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渾天答道:“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我在殘天劍派這麽久,也隻是聽過他的名字,有人說他去往魔域了,也有人說他早已飛升,并無定論。”
“魔域?”蕭何好奇問道。
獨孤渾天點了點頭,他猜到了蕭何一定沒有聽說過魔域的事情,開口解釋道:“你一定聽說過大陸千年以來無人飛升這件事吧?”
蕭何點了點頭,獨孤渾天繼續說道:“其實這件事到現在,普天之下也沒有一人可以解釋原因,我想,如果想破解此迷也唯有進入神域或者魔域,才有一線希望。”獨孤渾天說到這裏頓了頓,蕭何已聽得一頭霧水,默不作聲的看着他,獨孤渾天也繼續解釋:“其實,大陸一共分爲四部分,你已經知道大陸東部爲人族聚集地,而南部爲九大家族以及妖族的聚集地,其實還有大陸的北部及西部,分别是神族和魔族遺民的領域,每一個領域之間,都有一道天然屏障,那是一道東部的凡人無法逾越的屏障,隻有東部修行之人境界達到某種程度之後會根據修行的功法、屬性等多種複雜原因受到魔族和神族領域的召喚,經過更加艱難的考驗進入到大陸的北部及西部。”
“這麽說,在此之前所有傳聞已經飛升的大陸東部的修行者此刻都在大陸的北部或者西部了?”蕭何奇怪的問道。
獨孤渾天卻搖了搖頭,說道:“其中的大部分人已經死了,而少部分幸運的人停留在了東部大陸與神域、魔域的壁壘之間,進退皆不可得,據我所知,真正能成功進入神域的人,那是鳳毛麟角。”
蕭何又點了點頭,問道:“那關于大陸千年無人飛升一事?”
獨孤渾天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件事不是神域或者魔域所爲,包括神域中人,也無人能夠成功飛升仙界,神域和魔域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阻止了這件事情的發生,我想,那應該是更加恐怖的力量!”
聽到這裏,蕭何卻不禁笑了。
“兄弟你笑什麽?”獨孤渾天說道。
蕭何答道:“我笑大陸東部修行之人,蠅營狗苟,你争我奪,三六九等,原來皆是自以爲是,如此說來,還不是連真武神宗也在大陸底端?”
獨孤渾天卻十分淡然,勸慰道:“弟弟不必爲此時感懷,修行是一個何等苦長的過程,在三界之中,我們大陸又何嘗不是最弱小的存在?隻要持之以恒,你早晚可以問鼎修行之巅。”
蕭何知道獨孤渾天這是在勸自己,何況此事與自己,倒也的确沒什麽有必要勞心的地方,也露出一個微笑。
獨孤渾天卻繼續說道:“哥哥我不是随便說說的,我家族大祭司早已算出你的身世不凡,他曾提醒,沒有你我是無論如何也到不了這座仙府的。至于你的身世到底是什麽,就連大祭司也算不出來。”
“我的身世?”蕭何口中猶疑,不禁又看向自己左手無名指上那戴了近四十年的家傳戒指,心裏更是暗自嘀咕,我不過是大陸東部一戶普通商家人家罷了,有人滅我蕭家滿門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頭緒,此時又有什麽不凡的身世呢?
說到這裏,安靜少言的獨孤亦雪才開口道:“哥哥,蕭何,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聽到獨孤亦雪這句話,獨孤渾天與蕭何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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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欲言又止的樣子,雖然看不出二人是什麽意思,但是獨孤亦雪卻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又達成了某種奇妙的默契。
“你們兩個,要幹什麽?”獨孤亦雪開口問道。
獨孤渾天與蕭何又是相視一笑,獨孤渾天說道:“大智山近在眼前,不去看看豈不遺憾?”
“别去了吧……”獨孤亦雪有些害怕,可是又知道自己是無法阻止眼前這兩個男人的。
“放心吧,有我和獨孤大哥保護你,不會有事的!”蕭何露出招牌的微笑,十分自信的安慰道。
獨孤亦雪拗不過眼前這兩個男人,别無他法。
三個人終于站在大智山的山腳之下,越往山頂,黃色的迷霧便越爲濃郁,三人沐浴金光,心中更爲甯靜,迷霧之中,隐約可見一條小路,獨孤渾天與蕭何又是将獨孤亦雪擋在身後,三人徒步向山頂登去。
小路兩旁,各種奇花異草,比起那長廊所見,更加讓人眼花缭亂,隻是籠罩着整座大智山的靈力,與仙府之中的靈力似乎又大有不同,通過幾次吐納,獨孤渾天便已經發現,山中的靈力已經不能爲自己所用了。
有了這樣的發現,獨孤渾天的心中不由加了三分小心。
然而,一路無恙,三人已登至大智山頂,此時再觀察四周海域,那一番日月同輝,風平海闊的景象,已經難以用語言形容,可謂低頭觀落日,擡手摘飛星,晚風拂彩霞,青雨映月明。
看此情景,三人激動的心情溢于言表,隻覺得經曆了一場聖賢的洗禮,已脫胎換骨。
心情漸漸平複,三人這才看清,大智山頂還有一洞,洞口金光最盛,幾乎籠罩整座大智山。
“這其中必有祥兆!”獨孤渾天激動到聲音顫抖。
既然已走至此處,三人自然不會再有更多顧慮而退下山去,一起進入洞中。洞口雖然不大,進去之後則逐漸寬廣,先是看到一面石牆,上書“境界”二字。
“這可能就是這山洞的名字吧!”蕭何感歎道。
“說不定這真是聖賢所刻!”獨孤渾天也激動的說道。
繞過石牆,再往前走,則又見一石拱門,石門上書“淩雲”二字,魚貫而過,竟是一根懸空的獨木吊橋,木橋下方是滾滾江水,不知其上遊是哪,亦不知其下遊流向何處。然而,此刻的三人,已被這滔滔江水的氣勢震懾的目瞪口呆,心中沒有閑暇估計這江水的走向,獨孤渾天撩袍,想要嘗試飛過,卻吃驚的發現,自己不知被神秘力量壓制,無法調動一絲法力,更不要說架起飛劍,渡江而去了。蕭何與獨孤亦雪的情況,也與他相同。
也就是說,三人此刻想要渡江而過,必須像凡人一般走上這座獨木橋,才有機會,可是,肉體凡胎想要以獨木橋渡江,又是何等的困難,稍有不慎,便會喪命江中。
獨孤亦雪,已經開始連連退步了。
獨孤渾天,亦是在猶疑,若止步于此,他大可以回到大陸,繼續他的修行,做他該做的事,完成他該完成的使命,一切如常,向前一步會怎樣,無從知曉。此時獨孤渾天受多件事情所左右,不得不權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