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友谯的身份十分尴尬。
他既不是名門正派,也不是武林世家。
他就是一個莫名其妙跳出來的武林小子。
像他這樣的武林新秀天驕,每年也不知要冒頭多少,也不知要死掉多少,僅有極少數,才能有一番事業,闖出一些名堂。
谷友谯就是這樣一個人。
他成名之後很簡單,接手了一座山寨。
一幹就是三十年。
這三十年裏,的确有很多人想要踩他上位。但正如之前說的,三十年來未逢敵手。沒有一個人能勝他一招半式。
想也是可以知道。
這樣一個人,能簡單嗎?
因了谷友谯所請,他們現在先都聚在谷友谯的大帳篷裏,一個字,等。
等谷友谯請來的一位東島異人。
在等待的時候,張小乙也就給劉一夫,錦天,楊大小姐科普一下谷友谯其人等一幹事情。
不得不說,說到見多識廣,很多時候,還是得說這張小乙。人家是萬事司正兒八經上崗的,在當時,萬事司十分赢弱,爲了防止萬事司的無憂客因爲一些信息問題慘死,所以是進行了一些崗位培訓。
這種崗位培訓主要是教授江湖上,武林中,一些常識性的東西。還有一些面對詭異怪物的事情。
其中。
在說到江湖上的消息時,就有提到過這個谷友谯。
因爲此人的崛起的确堪稱傳奇。
谷友谯是一個普通人。
原本的他,平凡無比,依靠在山林裏砍柴打獵什麽的艱苦度日。
後來在山上時,他遇到了一位異人。
這個人受了傷。
谷友谯一眼看出此人不凡,于是不惜生活艱苦也。是把此人給救了下來。
在他的努力下,那人終于是活了下來。
一開始異人很欣賞谷友谯,在慢慢将一切事交待告訴谷友谯之後,谷友谯翻臉了。
别的不說。
異人死了。
他雖是異人,但到底傷情太重了。
他之一死,他的一切身家就都成了谷友谯的了。
谷友谯花了三年,就從普普通通的一介普通凡人成爲了一代高手。
之後,谷友谯打下了黑風寨,當上了此地的寨主。
他性情比較宅,并沒有想稱霸一方,當武林盟主什麽的想法,就隻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可若要以爲他實力弱小,就是另當别論了。
谷友谯武功詭異。
江湖上,武林中,鮮少有人能接他三招的。
這樣一個人,簡直像喜歡躲在叢林中的老虎。你不鑽到林子裏面去,就不知道他有多厲害。
當然了,這些事多是江湖上搜尋來的傳說,甚至是故事,和事實真相是有出入的。
但大概的一些是差不多的。
比如谷友谯的确是苦出生,也的确是遇到了異人,更的确是修煉出了一身的武功。
但此之中,真正發生了什麽,就不清楚了。不過,那些暫時都不重要。
知道一個大概,也就夠了。
坦白說,張小乙也算遇到了些大人物或高手,一個個總喜歡顯得自己與衆不同。
可他覺得,這一位才是真正的咬人狗。
原以爲不知要等多久。
哪知道,第二天,東島的異人就來了。
東島多異人。
聽說那裏妖族仍然十分猖獗。
五十年前。
有一個東島異人把一群比留子丢入到中土西方魔教之中。
正是基于這一點,讓谷友谯十分忌憚。
谷友谯是武功高手,但不是斬妖除魔的行家,他擔心自己搞不定比留子,就請動了東島的一位異人出手。
現在。
她來了。
毫無疑問。
東島異人界,現在是陰盛陽衰。
女子強者比較多一點。
這是因爲東島這地方比較流行大男子主義。這導緻了,面對危險時男人喜歡躲到後面,把女人推上前去。很多女人固然是凄慘的下場,但倘若活下來,總有收獲的。因此導緻了東島異能人士中女子強者多了起來。
“東島,國崩家族國崩玉子前來履行約定。”
這是一個叫做國崩玉子的女人。
她一襲雪白的巫女服,這是東島女子中最流行的一個職業。
巫女服代表着這個巫女是什麽性質的存在。
白衣的是以術法出名的。
紅衣是擅長武道的。
黑衣是最不能惹的,因爲這種巫女可能會比較——不大幹淨。
這裏不僅是指她的術法能力,可能還指她這個人。
長時間浸淫黑暗的術法,難免會影響到本人。
這正是應證了那句話。
你在凝視深淵。
深淵亦是在凝視着你。
你以爲你在掌握黑暗術法。
殊不知使用黑暗術法,你也是在被影響中。
“來了就好。”
谷友谯十分歡喜。
要什麽來什麽。
沒想到東島目前最強的國崩一族竟然真的派來了人。
國崩玉子一襲雪白的巫服。
身邊還跟着三個人。
因爲,她是一個禦妖師。
一個是白頭發,渾身散發冷意的女人。
她打扮得和國崩玉子相仿。
另一個是一頭亂發的少年。
從模樣看就可以知道他是那種心性不定的妖怪。
可能是個半血。
畢竟他有着人類的模樣。
身上的妖族特征比較少。
還有一個是條長毛狗。
隻是像狗而已。
實際上可能是别的什麽。
國崩玉子踏入了帳篷。
她頭戴着一方白色的細薄面紗,将自己真容隐于面紗之後。不過無論是身形儀态,舉止談吐,舉手擡足的一舉一動,無不證明她是美女。
她受邀此來。
爲的就是收回比留子。
很快,她就說明了原委。
五十年前。
有一個黑巫女爲了暗算當時最強的一個女巫——東島第一神取。
稻田伽子。
釋放了最爲蠱惑人心的妖怪澤庵。
澤庵。
是一種外形像和尚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