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耀坐在辦公桌前看着項目的策劃方案,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
話音落下後,大門被人從外頭給打開了。
“沈總,發生了一件大事。”
秘書的聲音剛剛落下,沈星耀就擡起了眼眸,淡然的開口,“什麽事這麽緊張?”
秘書跟着沈星耀很多年了,做事向來都很沉穩,很少有這樣急躁的時候。
看來,這件事确實不小。
“我們競标遊樂場的那個項目,今天早晨接到消息,顧氏集團也參與了競标。”
沈星耀眉頭一瞬緊蹙,“顧蕭城的集團?”
秘書連忙點頭,“是的。”
話畢,沈星耀面無表情的神色,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
難道知道醜聞是他的手筆了,所以這是打算出面報複嗎?
“說來也奇怪,雖然這些年我們和顧氏合作很少,但從來會跟我們競争同一個項目,這還是頭一次,這不是明擺着想跟我們站在對立面嗎?”
沈星耀打算給蘇落落出手的時候,他就早已預料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了。
“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他不反擊,那才有問題。”
秘書不知道醜聞是沈星耀的手筆,所以聽到沈星耀這樣的說辭後,感到有些詫異。
“這個項目市值幾個億,是我們半年來最大的一筆生意,若真的被顧氏截胡了,那對我們沈氏而言,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秘書的擔憂,他自然有想過。
可眼下已經被逼上梁山了,那又能奈何?隻能跟對方一較高下了。
“他未必會赢。”
“夏氏和我們競争毫無勝算,但是顧氏的話,還真的不好說。”
秘書的話,不僅沒有讓沈星耀焦躁,反而溫柔的笑道,“害怕了?”
秘書見到沈星耀的笑意後,頓時嚴肅道,“不怕!有沈總在,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擔心。”
沈星耀收起笑意,淡漠開口,“去忙吧!好好準備競标的事情。”
“好的,沈總。”
等人離開了之後,沈星耀開始把玩起了手中的鋼筆。
顧氏和沈氏,第一次競争同一個項目。
有點意思。
他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如此勢均力敵的集團,到底會花落誰家呢?
……
中午時分,蘇落落打算去附近吃點飯,等到下午再來接顧蕭城出院的。
她才剛剛走出病房的門口,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蕭如雪和蕭彤。
“蘇落落,你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嗎?怎麽還來看我表哥?”
一靠近,蕭彤就開始盤問起了蘇落落。
上次是沒被打疼,難道還想來挨打?
“要不是聽說他兩天沒吃沒喝,我也不會來看他一眼。”
“什麽?兩天沒吃沒喝?我前兩天就聽月柔說你們在病房裏發生過争執,是不是你對他說了什麽過分的話?害他心情不好所以才兩天沒吃飯?”
蕭如雪眼神陰冷的看向她。
以前她每次數落蘇落落的時候,她都是忍氣吞聲的。
自從上次在帝蘭庭看到她的爆發力後,蕭如雪如今都心有餘悸,不敢再當面罵她。
以免又滋生出事端來。
“那肯定是因爲她在外面養了野男人,又拖着不願意跟表哥離婚,想要兩頭都吃,表哥當然生氣啊!蘇落落,你真的太不知廉恥了!傳出去我都怕惹笑話!”
她不知廉恥?
到底是誰不知廉恥?
“顧蕭城出軌沈月柔的事情,你怎麽不提呢?見到我跟别人吃一次飯,你就逮着我不放,我看你跟顧蕭城一樣,眼瞎心也盲!”
蕭彤眉頭緊蹙,“你說誰眼瞎心盲?”
“難不成,你還耳背啊?”
蘇落落勾起的唇角,臉上滿是嘲諷的笑意。
“蘇落落!你這個賤人……”
蘇落落沒打算繼續跟她争執,想要轉身離開,但手腕卻被人一把給拽住了。
她順着視線看過去,抓她的人正是蕭彤。
蘇落落一把甩開了她的手,一個手掌忽然朝着她揮了過來,“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手還沒落到臉上,就被她穩穩地握住了。
緊接着,蘇落落一把丢掉了手中的包,伸手狠狠地拽住了她的頭發。
眼眸深處,滿是狠厲,“你再罵一次賤人試試?”
蕭彤被她扯得頭皮發麻,一陣強烈的疼痛蔓延至心間,眼下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嚣張氣焰。
“蘇落落,你給我住手!顧蕭城冒着生命危險救你,你就是這麽對待他的家人的?”
一旁的蕭如雪企圖過來扒拉蘇落落,但卻被蘇落落一把給推開了。
若不是身旁有護士經過扶了她一把,估計這會已經摔倒了。
“住手!”
一陣怒斥聲,忽然從身後傳來。
衆人聞聲回頭,一眼就看到了顧蕭城。
唯獨蘇落落沒有回頭,但此刻已經松開了蕭彤的頭發。
她淡然的撿起包包,轉身淡定的睨着他,“顧先生,你也打算來摻和一腳嗎?”
蘇落落的眼神裏,滿是警告。
那份協議上的内容,顧蕭城自然沒忘記,無論任何時候,他都要站在她的這一邊。
“表哥,你看看她,把我的頭發都扯成什麽樣子了。”
蕭彤拿着自己亂七八糟的頭發給顧蕭城看。
顧蕭城卻淡漠的睨了她一眼,把視線轉移到了蕭如雪的身上,“媽,我下午就要出院了,沒什麽事情的話,先回去吧!”
蕭如雪氣得想跺腳,“我一來你就讓我走?”
“這裏是醫院,你們再這樣鬧下去,是打算明天上頭條嗎?”
顧蕭城的聲音很輕,但聲音卻帶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他們剛剛發生争執的時候,的确引來了不少的注意力,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進行拍攝。
可還沒等他們離開,蘇落落就二話不說的走向了電梯。
顧蕭城看着她離去的身影,眼神忽然閃過一絲不忍。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站在門外的玻璃上看到了這一幕,确實是蕭彤動手在先。
這麽多年來,他似乎很少看到她和蕭彤、蕭如雪發生過争執。
但他們刁難她的事情,或多或少傳到過他的耳畔,從前他都當做是他們在小打小鬧,從未放入心裏去。
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決定要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