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今天的計劃是要失敗了。
連續嘗試了兩次,但兩次都沒辦法對顧蕭城下手。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沈月柔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敢繼續拿命開玩笑。
她最後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男人,狠下心後,扭頭離開了主卧。
而這時,沈星耀正好将蘇落落送到了客廳,他前腳剛剛走,沈月柔後腳就從樓梯上下來了,蘇落落搖搖晃晃的起身時,和正從樓上下來的沈月柔四目相對。
空氣仿佛都停滞了。
氣氛格外的緊張。
蘇落落半眯着眼眸看向那個女人。
“沈月柔?你怎麽會在這裏?”
沈月柔見到蘇落落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後,原本提到了嗓子眼的心,驟然沉了下去。
好在她喝醉了。
似乎還醉得不輕。
這樣明天醒來之後,肯定就不記得她來過的事情了。
“管家,把顧夫人送回房,不要讓她出來,尤其不要靠近主卧,顧總已經睡着了,不要讓這個醉鬼去打擾他休息。”
沈月柔冷着臉睨了一眼旁邊的管家。
雖說沈月柔還不是顧家的人,但看在顧蕭城的面子上,管家多少還是要給她幾分薄面的。
他點了點頭,“沈小姐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夫人的。”
沈月柔睨了一眼醉得快不省人事的蘇落落。
蘇落落的死活跟她有什麽關系?
她隻是不想讓蘇落落近顧蕭城的身。
一旦靠近,一個被下了藥,一個醉得不清醒。
天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見到傭人将蘇落落送上樓之後,沈月柔才離開帝蘭庭。
腦袋越發的疼,不得不離開。
蘇落落被傭人送回房間後,感覺胃部一陣劇烈的翻滾,去洗手間吐過之後,漸漸地清醒了一些。
當她從洗手間走出來時,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頭一瞬打開了。
蘇落落醉得不輕,但依然知道進來的人是顧蕭城。
砰——
大門被他一瞬關上後,他竟直接朝着蘇落落的方向走來。
蘇落落看着他微紅的臉,感到一陣詫異。
“你也喝醉了?”
顧蕭城卻沒有回應她的話,直接将她摁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垂眸睨着她的眼。
在碰到她的身體時,他體内的燥熱越發不可控了。
呼吸變得格外的深沉。
自從沈月柔下樓之後,顧蕭城就強撐着意識去洗手間沖了一把臉,但還是沒有辦法緩解身體的燥熱,聽到蘇落落回來後,他竟控制不住想來找她。
見顧蕭城看着自己,但卻遲遲沒有吱聲,蘇落落蹙眉道,“你怎麽不說話啊?你也喝……”
蘇落落的話都還未說完,顧蕭城的吻就落了下來。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蘇落落清醒了不少。
起初,她伸手推搡着他,可顧蕭城卻順勢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牢牢的扣在了玻璃上。
親到她的唇後,顧蕭城一發不可收拾,想要索取更多。
蘇落落有些迷蒙,酒意早就入侵理智,她此刻昏昏沉沉的,隻覺得嘴巴那裏軟軟涼涼的,像是水,
她好像有點渴。
顧蕭城脫去了蘇落落的大衣,單手解開她的襯衫衣扣。
他的吻,從她的唇上,落到了下巴,最後移到了雪白的脖頸。
兩人喘息交纏,視線交彙間,顧蕭城忽然一把抱起了她,直徑走向了床邊。
他壓下去的那一刻,欲念達到了頂峰。
顧蕭城将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裳褪去後,俯身吻了下去。
興許是太久沒有和蘇落落做了,又或許是藥物作祟,顧蕭城纏着她一次又一次,兩人折騰到淩晨三點多才停歇。
翻雲覆雨後的房内,一片狼藉。
顧蕭城抱着還有醉意的蘇落落,沉沉地睡了過去。
隔日,清晨。
窗外下起了小雪,室内的暖氣卻開得很足。
蘇落落睜開惺忪的睡眼,首先映入眼眸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闆。
像往常一樣伸了個懶腰,但手腕卻碰到了身旁的男人。
一陣低沉的悶哼聲傳入了蘇落落的耳畔。
她下意識的收回手,扭頭看到身旁的男人時,瞳孔都縮了幾分。
顧蕭城?
他怎麽會在這裏?
顧蕭城被蘇落落的手腕碰到了鼻翼,此刻已經醒來了。
他看到蘇落落後,也一樣浮現出了詫異的神色。
他怎麽和蘇落落睡一起了?
兩人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身體,接着再看了一眼淩亂的床和地面的衣服。
瞬間什麽都明白了。
他們昨晚睡了。
這是顧蕭城提出和她離婚之後,第一次和她發生了關系。
“顧蕭城,你怎麽會在我房裏?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麽?”
蘇落落拽着被褥,蹙眉看向一旁的男人。
顧蕭城努力回憶昨夜發生的一切,終于将一些零碎的片段拼湊了起來。
昨晚他喝完沈月柔遞過來的水之後,身體就出現了不适。
沈月柔确實給他下藥了!
這個念頭浮現在腦海時,顧蕭城感到震驚,但面色卻淡漠似水。
“顧蕭城,我問你話呢!”
見他遲遲沒有吱聲,還打算去撿地面的衣裳時,蘇落落一把拽住了他的肩膀。
顧蕭城不禁蹙眉,回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反扣在床頭上。
“還能做什麽?當然是做了夫妻該做的事情!”
這個男人怎麽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他們不是早就有名無實了嗎?
還什麽夫妻!
可笑!
“你趁我喝醉對我做這種事?顧蕭城,你還是人嗎?”
蘇落落眼底滿是怒意,掙紮着想要掙脫他的手掌。
顧蕭城卻越握越緊,睨着她的那雙眼眸,更加清冷了,“怎麽?醒來看到不是沈星耀,你很失望嗎?”
這男人是瘋了吧?
他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嗎?
“放開我!”
蘇落落一把掙脫了他的手。
她伸手拽起椅子上的小毯子,擋住了身體後,直徑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了。
顧蕭城放在被褥的手,越捏越緊。
她剛剛怎麽不回答?
難道真的因爲不是沈星耀而失望了嗎?
半個小時後,蘇落落洗完澡出來後,房間内已經沒有了顧蕭城的身影。
看着眼前狼藉的房内,她竟一點都想不起昨夜的事了。
喝酒,真是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