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那個叫陸珠的女人,一直堅稱是自己的女兒。而自己的女兒柳明月,要三番五次派人去臨城找陸珠的麻煩?
難道這其中真的有隐情?
“爸!你在想什麽呢?”
柳明月見父親柳正怔怔出神,出言問道。
柳正這才回過神兒來,說:“沒什麽!”
站起來對柳明月說道:“明月,再過一周的時間,就是你的訂婚宴了。還是好好準備一下訂婚宴的事情吧!别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陸珠那個臭女人,倒處诋毀我的名聲。我實在忍不了!”
“不急!我早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柳正說完,這才離開了女兒柳明月的房間。
臨城、西餐廳裏。
白鴿與陸珠坐在西餐廳的一隅,一邊吃着牛排,一邊在聊天。
陸珠對白鴿說:“姐姐,我心裏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又沒有傾述對象。所以,才約你出來。”
白鴿笑了笑,對陸珠說:“陸姑娘,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你不用和我這麽客氣。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可以随時到五族村找我。”
“那個柳明月派人來找我了。”陸珠說。
“哦?”白鴿眉毛一挑,問道:“是來找你的麻煩嗎?”
“那倒沒有。是要給我五百萬,讓我以後再也不許回巫城,并給她寫個承諾書。”
“你收了柳明月的錢?”白鴿追問道。
“沒收!”陸珠搖了搖頭,說:“我才不要她的臭錢呢。不過,她咄咄逼人的态度,引起了我的強烈反感。”
白鴿一聽,趁機對陸珠建議道:“陸姑娘,以我之見,不如你回去向你的親生父母坦白這件事情。就算你不認他們,但至少要讓這件事情曝光于衆,不能讓那個假的柳明月竊走本該屬于你的人生。”
陸珠聽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端着面前的紅酒杯,輕輕喝了一小口。
問道:“可我不想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他們從小就沒撫養過我。”
“你不必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啊!我的意思是說,要讓真相大白。難道你一輩子都要守着這個秘密?”
“可柳家的勢力強大,一旦我回到巫城,柳明月一定會害我的。”
白鴿笑了笑,說:“這你有什麽好擔心的。我家少爺不是說要陪你回去認親嘛。以我家少爺的實力,你又不是不清楚。”
陸珠歎了口氣,說:“其實,我不想麻煩他。爲了我的事情,趙會長已經爲我付了許多了。”
“不要這麽想,既然我家少爺将你帶回臨城,就會對你的事情負責到底的。所以,倒底要回不回去認親,還得你自己拿主意。”
白鴿舉起酒杯,笑道:“陸姑娘,我們幹一杯!能認識你,我很高興。”
“我也是!”
陸珠舉起酒杯,輕輕與白鴿碰了下杯子。
兩人同時将杯子裏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白鴿對陸珠開玩笑,說:“陸姑娘,我都怕你回去當了大小姐,再也不回來了。”
“不會的!”陸珠說:“我已經喜歡上了這裏。”
“可你畢竟是柳正的親生女兒。”
“我不想當大小姐,隻想做自己。”
兩人一直聊到晚上近九點鍾。
當然,在這期間白鴿發信息征求了趙旭的同意。否則,哪敢帶陸珠在外面這麽晚。
一旦陸珠出事,她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白鴿将陸珠送回公寓,這才回到五族村。
見趙旭的房間還亮着燈。
親自上門對趙旭講了晚上與陸珠交談的經過。
白鴿對趙旭說:“少爺,我看陸姑娘已經有心思要回去認親了。隻是還差最後下決心!”
趙旭笑了笑,說:“她會回去的。”
“您這麽确定?”白鴿面露驚色。
趙旭說:“之前還沒有把握。但通過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相信她一定會回去認親的。”
“白鴿,這兩天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少爺,如果陸姑娘真的回去認親,我可不可以與你們一起去?”白鴿問道。
“爲什麽?”
“這兩天與陸珠姑娘的相處,我發現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你也知道,我以前在獵戶門做卧底,身邊根本沒什麽朋友。所以,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就算她要回去當千金大小姐,我也要送送她。”
“這樣啊!”趙旭想了想,最終點頭同意下來。說:“我答應你,會帶你一起去。”
白鴿頓時面露喜色,對趙旭說了聲:“謝謝少爺!”
這才轉身離開了當場。
望着白鴿離開的身影,趙旭心裏思緒萬千。
白鴿爲了趙家,一直潛在獵戶門做卧底。
爲了趙家,甚至斷了一臂。
好在幸運活了下來。
所以,趙家虧欠白鴿。
趙旭這才爽快答應白鴿,要帶她一起去。
不想讓白鴿心裏留有遺憾。
李晴晴見趙旭獨自站在外面,不住瞧着星空。
推開門走了出去。
來到趙旭的身邊,說:“怎麽,又想你媽媽了?”
趙旭“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母親秦婉的死,一直是趙旭心中最大的遺憾。
之前,爲了這件事情,趙旭一直與他父親趙嘯天老死不相往來,差點兒因此翻臉。後來得知,趙嘯天是爲了趙家忍辱負重,這才漸漸釋然。
李晴晴對趙旭說:“要不明天我們去祭祀拜祭一下吧!”
“等七月中旬的吧!”
“晴晴,我去祭祠一趟。”
“你要去見趙家老祖宗?”
“不是,隻是想去瞧瞧!”
“我陪你去吧!”李晴晴說。
趙旭點了點頭,說:“走吧!”
兩人沿着小路,去了五族村的祭祠。
五族村的祭祠供奉着五大世家先祖的牌位。後來,趙旭将她母親秦婉的牌位也遷到了這裏。
趙旭與李晴晴進了祭祠。
隻見趙旭拿起一根蠟燭點燃,豎在了秦婉的靈牌前。
對着靈牌,說:“媽,你在那邊還好嗎?”
“雖然我已經幫你報了仇。但并沒有報仇的快感!可能您早就知道這其中的因由。您爲什麽不事先告訴我?”
趙旭站在靈牌前怔怔發呆,兩行清淚無聲無息流了下來。
李晴晴對趙旭說:“趙旭,其實真正的罪魁禍首,應該是西廠的劉鴻禧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