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給我看看!”
關也的臉上,頓時泛起了花癡的神色,伸手跟她要手機。
蘇落落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手,“你搞清楚狀況沒有?他是我們的敵人!你再怎麽樣也不能欣賞敵人的美貌啊!”
“什麽敵人!現在不是還沒有完全确認嗎?就當給我看看帥哥了,我又沒老公又沒男朋友的,我欣賞一下帥哥都不行嗎?”
上午是誰說,這個醫生肯定就是那個神秘人的?
蘇落落無奈的拿起桌面的手機,翻開了那張照片,遞到了關也的面前。
關也接過後,看了一眼,頓時眼前一亮。
她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喉嚨。
“這人長這麽好看?都快趕上你前夫……”
關也意識到話不對勁後,連最後的那個了字都沒有說出口。
蘇落落神色淡漠的睨了她一眼,似乎沒有任何波瀾,繼續吃着晚餐。
這個男人的類型,确實跟顧蕭城屬于一卦的,但唯一不同的是,她前夫身上多了一份冷冽和成熟的氣質。
而這個男人,隻是單純的俊美而已。
“落落,上次林覽拍攝的照片,還在嗎?”
“當然在啊!”
關也忽然放下了手機,視線落在了蘇落落的身上。
“在哪裏?拿出來給我看看。”
關也朝着蘇落落伸出了手,蘇落落擡起了眼眸,看了她一眼後,就起身走向了房間的方向,拿了一張神秘人的單獨照片出來後,擺在了桌面上。
關也迅速抽出了兩張紙巾,一張擋在了手機的上半部分,一張擋在了下半部分。
蘇落落頓時明白她的意思了,迅速起身,來到了她的身後。
當手機的眼睛和照片的眼睛放在同一水平線上時,兩人都愣住了。
好相似。
相似到蘇落落感覺就是同個人。
“我就說吧!肯定是同一個人,連眼神都一模一樣。”
蘇落落把手支撐在桌面上,仔細的比對着,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就是同一個人。
“依我看,不用等半個月後了,等下個星期三他出診之後,我和你跟蹤他,看看他是不是回麒麟山,就能确定他的身份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蘇落落起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關也把照片了手機都遞回去給她,見蘇落落陷入沉思,沒有接後,她就放在了桌面上。
“怎麽樣?我說的辦法可行嗎?”
關也的聲音打斷了蘇落落的思緒。
“可以,暫時就這麽執行吧!”蘇落落停頓了片刻後,繼續說道,“距離下周三還有四天的時間,這幾日你把重要的工作先安排好,到時候可能要麻煩你跟我一起去了。”
“你放心,我會提前安排的,到時候就騰出一天的時間給你。”
“好。”
蘇落落點頭,夾了一塊菜肴,放入了關也的碗裏。
眼底滿是溫柔的笑意。
“還是落落大美人對我好啊!”
“你才是真的對我好!幫我忙前忙後的,我都還沒來得及請你好好吃頓飯。”
“這個必須有!”關也爽快的點了點頭,“等事情結束了,那你得好好請我吃頓大餐。”
“好。”
蘇落落勾起唇角,臉上的笑意越發的顯著。
事情結束?
什麽時候才算事情結束?
她和命運之間的這場拉鋸戰,到底何時才是個頭,連她自己都不得而知。
此刻,楚家。
楚良坐在茶室裏,視線看着窗外幽深的夜色,面色淡漠似水。
“先生,您找我嗎?”
一個極緻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楚良的思緒。
他緩緩地轉回了身,目光落在了那個黑衣男子的身上,視線掃過了他的全身,最後目光定在了他手臂的虎口處,上面那個獅子紋身栩栩如生。
“阿羌,你下午發給我的照片,我已經看到了,你确定她查到醫院去了嗎?”
“是的,先生。”阿羌點了點頭,恭敬回應道,“她接下來應該會有所行動,不知道會不會跟蹤您,需要我做些什麽準備嗎?”
“不用,一切照舊,工作日還是住在市區,其餘時間就回這裏。”
“好的,先生。”
阿羌看着楚良依然帶着口罩,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不知道爲何,從他認識楚先生開始,他就經常是這副裝扮,隻有回到市中心的房子,他才會脫去僞裝。
這個疑問,跟了他很多年。
可卻遲遲沒有得到解答。
“沒什麽事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先生。”
步伐的聲音越來越遠去後,楚良才轉回身軀,走向了茶室的落地窗前。
口袋裏的手機,倏然響了起來,垂眸睨了一眼,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他的眉頭下意識的緊蹙了一下。
又是張清兒的電話。
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對付。
自從張清兒知道他搬進這裏後,隔三差五的就來打擾他,甚至還說出什麽喜歡他這種荒唐話來。
可她連他長成什麽模樣都不知道,居然張口閉口就說喜歡他!
真是可笑!
他的人生,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女人。
活着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複仇!
楚良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挂斷電話後,迅速就摁下了關機鍵。
這下,耳畔總算是清靜下來了。
此刻,帝蘭庭。
沈月柔已經好幾日沒見到顧蕭城了,聽說他這幾日狀态不是很好,便趁着路過的間隙進來看看他。
“沈小姐,先生還沒有回家,要不您先回去吧!”
管家馮叔恭敬的說道。
“什麽?”沈月柔擡眸看向四周,偌大的客廳裏了無生氣,她的眉頭下意識的蹙緊了幾分,“現在都晚上十一點了,阿蕭怎麽還沒有回家啊?他是出去應酬了嗎?”
“先生幾乎都是早出晚歸,有時候淩晨才回來,您還是先回去吧!”
沈月柔的眼底,浮現了一片震驚。
他現在怎麽回家這麽晚?有這麽繁忙嗎?
“他怎麽每天都回來這麽晚?公司有那麽多事情要處理嗎?”
管家一臉難爲情,“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