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娃娃一樣的玩意,她也隻要在電視上見過,或者在故事裏聽過,還是頭一次看見實物。
她正要給楚良打去電話時,沒想到楚良的電話就來了。
沈月柔迅速接了起來,“喂,楚先生,東西我收到了,但是這個東西怎麽好像還有血呢?我看着有點害怕。”
電話裏頭傳來了一陣笑聲,聽得沈月柔寒毛直豎。
片刻後,楚良才緩緩地道,“那是用蘇落落胎盤中的血液制成的,沈小姐大可放心觸碰,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蘇落落胎盤中血?
聽到這裏,沈月柔不淡定了。
楚良怎麽會有蘇洛落胎盤的血,難道他之前就認識蘇落落嗎?
“楚先生,您是怎麽會有這種血的?”
面對沈月柔不可思議的疑問聲,對方卻顯得格外的淡定,“這個沈小姐就不用多問了,你隻要把東西放在他們原來居住的房間内就行,它會幫助沈小姐達成所願的。”
達成所願。
這四個字落入沈月柔的耳畔後,她原本擔憂的神色,頓時被一抹笑意取而代之了。
“好,那就謝謝楚先生了。”
“不客氣,祝你好運,沈小姐。”
“好。”
挂斷電話後,沈月柔放下了手機。
她垂眸倪着面前詭異的東西,還是忍不住有些害怕。
可爲了自己的幸福和榮華富貴,她還是拿起了那個東西,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
把東西擺在了床頭的位置,接着拿起主卧唯一的一把鑰匙,關門後就上了鎖。
這下,除了她之外,誰也不會再進到這個房間了。
接下來,就等着她一點點的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吧!
蘇落落,休想再跟她争!
半夜三點,帝蘭庭。
蘇落落的手腕不斷的抓着被褥,身體在持續的顫抖着。
哪怕是在這樣的大冬天,她的額前也已經布滿了汗珠,而此刻的她,陷入了夢魇。
她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
夢中有人在追逐着她,她卻像是被困在一個巨大的玻璃罩内,裏頭是冰天雪地。
她如論像哪個方向跑,始終都跑不出去。
那個追逐她的人,一身黑衣,當她看清楚他的臉時,頓時被吓醒了。
她睜開眼眸後,一瞬從床上彈起,整個人都氣喘籲籲。
剛剛夢中的那個人,臉居然是一團黑的,沒有任何五官。
太可怕了。
她伸手打開了床頭上的燈後,室内就變得敞亮了起來。
伸手抹了一下額頭,将手拿下來時,手掌早已被汗珠浸染了。
一片濕漉漉的。
師兄說過,不是夢魇病魔,就是命喪黃泉。
看來,這次的兇險程度,真的不容小觑了。
她從未做過這樣的夢魇,到底是誰在背後搞她?
……
後半夜,蘇落落幾乎沒了睡意,一直半昏沉半清醒的躺在床上。
清晨八點,鬧鍾都還沒響,她就已經醒來了。
今日要去幫泊然的忙,需要現場彩排,所以十點鍾之前她必須去到現場,因爲下午三點就要演出了。
好在今日的天氣好轉了一些,沒有下雪。
蘇落落開車出門的時候,特地留意了一下四周,看看是否還有張朗的身影。
奇怪的是,這次跟着她的居然是兩台車。
怎麽回事?
難道顧蕭城不僅沒有撤銷人,反而還加多了人手盯着她嗎?
蘇落落由于趕時間,沒辦法停車詢問,隻好繼續往前開。
抵達現場的時候,泊然已經在彩排區域等着她了。
“落落,這裏。”
泊然朝着她揮了揮手,蘇落落走上前,他就塞了一個三明治和一瓶牛奶到她的手裏。
“師兄,你怎麽知道我還沒有吃早餐?”
蘇落落垂眸看着他遞過來的東西,臉上泛起了一絲淺笑。
“我還不知道你嘛!早上都不愛吃早餐。”
泊然寵溺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滿臉笑意。
十一點才輪到蘇落落和泊然彩排,所以她此刻坐在觀衆區域吃着泊然給她的早餐,大腿上放着一會要彩排的曲目。
他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所以蘇落落就算不看曲目,也能很好的配合他。
蘇洛落總感覺有幾雙眼睛在盯着她,可每次回頭時,卻并無異樣。
真是奇怪,難道是錯覺?
就在她轉回頭的時候,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了一陣動靜。
咔哒——
連續響了三次。
蘇落落擡起頭往上看,卻看到天花闆突然自己脫落了。
而且還是好幾塊一起脫落,就在她的正上方。
天花闆的材質都是鋼筋焊接的,怎麽會突然出現脫落的情況?
她的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
一陣強烈的不安占據着她的心,讓她一時間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落落,快閃開!”
泊然察覺了異樣,迅速朝着她的方向奔來。
蘇落落正要起身的時候,忽然有一雙手從後面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她整個人都往前撲,直接被推倒在舞台下方。
砰——
耳畔傳來劇烈的響聲。
五塊鋼筋制成的天花闆,直接落了下來,有的砸在了椅子上,有的落在了地面上。
随後,她就聽到了一陣尖銳的叫喊。
蘇洛落猛然回頭,隻見一個身形高挑的男子捂着右手,痛得哇哇大叫。
這個人雖穿着工作人員的衣服,但怎麽看都像個保镖。
她感覺很眼熟,但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眼下的情況根本不容得她多想,正要起身時,泊然一下子跳到了她的跟前,神色緊張的問道,“落落,傷到哪了嗎?”
“我沒事,快去看看那個人。”
泊然迅速轉頭,一眼就認出了此人。
他是沈星耀派來的保镖,蘇落落抽出三支下下簽的事情,他昨日就跟泊然說了,泊然還說沈星耀多慮了,有自己在落落不可能會出事的。
沒想到還真的出事了。
若剛剛沒有這位保镖出手推蘇落落一把,恐怕蘇落落兇多吉少了。
“你就站在這裏不要動,我去看看他。”
泊然安頓好蘇落落後,迅速朝着那位保镖走去。
保镖的傷勢很重,估計已經骨折了。
泊然迅速安排現場的工作人員将他送去醫院了。
處理好一切後,他重新返回了蘇落落的身邊,她的神色依然略帶慌張,顯然是驚魂未定,還未從剛剛的驚險中回過神來。
蘇落落上睫不斷的撲閃着,接着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二師兄,我剛剛真的以爲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