾。
聽張爺的這個話說,它還赢了。
這要不是怪物才有鬼呢。
所以說,這怎麽可能是正常人。
隻能是怪物。
是披着一張小女孩外皮的怪物。
張爺想了想,最終道:“那個小女孩的事你們最好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有些事,難得糊塗。”
廖副官想發火,但想了想,算了。
他一直覺得,人,不要爲莫名其妙的事發火比較好。
叫了一隻耳,讓他上去。
一隻耳人機靈,他除了有一隻耳朵剩下一半,其餘哪都好。英俊又能幹,更是忠心無比,一聽廖副官的話,毫不猶豫,立馬就上去了,但是很快的,他又下來了。
“老大,上面什麽也沒有。”
廖副官看過來了。
張爺一怔。
“什麽也沒有?”
他立刻動身上去。
不一會,所有人都上來了。
上面。
空空蕩蕩。
真如一隻耳說的那樣。
什麽也沒有。
在山半腰的某處。
一個人把一張符給收了起來。
真以爲現在的符箓是大白菜,一張用了就用了,一次性服務消費,開什麽玩笑呢。
但即便是如此。
某人殘餘的氣息,也是讓屍王吓得躲了起來,不敢再露面。畢竟,現在日正當中。
屍王這樣的強者,雖說不至于立刻在陽光下灰飛煙滅,但實力肯定是大受影響的。
它當然要找個陽光曬不到的地方好好緩一緩。
所以在此刻,葫蘆山的山頂是安全的。
此時,陽光雖盛,但衆人是死裏逃生,都覺得這溫暖的太陽太别人的母親舒服了。
一下子就掃去了他們身上的陰濁之氣。
仿佛方才遇到的恐怖屍王是不存在的。
就像一場夢。
如夢似幻。
泡影消滅。
張爺深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對提木拉布道:“好了,現在讓我們回去,你不能再亂跑了,知道陰二娘麽,你不知道她有多擔心你。”
提木拉布道:“我也不想亂跑的,是人家抓我的嘛!”
“好了我們走。”
“走,往哪兒走!”
廖副官不同意。
一下子,齊唰唰,十幾支長杆铳子擡了起來,對準張爺和他的手下人等。
張爺道:“什麽意思,财你們發了,還要怎樣?”
王大勇掏出铳子,他左看看,右望望,一時間不知該站隊哪一邊。
可惜,原本他該親近張爺的。
但是,張爺這個人吧,眼角高,比較看不起人,在羅四維的人裏,你看他曾經和哪個說話過,一般有事都是直接和羅四維說話,又或是不可避免了,才和周副官說話。
至于羅四維手下其餘人,哪怕如王大勇他都沒擡正眼瞧過。
雖然看上去,張爺顯得好顔好色,平易近人,但内裏的驕傲,看不起人,是藏不住的。
所以王大勇有些猶豫。
他其實也不喜歡廖副官。
但在某種意義上,他和廖副官的利益是一緻的。
一句話。
他也不希望張爺離開。
這個小張爺。
精明的一批。
他也許不願意全力幫他們。
但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也能夠理解。
關鍵是安全感。
張爺就算不在意别的,他至少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自己人的生命安全。所以,自己隻要盯住他,他縱是隻爲自己着想,王大勇也能沾到一點邊了。
這樣他就可以更安全一些。
這時廖副官道:“放走他,這位爺在下面說一句話,我們都得死。隻有留下他,等我們出去了,山高路遠,才不會有事了。”
張爺道:“你們能留下我?”
“不能。”廖副官冷冷一笑:“可你看看,你身邊的人能留下幾個?我們這麽多铳子打過去,到時大家都不好看,這又是何必呢?其實我們也隻是想發一筆,賺些錢,然後活着離開這裏而已。隻要您幫了我們,我别的不說,這裏,真的是感激你的。”
他說着話,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
張爺發出一聲微不足道的輕微歎息。
是的,他身邊的人,拖累了他。
雖然這話傷人,但卻是不可避免事實。
老四很痛苦。
他以往不在張爺身邊。
他都是在後方做支持的。
人在後方,還不覺得什麽。
畢竟前面是麻三和陰二娘,有時還有貴五,看看,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靠譜,至少沒有拖累之說。但是今天一輪到自己就……他忽然覺得自己該去死。
張爺緩緩道:“你們擔心出事?所以才要留下我,那這樣,這小子我把他送走,沒問題吧!”
他說的是提木拉布。
提木拉布感覺到深深的羞恥。
廖副官看着提木拉布,這是一個少年娃娃,在他身上的包裏,有一隻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