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你們這些畜生,畜生,你們不是人啊——”
“閹狗,閹狗,我是不會屈服的!”
“有本事就殺了我!!!”
“讓邱未明出來說話!”
“我招了,我招了……”
“叛徒,不得好死!”
“你對得起死去的兄弟們嗎?”
“黨大人,畫押吧,何必執着呢,想想你的妻兒老小,可都在等你呢。你不會不知道米大人的下場有多慘吧!可能曾經的米家兩個小姐妹,哎呀,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教坊司等她們的牌子呢——”
“你們這麽做是在賣國啊——”
“拜托,黨大人,你拿多少錢的俸祿這麽盡忠?你在乎這個國,可它在乎你嗎?人啊,爲了自己,不寒碜。”
“黨大人,黨大人,你千萬不要做錯事啊!”
“咚!!!”
“不好了,黨守護自盡了。”
“什麽自盡,他這是畏罪自殺!找個名目,讓武侯上門抄家,他好像有兩個女兒,大女兒不知在哪裏,但二女兒應該還在家中,抄沒入教坊司吧!”
“是!”
“恭送大人——”
嘎吱。
門打開了。
從門中出來一個人他邁步往外走。
在他身後,是一個大牌匾。
羅獄。
民間俗稱又叫天獄。
是羅國用來關押國家重犯的所在。
注意來,普通犯人,是不需要關在此處的,隻有特别的重要犯人,才會被關進來。
陽光灑下。
照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卻絲毫也驅不散男人身上的陰寒氣息。
“邱大人!邱大人!”
一個人在這就是爲了等邱未明的。一見他出來,立刻上前跪下,一連就是幾個頭磕了下去。
“喔,是你,你回京了?”
邱未明笑了。
他雖主刑名,其實卻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若着女裳,必不讓顔色。
那男人連忙道:“剛回的京……”
“回京了……你來見我?這不合适吧,你不是應該去萬事司述職啊?”
男人受不了,連忙一頭低下道:“大人啊,他們,都死了……”
“他們?宇文仇也死了?”
“是,是……也,死了。”
邱未明終于站定了身子,态度也端正了起來。
“宇文仇都死了……你爲什麽沒死?”
“大人——”
男人跪在地上,身子如打了擺子一樣的在發抖。他就知道,宇文仇的死是一個坎。
一個他不知道過得去還是過不去的坎兒。
“站起來。”
男人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看我的眼睛。”
男人忍不住,看了一眼。
一眼。
眼前一黑。
邱未明的眼睛卻似星河般燦爛。
仿佛宇宙生滅變幻,一絲銀光在他的眼中不斷閃爍。
這是精神力量被催發到極緻的證明。
男人的腦中記憶,往事如回馬燈一樣閃現,殊不知這是在被别人用秘術翻看着。與其聽他言語細說,還真不如這麽直接從對方的記憶裏看來得直接有效。
這一看他就明白了。
有的是男人自己見到的。
有的是他不知道而被邱未明發現的。
就好像一個故事,同一個故事,往往看的兩個人卻有兩種觀點。
聽風刀,千裏風,瓦漢,古裏漢妹,顧春,啊,還有盜墓派,那個是什麽?兩使刀的,還有一個女的,嗯?還剩下一個,怎麽看不清了?
邱未明收回秘術。
“嗚!!!”
男人隻覺得天懸地轉,好玄沒吐出來,腦子裏轟轟的一團亂,像被人用棍子在後腦猛抽後的暈眩感。
邱未明負手而立。
方才,他感知到了。
有一個人他無法讀取到任何信息。
有趣。
他笑了。
以爲這樣就查不到你了嗎?既然和那兩個男人在一起,就是那兩個男人身邊的人,隻要查清楚那兩個使刀的人的信息,還愁不知道這個人的消息嗎?
繪影圖形,查人!
張小乙猛的睜開眼睛。
旁邊,錦天貼心的給了他水。
在這兒,水是重要資源。
張小乙承情,趕緊接在手中,往脖子裏灌了一口。
“發夢了?”
“估計是惡夢。”
“擱這地方能發什麽夢,你倒是發一個給我看看?”
“夢一個女王要不要?”
“這個可以有,講真的啊,這女王是真漂亮啊,你們看那雕像,那壁畫,她要是允許我親她的腳,我都願意給她跪了。”
“就你這樣的,女王搞不好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骟了。”
“讓她來試試!”
“哈哈哈……”
幾個人一說笑,也就沒事了。
“有吃的嗎?”
掃地過來問了。
張小乙一晃手上的水壺,道:“我這就這點水了。”
“來點吧,我們這沒吃的,兄弟們要撐不住啊。”
掃地訴苦道。
劉一夫笑了。
大家都是練武的,才斷糧一天,就說受不了?你是不是對受不了這三個字有什麽誤解啊?
錦天道:“現在哪有吃的,再說你們不可能一點吃的都沒有吧,總有老江湖會給自己多備一手的。”
掃地皺眉道:“那也不多,我們最多也就撐兩天,再說你們應該還有很多吧,至少你們還有那頭驢……”
“我的。”
劉一夫擡頭看他。
“我的東西,你動一下試試。”
“你!”
掃地大怒,他想跳起來。
相比這裏許多人,一頭驢子算什麽?
張小乙道:“不是,你動動你的腦子好不好,你看看,老劉的這驢,那能是一般的驢嗎?我不怕把話說難聽了,你手下的這些人裏面,有一個算一個,沒一人比得上這頭驢子管用。”
張小乙也站出來說話,掃地隻能咽下這口氣。
“行,我們再忍一忍。”
他說着喪氣離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恐怕是要生事,我們不行快點行動吧,楊大小姐你怎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