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白跟着曹自笑走過幾個回廊,來到一處三面透明玻璃的房間内。
井白這才發現,外面不遠處竟然是大海。
好在這個房間現在空無一人。
面對總是露出人畜無害微笑的曹自笑,井白的緊張心情能稍微放松些。
曹自笑請井白落座。
曹自笑:“西餐你吃得慣麽?”
井白點頭說沒問題。
曹自笑:“我們今天吃日式料理。”
井白頓時一愣。
曹自笑:“我就是皮一下,白姐姐你的幽默感有些欠奉啊。之前你請我在日本吃日料,今天我請回你吃日料,也算正好匹配。”
井白隻好擠出假笑。
倒不是她沒有幽默感,而是現在的處境,實在讓井白幽默不起來。她隐約爲自己接下來的處境擔憂。
井白希望趕緊吃完飯,然後能夠跟自己的經紀人聯系上。
很快有服務員,開始端上來餐盤,上面蓋着蓋着。
這時候井白就看到外面不遠處有燈光開始閃。
原來是海上有船過來。
不一會的功夫,有幾個美國白人走進來。
這幾位有的光頭,有的胳膊上一大片紋身。
隻有一個中年人看起來稍微正常點。
井白萬萬想不到,這頓飯竟然還有别人。
這些新來的客人,看到井白之後,都顯得很熱情的樣子。
走近井白,井白隻能硬着頭皮站起來。
光頭白人男,肢體語言猶豫起來,似乎擁抱一下井白。可後來還是隻握下手,之後幾人也都是握手,跟井白算是打過招呼。
期間曹自笑卻始終沒有站起來。
這時候服務生問曹自笑,是否要把餐盤打開。
曹自笑看看手機的時間,然後點點頭。
井白坐在曹自笑左邊,井白的左邊坐着那個唯一還像正常人的中年人。
中年人對曹自笑顯得很客氣,不停的隔着井白跟曹自笑說着什麽。
井白雖然懂點英語,可是兩人英語說的太快。
再加上井白在這個陌生環境裏面,現在心裏面越發緊張。自然根本就一點都沒有聽懂。
曹自笑跟中年人交流半天,突然手機響起來。
曹自笑站起來出去接手機。
井白看到曹自笑這個行爲,心裏面生起一絲寒意。
曹自笑之前說這裏沒信号,因此不借自己手機聯系經紀人。現在證明曹自笑是在說謊。
這曹自笑爲什麽說這種慌,井白現在心裏真的涼半截。
加下來會發生什麽,井白真是想都不敢想。
曹自笑接完電話之後,回來對其他人英語叽裏呱啦說幾句。
那些人頻頻點頭。
曹自笑最後才告訴井白,他突然有急事要去處理。今天這頓飯井白先自己吃。
曹自笑說完就要走。
井白大吃一驚,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曹自笑轉過身:“你放心,這裏都是自己人。你跟他們吃完這頓飯,我已經安排人送你回去。好好享受這頓大餐吧。”
曹自笑說完還給井白豎起大拇指,然後就像風一般的離開。
曹自笑這種行爲,實在有些過于不當人。
可是白井現在真真的體驗到,什麽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白井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根本不應該出來跟曹自笑吃這頓飯。
現在如果回到今天晚上之前,白井絕對不會同意跟曹自笑出來吃飯。
白井心裏面現在别提多糟心。
一桌子美國男人之間,白井肯定沒有那麽大的定力,能夠坦然自若。
白井之後這頓飯吃的,不說是味如嚼蠟,那也是心驚膽戰。
沒想到這時候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旁邊的那個光頭,竟然擡起來酒杯,請白井喝杯酒。
白井猶豫着,不知道應不應該結果他這杯酒。
畢竟現在看來,這頓晚飯實在是太像鴻門宴。
看到井白沒有第一時間接過酒杯,光頭白人男臉上露出不高興的面色。
白人男竟然還操起來蹩腳的中文。
“白小姐,你好像不……不面子啊!”
白人男顯然中文沒那麽好,但是井白也能聽懂,那就是對方說自己不給面子。
井白心裏苦,正要把酒杯接過來。
一個聲音響起來:“不要爲難白小姐。”
井白聽到女人的聲音,回頭看向入口。
就一名金發美人,容光煥發的出現在入口處。
光頭男連忙站起來,在場的大部分都站起來,顯然來者身份尊貴。
井白看到金發美人,頓時睜大眼睛不敢相信。
原來這名金發美人不是别人,正是艾瑪。
艾瑪現在可是好萊塢知名的新星,井白怎麽會不認識。
艾瑪出現這裏,正是曹自笑叫她來的。
其實艾瑪剛才早就到這莊園,可是曹自笑有急事要回去處理。
因此曹自笑隻能離開之前,強行拉着艾瑪到一處卧室裏面,兩人先把球給打過一場。
現在曹自笑離開這處莊園,艾瑪則出現,陪着井白吃這頓飯。
艾瑪被曹自笑叫來的目的,就是跟井白吃飯的。
艾瑪坐到井白的身邊,低頭用中文跟井白說。
艾瑪:“不用擔心,我會在這裏陪着你的。”
井白萬萬想不到,艾瑪的中文竟然說的這麽溜。
艾瑪跟曹自笑這幾年,中文潛移默化的會一些。再加上拍戲需要,艾瑪前陣子特意苦學中國話。能夠說的這麽出色,也就不讓人意外。
井白想不到艾瑪這種級别的好萊塢女星,會出現這個場合中。因此猶如抓住一顆救命稻草。
艾瑪直接接過光頭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看到艾瑪這麽豪爽,光頭立即鼓掌。
之後在座的敬酒,艾瑪都是來者不拒。而且根本就沒有要醉的意思。
最後還是桌子中的男人們,開始擺手表示他們已經喝不動。
這時候有人提出,井白用不用喝一杯。
艾瑪看向井白,問井白想不想喝杯酒?
井白看艾瑪替自己擋這麽多酒,因此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