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腳上的裙裾已經爛得一條條的褴褛模樣,但她的秀足,玉腿,卻是那麽的完美無瑕。
仔細看。
就會發現。
在她的腳與地面之間,有一層隐約看不見的東西。
這聖女,竟然時時刻刻以真氣護着她的足腳。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聖女的雪白粉嫩的秀足,讓人心不由随之一跳,的确是需要好生呵護的。
要知,她是戴了面紗的。
不露面目。
僅憑手足這點東西,聖女就已經可以迷人心魂,讓人去跪舔了。
但劉一夫他們都是神色自定。
根本沒有被其影響。
聖女一邊打量這三人,一邊施施然,雙袖一展,在一張玉座之上,坐了下來。
“諸位,你們好大的膽子,闖我聖地,殺我聖衆,更爲可惡的是,竟然連我教之中的一位王座都給殺了,簡直是豈有此理。原本,依據爾等的罪行,全部都該要判罰廁淹之刑的。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量爾等盡皆無知,不知我聖教之偉,倒是可以從輕發落一二。”
廁淹之刑。
這是自古有之的一種特殊刑罰。
很多人是甯可于死,也不想這樣子。
那麽,什麽是廁淹之刑呢?
這是一種對人極大侮辱的刑罰。
身份越高的人,越受不了這個。
就是将一個人給鎖在廁所裏,每天承受被人當頭拉米田共澆黃金汁的日子。
當這裏面人餓得實在受不了時,想也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這樣子,要麽忍不住去死,要麽忍住了也是個不人不鬼的生不如死。
試問。
天下間。
有多少人能受得了這個呢?
很多人在經受此刑之後,真的是選擇自盡了。可想而知,這有多難受。
在聖女看來,自己是大發慈悲了。
“隻要你們交出——蛇王寶玉,我就放你們走。”
她說了真正的目的。
劉一夫冷哼了一聲,站了出來。
張小乙已經暴發過了,縱然還有餘力,能夠再度暴發一次。但最終,還是要他來站出來。
“不要再說廢話了,我們的人呢,在哪裏?”
他問的,自然是楊大小姐。
聖女微微一笑,手上輕動。
嘩啦啦。
一條手臂粗細的鐵鏈垂落下來。
上面吊挂的是一個大鐵球。
在這鐵球之内,自然是楊大小姐了。
她衣衫有些亂,不好整理,被一條細鏈綁着跌坐在鐵球裏。
這鐵籠鐵鏈,都是摻了特殊材料的,不是憑借功力能夠震斷的。
雖然身陷囹圄。
但楊大小姐并沒有畏懼。
她目光一掃,不由笑了。
在劉一夫三人之中,她最了解這三個人了,特别是其中的劉一夫,端是不當人子,壞的一批。不見好處是不會動手的。
他此來,之所以陷困于此還不放手,原因有二。
其一是劉一夫也對蛇王寶玉有強烈的貪念,想要将之據爲己有。
其二就更簡單了,别看劉一夫三人都一副傷累的模樣,其實劉一夫本人就有足夠翻盤的底氣。
這個老六,最喜歡的就是看别人打生打死,而他在一旁,偷偷的撿便宜。
于别人沒有注意到之時,這個人已經爲自己積累下了足夠的實力。
她可是親眼看到張小乙由帶頭大哥變成了應聲蟲的。
此時。
此刻。
她油然一笑。
“不要管我,你們盡情戰鬥!”
楊大小姐叫着說。
聖女皺眉。
她臉冷了下來,手放在聖女座旁邊,指尖點了一物,是辟邪劍,此劍随着楊大小姐被擒,落入到了聖教的手中,也在聖女的手中,别說,此劍造型清奇又端正,很合于她的審美。
“看來,你們是不想交出蛇王寶玉了,是嗎?你們大約以爲可以憑借實力,來我聖教,任意妄爲,是不是!”
聖女低聲道:“你們在——找死!”
說到了這裏。
聖女手指。
“殺了他們!”
其實聖女知道,這幾個人都不好對付,強行要硬殺,必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但沒辦法。
這幾個人,油鹽不進,隻能殺了,不然又能怎麽辦呢?
轟。
獸奴衛,聖兵,神龍衛,聖教中的武裝精銳,頓時沖殺向前。
決戰。
就此展開!
張小乙,錦天,一起看向劉一夫。
面對近千的敵人,這一呼啦轟上來的敵人,縱然是他們兩個,也難以應敵的。
想要繼續下去,必須要看劉一夫如何掏底牌。
劉一夫笑了一下。
隻是刹那間。
他原本樸灰的兩鬓頭發變成了白多黑少的灰白色。
于一瞬間。
差不多三年的壽數被他獻掉了。
雖然感覺自己老了一些,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功力恢複了,精氣也重新圓滿了。
嘩啦啦。
從地下猛地湧上了一頭地龍藤。
這一身藤蔓枝條的怪物,以其龐然大物之身轟然出現,一下子就在敵人中撞出了一條血葫蘆。
死屍不計多少。
正當這頭地龍藤在肆虐之時,它張牙舞爪,藤條枝蔓到處飛舞,紮入到一個個人的身上,抽精吸血,就連身上脂肪血肉也一并抽取中。
至高王座跳起來。
他往前一連疾沖了數步,屏息,凝神,然後就是一拳。
道心靜氣流。
大破無形拳。
高度凝聚的真氣彈猛然轟向了仍在肆虐的地龍藤的身上。
這是能夠一拳把大象都給打成爛肉的大破無形拳。
縱然是地龍藤也是轟然了一聲,從身體中缺失了一塊,給打爛了。
劉一夫轉頭。
他看。
看一個人。
看張小乙。
張小乙苦笑,卻也明白,他必要解決掉這個至高王座。
終究還是要上啊。
雖然苦笑。
但張小乙仍然拔出了他的愛刀獅子照夜白,一個輕身提縱,往至高王座那裏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