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柳朋義正在宣讀規則。
本着公平競争、點到即止的原則,上台的選手必須先簽下“生死狀”。
比賽不限武器和暗器,但武器和暗器上不能用毒。否則,會自動淘汰出局。
另有專業的裁判監督比賽。
裁判是柳老爺子的一位朋友,兩湖武術協會的會長于孝。
于孝今年已經六十多歲的高齡了,能出任兩湖武術協會的會長,自然是德高望重的最佳人選。
比賽一共剩下十位選手,最後的勝者會與柳莺交手。
最終能否會被柳家錄取,得看柳小姐的意思。
如果柳小姐沒有看上對方,柳家會對最終勝出者做出三千萬的補償。若是能得到柳小姐的青睐,自然就可以抱得美人歸,入贅柳家。
眼看就要開始了,混元齋的賈雲在四周瞧了一圈,也沒有見到趙旭。
趙旭與他相見,用的是“趙九”的化名,身份是柳家的保镖。
趙旭今天是以臨城商會會長的名義入場,賈雲自然認不出來。
柳朋義宣讀完規則之後,朗聲叫道:“下面有請兩湖武術協會的于會長上台。”
隻見一個身穿白色太極服的老者,緩步走上台去。
這個于孝才六十出頭的年紀,精神矍铄,看上去一點也不顯老。
于孝先是與柳朋義握了握手。
接着拱手抱拳對台下衆人說:“諸位!我于某受柳家邀請,來擔任此次比武招親的裁判倍感榮幸。”
“在這裏,我代表柳家歡迎各位莅臨比武招親的現場。”
一陣如雷般的掌聲過後,于孝繼續說道:“下面,我們進行參賽選手的抽簽儀式。”
“有請紫電閣的黃少閣主!”
黃多一聽叫到自己的名字,爲了在衆人面前賣弄。幾個起跳到了台子的近前,一記旱地拔蔥的輕功到了台上,引得滿堂喝彩。
“有請北竹幫殘劍先生!”
殘劍一聽叫到自己的名字,緩步向台上走去。
殘劍并沒有向衆人炫技,雙臂交叉于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兒。
這次,殘劍參加比武招親,趙旭是讓他以“北竹幫”的名義參加的。
北竹幫已經歸順于趙旭,自然也是趙旭的人手。隻是很少爲外人知道。
殘劍站到台上後,于孝繼續點名說:“有請混雲齋的賈雲公子。”
賈雲也沒有賣弄自己的功夫,步履潇灑向台上走去。
結果剛走到一半,就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雲哥!”
賈雲聽到這個聲音,身體僵在原地。
衆人紛紛朝女人望了過去。
見女人二十出頭的年紀,長得很清秀。雖然談不上是極品美女,但标緻的臉蛋、婀娜的身材,也算是妥妥的美女一枚。
隻是身上穿得衣服很普通,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鄰家女孩兒。
看到這一幕,趙旭微微皺了皺眉頭。
心想:“這個女人不會就是賈雲和他說過得,那個情投意合的女朋友吧?”
賈雲徐徐回轉過身體,瞧着女人緩步走向自己。
女人聲淚俱下哽咽着說道:“雲哥,你不是答應我,我們山盟海誓、永不分離嗎?還說要帶我去祖國的最南端,去看天涯海角、我們會在情人石下定終生。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
“爲什麽,爲什麽你要抛下我?......”
女人哭得十分傷心,賈雲一時間不知所措。
趙旭要不是因爲知道賈雲身上發生的故事,一定會以爲他是個負心漢。
對于這種事情,賈雲也是無可奈何,一切都是他父親的主意。
父命難違,就是賈雲最真實的寫照。
混元齋已經落沒了。
加上賈雲父子,一共才有幾個人。要人沒人、要錢沒錢!
所以,賈文博才會讓你兒子賈雲來參加這次的比武招親,希望借助柳家的勢力令混元齋翻盤。
賈雲沒想到自己的女朋友會突然來到兩湖。
歉聲說:“望舒,我隻是來走個過場罷了,不一定會勝出。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娶你的。”
話音剛落,就聽一聲暴喝聲音傳來。
“混帳!”賈文博大踏步來到近前,率先對兒子賈雲怒聲斥道:“你是我混元齋未來的希望。隻要你肯努力,那麽我們混元齋就會東山再起。倒時候要錢有錢、要勢有勢,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豈可爲了兒女私情,就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
說完,轉頭對叫“望舒!”的女人,說:“還有你!你隻是一個鄉下的野丫頭,根本配不上我們家賈雲。我勸你還是不要癡心枉想了。”
“爸,你怎麽能這麽說望舒?她一直侍奉您,甘願爲我們混元齋燒飯,這一幹就是好些年。再說,我和望舒是情投意合。這比武招親不比也罷!”
“你敢?”
賈文博眼睛一瞪。
指着賈雲怒聲吼道:“今天你敢給我罷賽,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望舒見自己的到來,爲賈雲增添了煩惱。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落了下來。
對賈雲說:“雲哥,是我的不對。您别怪伯父!你好好參加比賽吧,就當我沒來過。”
說完,掩面哭着離開了當場。
賈雲要去追望舒,被他父親賈文博攔了下來。
看到這裏,趙旭對身邊的華怡說:“華姐,你先在這裏盯着,我和靈竹出去一趟。”
華怡知道趙旭是爲了離開那個叫“望舒”的姑娘,點頭說:“你們去吧!”
等趙旭和徐靈竹兩人追出來的時候,望舒已經不見了蹤影。
趙旭皺了皺眉頭,對徐靈竹說:“靈竹,你往左邊找找,我去右邊尋尋。我擔心那姑娘會想不開,做出傻事。”
“好!”
徐靈竹與趙旭快速分開,朝柳東别院的兩側找去。
按理說,以兩人的輕功,會很快就追上望舒才對。
結果兩人找了半天,誰也沒有找到望舒。
徐靈竹打電話給趙旭,詢問道:“趙旭,你那邊找到了嗎?”
“沒有啊!靈竹,你那邊呢?”
“我這邊也沒看到她。”徐靈竹嘀咕了一句:“奇怪,這姑娘應該不會武功,倒底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