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真是沒見過這種情種,居然當自己的面——自殺!?
劉一夫忙一招燕燕于飛挑開了他的劍,這才道:“你要死無所謂,但你不妨多等一段時間,倘若公主沒死你就死了,那現在的公主該怎麽辦呢?哪怕公主要死了,你也要至少送好這最後一程吧!”
聽了劉一夫的話,餘慶也醒悟過來。他本是想要道謝,這是他的休養。但一思及公主的病情,劉一夫連見之未見,就果斷拒絕了,終是忍不住悲從中來,跌撞而去。
送走了餘慶,回去劉一夫也把衆女叫了過來。
有些事,終歸是要辦的。
周秀屏,方湘玲,方稍玲,慕嫣等諸女坐滿一堂,劉一夫才把話說了。
“我知道你們過往的苦難,時至如今,你們都沒了家,也沒了親人……”
劉一夫知道,這些人有些有可能是有家有親人的。但她們身處經曆的事讓她們已經回不去了,隻能當自己死了。
不回去,可能還好,什麽事也沒有。
但若回去,不僅她們自己,便是曾經的親人都要受到連累。
這世界就是如此殘忍無情。
他心中悠悠一歎,終是說了出來。
“雖然這段時間大家相處愉快,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要死了,你們要商量個以後生活的辦法。”
這些女人。
經曆大變。
現在好不容易在緩慢的恢複,有些人臉上已經重新又有了來之不易的笑,但現在一下子都跳了起來。
她們懷疑,不信,甚至還有懂一點醫術的上前給劉一夫檢查身體。
終于,她們雖不确定,但至少知道,劉一夫的身體是有些不好的樣子。身體元氣不足,手冷腳冷,發根是白的,頭發染過,皮膚變差了,眼角的細紋也一下子有些明顯起來。
因爲整體上看還不錯,所以沒什麽。
但細一揪出,頓時處讓衆女痛哭起來。
她們才覺得生活可以活下去,又感到要死了。
終于。
她們一緻決定,死。
真是意想不到。
因爲劉一夫還沒讓她們重新喜歡上生活,她們仍然沉浸在過往受到的傷害中。這種傷害很重,絕不簡單。即便是不幸的童年,也往往可能要用一生去治愈。
更何況她們經曆的事。
即便是死,對于她們來說,更多的也是解脫。
就好像一個累了的人,隻是想要睡覺而已。
她們沒睡,是因爲有了好看的節目提她們的神,并非她們的困意消失了。
如果沒有了困意,那幹嘛不睡呢?
一句話形容。
一群已經沒有生趣的女人以爲可以将就的活着,但最終仍然選擇了死。
劉一夫有些無奈。
他發現這些女人有些纏上了他。
毫無疑問這些女人是有些慘,也因此對他這個照亮她們後半生生活的人有些執着。
這應該還有一個原因。
劉一夫是春水大神的代行。
随着他本人的實力提升,春水大神的神力增強,也就導緻了劉一夫對于一些人,特别是異性的吸引力。
要知道。
春水大神的神力之中,有相當一部分,是那些喜歡情情愛愛的癡男怨女提供的。
劉一夫的身上,當然有這種神力所造成的影響。
雖然輕微,但對于凡人的誘惑,不得不說,還是太強了。就連母上蛛這種大妖都願意和他讨價還價,不然正常人哪裏能夠和母上蛛有商有量的說話?
母上蛛願意和劉一夫說話,甚至做了一些特殊的交易,這本身就是一種影響。
神力還是很特殊的。
不說劉一夫對這些女人的安排。
小公主已經得知了消息。
此時。
張小乙不在。
小公主知道他不想再出賣劉一夫,幹脆打發了他去訓練一支精銳,以便用之于未來的奪宮之變。
此外。
雖吸收了張小乙,可一時之間,仍然不能算他爲自己的心腹,有些事,該瞞還是要瞞着的。
所以。
她要問計的是——它。
一個在襁褓中的嬰兒。
“餘慶和劉一夫關系不熟,他說服不了劉一夫,我們引不動此人爲我做事啊。”
“看來我當天算計錯了……”
這個嬰兒用精神力直接和公主說話。
它眼睛半睜半閉的眯微着。
一道聲音卻在公主的腦海中直接響起。
“我本以爲我不行了,想要此人日後爲你所用,哪知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天意如刀豈爲人料,這個人的修煉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些,我走到最後一步,沒想到他竟然也到了這一步,真是想不到,想不到。”
“不過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往前拼一步,當初,我們的計算中有些對不起三麗,看來,你要去找三麗道一個歉了。”
公主感到一陣胸悶。
每一個人,在其一生中,或多或少,有些事是很難過去的。比如父母早死,父母離婚,從小被欺負,被遺棄,小時受到的傷害,經遇的一些特殊的事,能讓人記一輩子的事,甚至比如一些千金大小姐,從小山珍海味的,卻沉迷于一碗什麽都沒有的白粥。
諸如此類。
公主也有。
曾經,她以爲,對于她來說最難忘的是小時候的事,有人想要謀害她,讓她有家也回不去,明明被救了下來,卻隻能在外,被一些親随的重臣。培養,保護,過着她以爲很苦的生活。
那,大約就是她以爲的黑暗了。
直到。
三麗。
這是她原本身邊的一個宮女,和她一起生活的,但長時間的在一起,她已經當她是好姐妹了。
直到,按計劃,這個小姐妹被送走了。
走就走吧。
可後來發生的事,她也不敢想。
羅三麗成了一枚棄子。
她被抛了出去。
然後在周建武的算計下成爲了一個沒有人敢于直視之的怪物。
是的。
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臉了。
偏偏她毀容毀得幾乎是空前絕後。
這讓她不得不戴上了口罩才能生活。
曾經的愛情也因此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