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
全都亂了。
一切都亂套了。
一時間無法估計的馬賊,刀客,江湖人物,遊俠,浪蕩子,統統過來了。
他們之間相互的殺戮,搶奪,用刀劍,毒藥,暗器,不遺餘力,不擇手段的厮殺,暗算。
爲的就是盡可能的減少人數,人少了,他們能夠得到的就多了。
劉一夫一行人等也毫無疑問的遇到了襲擊。
一隊隊,一批批,有認識一些的,也有根本就不認識的,見面就是沒腦子的攻擊。
沒有問答。
沒有啰嗦。
沒有廢話。
甚至沒有一絲半點的停留滞礙。
上來就動手。
一把把的毒粉,毒藥,整袋子的撒。
無數的暗器還沒到射程就失智的擲過來了。
一把把刀,一柄柄劍,各種各樣的奇門兵器,常見的,不常見的,都舞動的殺過來了。
坦白說,在某一刻,劉一夫都有,算了吧,拼什麽命呢,這架勢,最後指定能不能得到什麽呢。都不确定成功,爲什麽要拼命呢?放棄也挺好的——諸如此類的想法。
但旋即,他就放棄了。
因爲至此,大家都上頭了。
每一個人都舍生忘死的在拼命。
這就是在争。
它是無腦的,也是無理的,就隻是在争而已。
更何況,殺戮,是罪,但對降術師來說卻是福。每一個降術師想要強大,都注定要殺人,白降師也是一樣的。有的是成爲白降師前殺了很多人,有的是爲了替人解降殺了很多同行。
但,總之,降術師想要成長,殺戮是唯一且不可避免的。
因爲降術師需要業力強化自身。是既要利用業力,又要防止業力傷己。
總體來講,就是盡量殺人不沾因果,而增加業力。
“附身!”
劉一夫打開了大缸,放出了地龍藤。
地龍藤纏上了劉一夫,讓劉一夫一下子成了一個不可觸碰的多手荊棘怪。
他更拔雙劍在手。
玉虎。
騰蛟。
雙劍在手,又有地龍藤護身,哪怕劉一夫沒有太高深的内功,他的内功實是太淺薄了,才剛剛入門,連小周天都沒有。也就是說最多三流,但也有了一定的實力。
真格的正面放對。
在不了解他情報的情況下,二流高手也有可能完蛋。
更不要說,他身邊現在一下子有三個一流高手。
特别是錦天。
他的武功好像芝麻開花一樣,節節高。
現在已經是準超一流高手了。
事實上,劉一夫張小乙都很清楚,錦天晉入超一流,隻是年把時間了。
在此三人的保護下,他們一路算得上是順利,殺進了宮城。
但是,此地,殺戮更甚。
随處可見,各個時代的屍體骸骨。
有早早死了不知多少年的,身上還插着斷了或沒斷的已經鏽蝕的兵器。
還有新近死亡的,屍體呈幹屍狀态。
猛然間,斜刺裏插出了一群人。
一個猛漢打頭陣的。
他手舞一根流星錘……把柄斷了,他用繩子接的,上面到處都是血骨與零碎。
猛漢身上也是,還挂了一截不知是哪個人的腸子。
在猛漢旁邊,身後,是兩個人護他。一爲女子,手舞雙刀,刀都砍得出現了大小不一的缺口,快成鋸子了。另一人好多了,但掀開的披蓬下,身上裝刀皮帶上密密麻麻的柳葉狀飛刀也少了許多。
劉一夫一眼認出,是之前遇到的人。
除此三人。
還有兩個。
一個是手持羅盤的男子,此人一副幹瘦模樣,雖然有些疏于容妝打扮,但底子好,有點犀利帥。
另一人是個武将模樣的——瞎子。
他手持一柄長刀,雙目緊閉,腦後發帶随風而動,頭部微側,雖然是瞎子,卻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是你們——”
“你們——”
“你——”
雙方眼瞅着就要動手,那個幹瘦模樣的男子道:“幾位……盜墓派的?”
“什麽?盜墓派的?”
“五墓派的那個盜墓派?”
“千裏風,你不是說盜墓派已經後繼無人了麽?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是從桃花息大娘子那裏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我能來遲嗎?就是桃花息大娘子拜托我遇到你們說一下,大家彼此幫襯一點。這一次神劍王朝的寶貝太多,根本不愁吃的,到時大家自己随意收取,咱們沒必要在這厮殺,有功夫收取寶貝它不香麽?”
這人自然是藏墓派的千裏風。
此墓,藏墓派藏之。
不過未果。
怎麽藏啊。
大風暴一來,非人力可以隐藏之。
千裏風念及于此,幹脆親自出馬,自己也幹。畢竟東西在那,你不拿别人也會拿,到不如他聯系一些人收取了。
更妙的是,這一番,他遇到了盜墓派新人。
盜墓派原本是江河日下,都絕迹了。
現在突然又冒出來了。
而且看樣子氣運正盛。
藏墓派是懂風水的,自然也懂一些運數之術,千裏風知道,強運當頭,不可阻也。
既然如此,就一起聯合,他也借一下盜墓派的強運。
劉一夫一想也對。
上一次就很奇詭。
這打頭的三個人就不是一般啊貓啊狗,不好對付,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你!!!
人同此心也,心同此理也。
兩撥人不說話了,掉頭往裏走。
一路之上,有一些怪獸的屍骨,這是宮中的暗藏的防護獸。
時間太久,都死了。
有的至死還被鐵鏈子栓着。
劉一夫看得心中大動。
經曆歲月的金屬,那能是一般的鐵鏈子嗎?
還有一些破開的牆,掉下的頂,露出了已經壞掉的機關,一些暗道什麽也全毀了。
這讓此宮城變得安全起來。
有人沖進來了。
有人大叫。
“此地一切财物都屬于黑狐大王!”
黑狐大王?那就是指老木頭了。
“到你媽媽的胃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