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這個小丫頭已經很久了。
這個小丫頭,看起來不大,身子又瘦小的,其實石虎知道,她衣服下的身體應該是很軟的,一把抓上去,軟得就好像沒骨頭似的,就算是有骨頭,那骨頭也大約是面做的吧。
倘若能把這樣一個小丫頭壓在身下肆意的糟蹋一番,石虎覺得他縱然是死了,也要大喊一個值了。
不要覺得常盤山上的都是好人。
這世上哪有什麽純粹好人的組織。
更何況是常盤山這樣龍蛇混雜的地方。
在江湖上混的,主要是一個混字。
沒揭開面具,誰知道真面目是什麽樣的東西。
過往因爲張爺的影響,和常盤山的當家人一個比一個正,一個比一個講義氣,所以上行下效,還有點樣子。但這隻不過是因時而政罷了。
倘若上層換了一幫羅四維那樣的。
這下面也會飛快的變了模樣。
石虎,就是隐藏在常盤山中,一直壓抑本性的一個人。
一個壞人。
他已經盯上了這個小丫頭。
也不知爲什麽。
平常他不能裝裝樣子的。
但發現了這個小丫頭,他心中的惡念與日俱增,漸漸有些壓抑不住了。
小丫頭玩性大。
她除了喜歡跟人一起幹活,到處叽叽喳喳外,就是喜歡到四周去轉一下。
現在她的鞋至少好了起來。
陰二娘把自己的一雙備用鞋給了她,往裏面塞了一些碎布,讓她有鞋可穿了。
在這裏的人,都喜歡這個小女孩。
特别是她洗過了的臉。
除了淩亂的頭發不好梳理,雪白可愛的一張小臉兒,讓陰二娘都生出了母愛。
這陰二娘,對男人警惕十分高,但對這個小丫頭,她終究是放下了警惕的心扉。
現在,小丫頭一蹦一跳地在前走着。
沒一會,她停了下來。
回頭看了看道:“哪位大哥跟着我,出來,我看到你了。”
石虎站了出來,笑呵呵道:“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在山裏有危險麽,所以哥我跟出來看着,妹啊,是不是解手,放心,哥給你站崗,我保證絕對不看。”
小丫頭怯生生站那裏。
她伸出一根,已經白嫩沒有污垢的手指在嘴裏,天真可愛模樣的道:“我不是解手哩,我隻是餓了,想找點吃的。”
石虎一怔:“找吃的,後勤不是提供的飯嗎?”
一說出來,他旋即明白了。
出來辛苦,後勤能夠提供的也就是幹糧而已,這些幹糧加入水會變成糊糊,再把已經硬成塊的幹餅子放到糊糊裏泡軟和了才好吃下去,最多,弛就是可以配上一些鹹菜。
在山區裏,大家基本都一樣。
除了掌盤子請來的先生,那位好像真有些本事,要吃什麽都有,還時不時能變出床來睡覺。
他的夥食好。
但基本上也就掌盤子能上去蹭一點兒。
别的人想都不要想了。
雖然說這糊糊配幹餅子,對很多人而言已經很好了。
但看這小丫頭模樣,怕是不好吃的,所以出來,是想打什麽野味開小竈吧。
“原來是想找吃的,你這丫頭啊,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脫離大部隊,一隻穿山甲就能解決了你。”
石虎故意裝出關心模樣說道。
小丫頭笑着說道:“不用那麽麻煩的,我可不怕穿山甲,而且,我也已經找到吃的了呢。”
石虎有些莫名其妙。
吃的,你找到什麽吃的?
小丫頭一路過來。
她一未打陷阱,二未射箭,上哪找到野味食物。
“咦,在哪兒呢?你這兩手空空的啊。什麽都沒有,說謊可不好。”
“沒說謊呦,”女孩兩眼晶晶亮地放出光來,她一步步走過去,道:“這不是剛剛找到了嘛……”
忽然,她往前一撲,從她的嘴裏,冒出了兩顆尖細的尖牙,一口就咬了下去。
她咬的位置,正是石虎頸側的大動脈。
大動脈這個位置被咬破,石虎體内的血像流水一樣,直接被女孩吞下。
她喝的咕咚咕咚的,喉嚨不住的蠕動,大量的鮮血,就這樣進入到了她小小扁平的肚皮子裏面。
很快,一個精壯的漢子,就成了一具幹屍。女孩吸食鮮血的速度極其快捷。也就眨麽眼兒的功夫,這一整個人兒就皮包骨頭,死相難看。
女孩推開屍體,看着一個人。
她方才吸飽了血,此刻連雙眼珠子都是紅的。
這個人在剛才出現,他一直的,眼睜睜看着自己吃飯。
但是吧,他眼中的并不是厭惡嫌棄,而是新奇與欣喜。
女孩抹了一下唇。
其實大可不必。
她進食小心,沒錯過一滴血。
餐後傷口也白白的,沒有絲毫的滲血模樣,因爲她十分愛惜糧食,不舍得浪費哪怕一滴血。
常年的饑餓,讓她明白了,食物的重要性。
千萬不能因爲感覺食物多了就肆意的揮霍浪費。
“你看到了,你不怕我?”
她問。
那人笑了:“我爲什麽要怕你?你的行爲我一直在關注,我發現你很有趣,和那些對你來說是食物的人在一起幹活唱歌,挺快樂的樣子嘛,這樣的你應該不是什麽壞人,我幹嘛要害怕呢?”
女孩驚訝了。
“等等,我吃人唉,這你都不怕嗎?”
那人笑笑道:“身爲一隻屍妖,吃人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說起來,我也是真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出來了,這些年醒着不能動不舒服吧,不過這樣也好,如果當初我直接放你出來,你一定會發瘋的,反而這幾年不能動的慢慢思索,這不是很有理智嗎?”
女孩眼瞳一縮。
她想起來什麽了。
“我腦門上那一道先天一氣定神符是你撕下來的?”
這個人點點頭。
當年。
他步入密洞,發現了這個小女孩。
當時,他心生感慨。
古代人實在是太喪德了,好好的一個小女孩子,給逼得穿了喜喪服,填在棺材裏陪葬,這是何等的喪盡天良。
這還不止。
爲了防止棺材裏的人在掙紮,還要取長釘,把人的手腳給釘在棺材底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