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乙無奈道:“你又……嗯了?”
劉一夫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大約明白了一個道理。
爲什麽有人會說上了年紀的女人是老虎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上能吸土。
錦氏雖然不是五十,但沒幾年也快到吸土的年齡了。
雖然看上去雍容華貴,典雅大方,美麗端莊,像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熟婦人。
可她畢竟是老了,她的美麗,隻是保養好,好吧,也有孫春绮的幫助。修仙者也許不能不老,但對凡人來說,還是有方法讓她們的青春期,至少在外表上長一些。
以往,算了。
但現在,她不大想忍了。
也許過去的時候,爲了顧忌錦天知道消息才一直忍了。但既然錦天知道了,那老娘不裝了。
老娘忍了這麽久,一輩子已經沒多少時間了,爲什麽還要忍,還要裝!
所以。
劉一夫沒忍住。
他從前就忍不住。
現在更是忍不住了。
畢竟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出了什麽事?”
“錦天走了,他說他要冷靜一下。過一段時間再回來,楊大小姐跟着他,應該沒事的。”
“那不用擔心了,他應該是羞刀難入鞘吧,現在躲起來,等我們遇到麻煩了才跳出來告訴我們,哈,你們還是不能沒我。”
“你認真的?”
“那你覺得呢?”
“也許你是對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
張小乙猶豫了起來。
劉一夫何等人,他和張小乙一樣是人精子,哪裏不知道他的意思。是的,張小乙擔心的是他們的戰鬥力。
“暫時應該不是問題,南嶺之地,你應該懂的,那地方對我的實力沒有影響,反而有加成。”
南嶺之地。
煙瘴橫生。
毒蟲遍地。
詭異橫生。
那個地方對外人來說不大友好。
但是那是說外人,而不是劉一夫。
劉一夫是個正統的降術師,他的能力在南嶺可以橫行無忌。
毒蠱鬼護道三寶傍身。
這是劉一夫最大的底牌。
錦天出走,錦氏卻不擔心。
她表示走了也好,這樣她也不用顧忌什麽了,并且不屑地說:“這孩子一定躲暗處裏跟着,還怕他飛了不成。”
知子莫若母。
錦氏這麽精明的一個人,能把範有田拿捏得死死的,憑得就是識人二字。
這麽些年,她早早把錦天看透了。
這就是一個悶騷。
而且他還控母。
不是說控制的控,而是錦氏知道,在錦天心裏自己有多重要。雖然現在出了這麽檔子事,影響了她在兒子心目中的地位,但這隻是錦天一時過不了他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兒。
隻消加以時間等待,他就會若無其事的回來。
原本,錦氏的打算是取回财物,就回羅京的。
但現在這錦官鎮的錦,卻是要消失了。
她也不打算立刻回羅京。
一來有孫春绮護着,她哪怕不在,錦家的産業也沒人敢亂動。
二來羅京還有一個白酒。
白酒這人别的不說,至少能力十足,能擔得起事兒。所以有此人在也足可穩住形勢了。
現在的她,仿佛恢複了小兒女的性情,與劉一夫在一起讓她幹涸的内心得到了溫暖和滋潤,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她要重溫一下這來之不易的青春。
以往的她,不在乎,也不在意。
但與在的她想至少有那麽一次放縱自己的生活,讓自己此生無憾。
南嶺多危險,她也不懼。
雖然她武功不行。
但身邊一來有張小乙和劉一夫,二來她也不是什麽都沒有。是的,身爲孫春绮的柏奚,她也不是什麽準備都沒有。她身邊有一本書,書裏全是孫春绮給她的低階符法。
雖然是低階符法。
但隻要不是遇到真正的高人狠人,大概是無事的。
就算真遇到了,看到這符箓,對方也該猜到她的背後有修仙者罩着,自然不敢放肆了。
不要小看修仙者的名頭。
很多人其實都知道,修仙者往往心胸狹窄睚眦必報。
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好了。
否則,除非對方真沒招,不然必會是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打了老的來一群。
非把你給制了不可。
所以她有恃無恐。
劉一夫一看那厚厚一本的符箓也不說話了。有這本書,她可比自己豪橫。難怪,那天面對六百年老僵也絲毫不動容,這就是心裏有數,手中有符,不慌了。
此外,還有一點。
錢呐。
錦氏是一個什麽人?
最精确的答案——生意人。
說到賺錢,錦氏有十足的能力,可以化腐朽爲神奇,化不可思議爲奇妙主意。可能你一時間看不出好來,等到錢源源不斷來時你才會明白她的高瞻遠矚。
錦氏很清楚,一個商人,最緊要的是什麽?是渠道。
你要有屬于自己,獨一無二的渠道,才能發大财。
舉一個例子。
歡喜王。
歡喜王爲什麽可以在西方商路逍遙快活當他的土皇帝而不是喝西風?
原因就在這裏。
他把控了大把,至少是大多的西方商路的渠道。想要通過西方商路,就得給他上供,他自己一邊自個經營,一邊收别人的上供,這能不暴發能不富嘛。
要不然,憑什麽那麽多人都選擇跟他混飯吃啊。
隻是,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歡喜王千想不到,萬萬想不到,他那麽精明的一個人,讓浩瀚女王給迷惑了。
跟失了魂一樣尋找浩瀚女國。
結果他完了。
這導緻了西方商路迎來一次新的混亂。
在這個混亂結束前,誰也不敢說自己能夠掌握西方商路。
當然了,由于劉一夫手中掌握的資源,錦氏的錦樓一時間也不缺少什麽奢品材料。
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錦樓主打就是一個奢品經營。
必須要有足夠的珠寶等奢品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