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他是内衛五大檔頭中,鮮有喜歡杠正面的高手,喜歡雙手使劍力壓群雄,此人喜戰好殺,是真正的打上來的四檔頭。
雖說是四檔頭,但其鋒銳,有時甚至能壓二檔頭一頭。
隻是此人不善權謀,懶得動腦争功,這才讓後來居上的曹雄占了三檔頭的位子,可即便是如此,誰又敢小瞧他呢?
可這樣一員,在内衛中的大将先鋒,卻在正面上被張小乙打入了下風。
如果說馬芳是虎,那張小乙就是頭獅子。隻不過,馬芳是公虎,而張小乙卻是母獅。雖說獅虎相争,虎猶勝獅,但方雙也就是六四開而已,頂多虎占一絲上風。
但奈何。
這馬芳的虎是公母。
張小乙的獅是母獅。
懂的都懂。
母獅子才比雄獅更要兇。
母老虎亦如是。
此消彼長之下。
終是馬芳弱了一籌。
但,究其結果,還不止于此。
馬芳雖是雙劍,卻皆不如張小乙一刀。
正這時。
一個人撲過來。
是李虎。
他眼力靈活是不如張标,所以二人多以張标爲首。不過,眼下他卻沖出來,攔了馬芳一下。
馬芳正待要怒。
他并不覺得一時的落入下風就會失敗。
還想要施展絕技打敗張小乙。
卻不想李虎說了一句。
“大人,他的刀好。”
李虎眼力過人,有識寶辨珍之能,他一眼看了出來,張小乙手上看起來短不堪用的實乃是一把寶刀,不僅是寶刀,更是一把神兵利器級别的寶刀。
正因如此,他才上前的。
以張小乙的武功,再配合上一把神兵寶刀,一經長久,隻會是馬芳倒黴吃虧,是以他才上來阻止。
馬芳也是想明了此點,不由暗自咋舌。
他心内自知,自己和張小乙的武功,經由方才是差不多的。可以說正如獅虎之争,雖然虎占上風,但獅亦有勝算。
若加上對方擁有神兵之利。
那結果就不好說了。
他是有八成必敗。
而以他和張小乙武功的風格來看,必是敗者必死。
絕無其生理可言。
換了他,他若占了刀兵之利會收手嗎?
呵呵。
當然不會。
他們這種人,爲了勝利,追風趕月不留情。
張标也跳了出來。
“誤會,誤會,全都是誤會!”
他說着又端出了酒。
這貨,一門心思給張小乙下藥酒呢。
一直的張小乙根本沒理會,這時他又拿出來了。
張小乙隻掃一眼,揮手撥開。
“你們都是一夥的,休想要來賺我。”
張标暗恨。
沒上套啊。
但他們俱都是無可奈何,隻能先退了下去。
一衆人也不敢停留了。
經馬芳的試探,雙方臉已經撕開了,自然不好再裝沒事人一樣,隻能先分開再行計較。
馬芳,張标,李虎他們這一衆人一走,那邊掌櫃和小二等人也就出來了。
掌櫃道:“年輕人,你哪,太過年輕氣盛了,那些人都是官,怎麽好得罪?趁他們不在,您還是快走吧。”
“對對對,你快走吧,他們還有很多人呢,你得罪了他們,他們這去叫人了,等他們人來了,你就麻煩了。”
“他們人多勢衆,你一個人對付他們太吃虧了。”
“這位客官,莫要逞一時意氣啊,”
“人活着,才有未來可言啊!”
一群人在勸。
民不與官鬥。
哪怕你武功再高,在朝廷的眼裏也不過是堂前燕,玩兒似的東西,上不得台面來。
但。
張小乙不一樣。
他豪氣上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區區閹宦,又豈奈我何?不要管,你們隻管上來酒菜,餘下的一切有我。”
當然,說是這麽說。
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道理,他還是懂的,等小二給上好了菜,他就勸掌櫃一行人先避一下。
掌櫃等人一想也是,趁張标李虎他們都不在,先躲一下吧。
張小乙一個人,據了一張桌椅,一筷子一筷的吃着喝着,好不惬意。
那邊。
雖然遲疑。
雖然猶豫。
但畢竟是爲了面子,許顯龍隻好帶了自己的部衆共一百多人去了。
一百多人。
理論上是人多勢衆。
但這是對一般人。
張小乙是一般人嗎?
顯然不是的。
更何況,他可能還有朋友在暗處。
他怕個毛啊。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
一陣鐵騎快馬。
許顯龍等人來了。
他雖來了,但來了後卻有些後悔。
居上位者——大不易。
别看許顯龍現在高高在上,其實也就那樣了,在他上面,還有何勿生,還有周健武,這幾個人哪一個是他能得罪的?所以說他看起來是個威風凜凜的領導,但仍然隻是一條打工狗。
不出事,則什麽事沒有,有功勞,那還好,他仍然是大檔頭,可以駿馬得騎,威風得享。但是,如果出了問題呢?到時,需要負責的時候,怎麽辦?
如果出了事。
何勿生問責。
怎麽辦?
就問你怎麽辦?
大檔頭了不起啊,你以爲隻能是你了?找不到别人來替你的位置了?
看起來,内衛大檔頭,這個職位挺好。
高高在上。
威風八面。
好大的威風。
其實要被收拾了也就是上位者一句話的事。
所以,他事到臨頭,又猶豫起來了。
王俊道:“大人?”
許顯龍沒理會王俊。
表面上看王俊忠心耿耿,其實他知道,王俊其人,就如同他的武功一樣,陰損毒辣之餘,還别人的母親,是個老六。
你看,他對許顯龍說話未盡之意,意思不是我要上,而是在暗示大人你怎麽停下了呀,你怎麽不上啊?
這孫子。
忒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