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張家的大門,她就跟張青兒哭訴,“怎麽辦?清兒,顧蕭城現在是徹底不搭理我了。”
“你前幾天不是還和我說,你們的關系緩和了一些嗎?”
張清兒伸手輕撫她的後背,眉頭微微緊蹙。
“不知道是不是蘇落落使了什麽陰招,顧蕭城現在眼裏已經完全容不下我了。”
話畢,一股濃烈的危機感霎時間湧上她的心頭,遲遲都揮之不去。
張青兒倏然放開了她,歎了一口氣,“别說你了,我自己的感情都一塌糊塗。”
她垂頭喪氣的往客廳裏走。
沈月柔的臉上浮現了一抹詫異,睨着她的背影,不可思議道,“什麽意思?難道你有情況嗎?你喜歡上哪個男人了?”
“我說出來你可能不會信。”
張清兒坐在沙發上,伸出纖細的手指,拿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水。
沈月有在他的對面坐下,全然忘記了自己的憂愁,追問道,“是誰?你快點告訴我。”
“楚良。”
當這兩個字落入沈月柔的耳畔後,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我感覺全部都是騙人的。”
張清兒頹廢的靠在沙發上,半眯着眼眸看向對面的沈月柔。
上次沈月柔去找楚良幫忙卻沒能如願,今天之所以來找她,無非是想讓張清兒出面幫忙想想辦法,看看是否可以說服他,因爲她總覺得楚良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不想幫她。
可眼下聽到這個消息後,沈月柔頓時心如死灰。
“你怎麽會喜歡他呢?你連他長什麽樣都沒見過!”
“其實我見過,有一次意外闖入了楚家,看到他沒有戴口罩的樣子,也就是那一次,我徹底淪陷了。”
張清兒回憶起當時的畫面,依然是一副花癡的模樣。
“能讓你一見鍾情的人,看來楚良長得還不錯。”
“過目難忘。”
“不管如何,在我的心裏誰都比不上顧蕭城。”
沈月柔的話落入了張清兒的耳畔裏,張清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終于理解爲何兩人可以成爲這麽好的朋友了。
簡直就是同病相憐。
費盡心思也得不到想要的男人。
“那你接下來什麽打算?難道還要去纏着他嗎?”
“我要是不纏着他的話,我們兩個就徹底沒戲了。”
沈月柔伸出纖細的手指,端起桌面上的茶杯,一飲而盡了。
哐當——
茶杯重新被放回桌面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這個聲音震懾到了對面的張清兒。
“恕姐妹無能,這種事情我實在幫不了你。”
“沒事,我隻是覺得心裏憋屈,來找你無非也就是訴訴苦而已。”
張清兒微微蹙眉,疑惑的看着她,“依我看,不徹底解決掉蘇落落,根本就不行!”
“爲了拆散他們,我實在做的太多孽了,如果這個時候再搞點手腳出來,被顧蕭城知道了,他隻會更加的恨我。”
“既然這樣子,那你隻能在自己的身上做功夫了。”
沈月柔聽到她的話後,眼眸中浮現了疑惑的氣息,“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顧蕭城應該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想要徹底拿下他,沒點手段真的不行。”
“你快給我支支招!”
張清兒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神秘的氣息,吊足了沈月柔的胃口。
“這個辦法也許有點風險,等我思考清楚之後再跟你說,而且現在也不是行動的時候。”
話已至此,沈月柔自然不再繼續追問了。
春季末尾,氣候開始回暖,近幾日積雪也漸漸地融化了。
蘇落落去見客戶回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蘇小姐。”
一陣熟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蘇落落正要邁進小區的步伐,倏然停了下來,回過頭時,陳尚那張俊美的面龐就映入了她的眼眸。
“陳尚?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
蘇落落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笑意,大概是沈星耀的朋友,她看到陳尚都會帶一點友好的濾鏡,她不是了解陳尚,但很了解大師兄。
能跟大師兄成爲好朋友的人,爲人一定非常好。
“是星耀和我說的。”陳尚俊美的面龐上浮現了溫柔的氣息,“上次你幫我看完家裏的風水之後,我按照你的說法去做了,後面我奶奶的身體真的好轉了,所以我今天是來爲了感謝你的。”
他将手中的幾袋禮盒遞到了她的面前,蘇落落這才注意到他手中拎着這麽多東西。
“你也太客氣了!人來就好了,還買這麽多東西來。”
“應該的。”陳尚微微勾起唇角,解釋道,“本來上次在酒會碰到你時,我就想跟你表達謝意的,但那個時候我什麽也沒帶,所以就想着今天親自登門來感謝你。”
“既然這樣,那不如上去喝杯茶吧!”
話畢,陳尚俊美的面龐上浮現了一抹受寵若驚的神色,支支吾吾道,“可,可以嗎?會不會打擾到你?”
“怎麽會?你是師兄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怎麽會打擾到我呢?”
蘇落落伸出修長的手,搭在了門把上,一把将一樓大堂的門給推開了。
“快進來吧。”
陳尚點頭,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好。”
兩人一前一後進門的身影,落入了一雙深邃的眼眸底。
顧蕭城透過擋風玻璃看到了這一幕,那雙握着方向盤的手驟然捏緊。
蘇落落和陳尚的關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自從上次讓傅宇查到蘇落落的地址後,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她的小區,沒想到卻被他碰到了這樣一幕。
有了沈星耀和泊然還不夠,居然還把陳尚也攪和進來了,還把人家往家裏帶?
這個女人的腦子裏到底裝了什麽?
陳尚好歹是個男人!
顧蕭城迅速拉開車門,邁着輕快的步伐,迅速地走入了小區。
哪怕離婚了,也得有個空窗期吧?
此刻,樓上。
蘇落落把陳尚帶回家後,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你是和朋友住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