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堂的負責人,互相瞧了瞧,各自低着頭,誰也沒有吱聲。
高沛開始點名,對那個濃妝豔抹的婦人道:“呂夢,你先說吧!”
叫“呂夢!”的女人回道:“老大,要我說既然趙旭那小子的實力如此強大,我們幹嘛要和他們硬碰硬。不如故意将他放到東區、南區和西區去。讓趙旭幫我們對付他們。如此一來,我們北區豈不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趙旭一聽,不由多瞧了幾眼這個婦人。
心想:“沒想到這婦人還挺有辦法的。”
高沛點了點頭,繼續對一位面相和藹的老者問道:“鍾天和,你認爲呢?”
鍾天和回答說:“老大,我們與東區、南區和西區互相打鬥,最終的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被其它區坐收漁翁之利。所以,能避免沖突,還是不要與他們發生沖突。”
高沛并沒有立刻發表意見,對一個“龅牙!”的中年男子,說:“鮑牙,你來說說!”
趙旭一聽,差點兒笑了起來。
沒想到這個“龅牙!”男子,真的叫鮑牙。
還以爲是高沛對此人的調侃。
鮑牙神色嚴肅說:“老大,我對趙旭這個人可是有仔細研究過。别說是我們,就連輪回閣和魏少他們,也都惹不起此人。這人在臨城建立了一個五族村的勢力,手下高手如雲。多次挫敗當世幾大勢力的聯手攻擊。所以,我與呂堂主的想法一緻,甯可得罪東區、南區與西區,也不不要得罪趙旭這個人。”
話音剛落,就聽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說:“我不同意!”
高沛向年輕人望去,皺着眉頭問道:“駱塔,你爲什麽不同意?”
駱塔說:“聽說殺我父親的人,就是趙旭的手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隐在暗處的趙旭一聽,不由仔細瞧了瞧近前的青年。
見這個年輕人眼神中盡帶輕俘,應該是平常和女人在一起多了,才會變得這樣。
這個年輕人說,自己的手下殺了他的父親。
“他叫駱塔?”
趙旭腦海裏飛快思索着,不由想到血飲對他講過,爲了去“天目山”弄到雪上飛的蛇,與當地的一些混混發生過沖突。其中就有個叫駱老大的人,那駱老大還揚言說,他是北區的人。
看來,駱老大死了之後,高沛将駱老大的位置傳給他兒子駱塔。
念及至此,趙旭不由對這個年輕人多瞧了幾眼。想觀察一下這個人倒底如何,再決定如何處理他。
這時,高沛繼續對一個眼睛狹長的胖子,問道:“宴安和,你是怎麽想的?”
宴安和回道:“老大,我主和。我們北區現階段需要保存實力,盡量兩邊都不得罪爲好。”
高沛點了點頭,望向最後一個膚色黝黑的男子,問道:“老易,你的看法呢?”
叫老易的男子,回道:“老大,我聽你的!你讓我打哪,我就打哪兒。”
六堂的負責人各自發表了觀點之後,趙旭心裏對幾人的立場已經了然于胸。
基本上,呂夢和鮑牙傾向不罪得自己,也就意味着有拉攏的空間;鍾天和與宴安和這兩個人,思想相對保守;駱塔明顯是沖着自己來的,而老易看起來像是高沛的心腹。
一旦自己得權,必須在第一時間幹掉這個叫“老易”的人才行。
高沛環顧着六人說:“那天有人闖卡沖進了武城,不出所料應就是趙旭他們。據說車上一共是五個人,四男一女。不管我們與不與趙旭發生沖突,一定要掌握此人的動向。但不許你們擅自行動,一旦有所發現,要在第一時間報知于我。”
“好的老大!”衆人紛紛回道。
高沛對宴安和說:“宴安和,你是管理車輛的,那胡大春的機車隊可以派上用場,讓他的機車隊注意點兒趙旭那些人。”
“明白!”宴安和對高沛做了一個“ok!”的手勢。
趙旭一聽,這才知道這個雙眼狹長的胖老者,居然是自己假扮胡大春的頂頭上司。
“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事再叫你們。”高沛對衆人吩咐道。
六堂的負責人,紛紛起身辭别了高沛,離開了高沛的别墅區。
高沛站起來抻了個懶腰,喚過貼身保镖阿虎,讓他親自帶人在别墅區守着,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自己。
說完,神采飛揚急匆匆上了樓。
趙旭一瞧高沛的樣子,就知道他要找那個兩個女人尋歡作樂去了。
暗中尾随着高沛來到了他的房間。
一進來,房間裏的兩個女人立刻迎了上來,與高沛在一起一副耳鬓厮摩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趙旭非常來氣。
心讨:“這兩上女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正是青春大好年紀,跟着高沛在一起過着這種苟且的生活,真是白白浪費了大好青春。”
“高先生,我們去服侍您沐浴好嗎?”一名女子嗲聲嗲氣問道。
高沛伸手在女孩兒的下巴上一挑,得意笑道:“好啊!你們兩個誰表現得好,我會重重獎勵他的。”
趙旭一路跟着高沛進了房間,就是想确定他會不會武功。
終于可以确定,高沛根本就不會真正的功夫,隻會一些拳腳的格鬥術。
這樣的人,在趙旭的眼裏和普通人無異。
也不知道高沛用什麽辦法,居然能坐上北區老大這把交椅。
不等三人離開,趙旭就攔在三人的面前,出手如電對高沛三人以點穴術,定在當場。
高沛剛要開口說呼喊,趙旭直接封住了他的啞穴。
随後,趙旭将高沛身邊的兩個女人,也封住了啞穴。
這才摘掉“隐身衣”,露出了原本身體。
趙旭盯着高沛笑道:“高沛,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誰吧?事到如今,我也沒有瞞你的必要。我就是你口中說得臨城五族村趙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