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的花朵,心情倏然越發的好了。
懷揣着喜悅的心情等了半個小時,顧蕭城還沒有來。
他不是說馬上就到嗎?
這個馬上,未免也太久了些!
蘇落落左盼右盼,卻始終沒有等來顧蕭城。
四十分鍾過去了,人依然沒有出現。
剛剛是擔憂他在開車,所以蘇落落不好打擾他。
可是都快一個小時了,不管是去取什麽禮物,也總該回來了吧?
蘇落落拿出手機,迅速給顧蕭城打去了電話。
可電話卻顯示根本不在服務區。
這是什麽情況?
顧蕭城的電話爲何不在服務區?
他去哪裏取禮物,居然不在服務區!
蘇落落又等了半個小時,電話還是顯示不在服務區。
她給他發去微信。
【阿城,你怎麽還沒來啊?我都等了你一個半小時了。】
【阿城,你到那裏了?電話爲何打不通?】
兩個小時了。
依然沒有回消息,也沒有回電話。
她的心頭泛起了一陣隐隐的不安。
該不會是又出什麽事情了吧?
蘇落落拿着電話,看着鋪滿了整個粉色花朵的包廂,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顧蕭城,有可能真的出事了。
她迅速掏出手機,給傅宇打去了電話。
傅宇接到電話後,迅速趕來了現場。
“蘇小姐。”傅宇抵達包廂後,嗓音略帶擔憂,“還是沒有顧總的消息嗎?”
“嗯。”蘇落落迅速從椅子上起身,“是啊!你能打通他的電話嗎?”
“不在服務區。”傅宇微微蹙眉,“我和顧總是在會議室門口分開的,之後他說要去取戒指,所以就跟我拿了車鑰匙自己去取了。”
取戒指?
難道他今晚真的是打算跟她求婚的?
蘇落落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似的,格外的慌亂。
“蘇小姐,我懷疑顧總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傅宇的嗓音可帶試探性,“要不要我們一起去找找他?”
“你知道他是去哪個地方取戒指嗎?
“知道。”
“那我們一起去看看。”
蘇落落都沒來得及再看一眼包廂,就迅速提起裙擺離開了。
傅宇趕忙跟了上來。
兩人抵達戒指專賣店時,對方告知他們,在幾個小時之前,顧蕭城就已經把戒指取走了。
難道是在路上發生了什麽事故?
蘇落落在來的路上,注意到大江那邊好像發生過車禍。
護欄都已經被撞破了,該不會是……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傅宇後,兩人一起開車去了那個位置。
蘇落落下車之後,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發現确實有車子撞破的痕迹,而且痕迹非常的嶄新。
“蘇小姐,我問過了……”傅宇快速的朝着她跑來,“傍晚的時候,這條江确實發生了嚴重的車禍,但是具體的情況需要去警察局詢問才知道。”
蘇落落的心,在飛速的狂跳着。
腳下的步伐,略顯踉跄。
她往後退了幾步,差點倒了下去,好在傅宇伸手扶住了她。
“蘇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蘇落落穩住身體後,迅速朝着車子走去,“我們現在就去警察局問問情況。”
“好。”
抵達警察局後,蘇落落和傅宇把具體的情況告訴了警察。
“的确有車墜江了,但是那個路段的監控正好壞了,卡車的行車記錄議損壞嚴重,目前也不能确定掉下去的車是不是邁巴赫,我們已經派人去打撈過了,目前還沒有調查到有車子的蹤迹……”
蘇落落的眼眶,倏然就泛紅了。
直覺告訴她,有可能就是顧蕭城墜江了。
“那卡車師傅呢?”傅宇好奇的追問着,“卡車師傅應該知道那輛車是不是邁巴赫吧?而且那麽大的車掉下去,就算找不到車,連屍體都沒有撈上來嗎?”
車子跟屍體不同。
車子很沉,但是屍體會浮出水面。
“那位司機師傅目前還在昏迷,醫生說如果短時間内無法醒來,有可能會成爲植物人。”警官的嗓音略帶哀傷,“我們目前還沒有打撈上車主,如果有消息會第一時間聯系你們,預留個電話給我們吧!”
傅宇把号碼留下後,就跟着蘇落落一起離開了警察局。
“蘇小姐,我先送您回家吧!”傅宇透過中央後視鏡,看着車後座的蘇落落,“現在都快十點了。”
蘇落落一直看着車窗外,心情跌到了谷底。
半響之後,她才開口問道,“傅特助,你覺得顧蕭城出事的概率有多大?”
傅宇愣了片刻,“蘇小姐,您怎麽突然這麽問呢?”
“你說……”蘇落落好奇的問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呢?”
傅宇感到左右爲難,“這個,不好說。”
之後,蘇落落一直看着窗外,卻什麽話都沒有再說。
抵達家裏後,馮叔和方姨他們都還在等着他們回來,看到隻有蘇落落和傅宇後,感到很是詫異。
“蘇小姐,顧總呢?”馮叔眼底湧現了一片好奇,“他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暫時聯系不上顧總。”傅宇見到蘇落落始終沒有出聲,就開口回應道,“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事了,目前尋不到人。”
“啊?聯系不上人?”
“最近顧總怎麽總是頻繁的出事呢?”
……
蘇落落沒有再聽他們的談話,直接就上了樓。
她走入主卧後,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下落。
昨夜還在床上承歡的人,今天就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還真是蹊跷啊!
她哭完後,一遍一遍的給顧蕭城打着電話。
手機裏頭持續傳來機械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号碼,不在服務區。
已經快十二點了。
她的生日都快要過完了。
顧蕭城卻失蹤沒出現。
原本以爲今夜會是一個令人難忘的生日,應該是開心且幸福的難忘,可蘇落落怎麽也想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難忘。
确實太難忘了,難忘到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
上次顧蕭城失蹤時,已經讓她夜不能寐了,可這一次的失蹤,好像剝奪了她的半條命似的,如何都無法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