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别的醫生也是這麽說得。華醫生,可有醫治之法?”封安問道。
華怡說:“我給你針炙一下,隻能輕度緩解你的症狀。想要根治痊愈,你得自己走出精神牢籠才行。不過,我給你針炙過後,可以保你三天之内不會再做惡夢。”
“真的?”
“你試試便知道了。”
華怡讓封安端坐好,從醫藥箱裏取出銀針,開始爲封安實行針炙治療。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才将插在封安身上諸穴上的銀針,以及頭部穴位上的銀針一一拔了出來。
封安頓時感覺神輕氣爽,比之氣舒坦多了。
華怡對封安說:“回去不許喝酒,晚十一點前必須睡覺。不能喝咖啡、帶有提神功能的飲料這類的東西。可以适當飲用熱牛奶,保證你今晚會有個良好的睡眠。”
“謝謝華醫生!”封安聽了總算是放心下來。
趙旭拍了拍封安的肩膀,問道:“封安,你什麽時候可以和我們出發?”
“明天吧!”
“别太勉強,如果明天不行,你再休息兩天也是可以的。”
“不用!”封安搖了搖頭。
趙旭追問道:“從湖西出發,大約多久可以到達麟化池?”
“如果順利的話,四天左右時間就可以。若是有其它意外因素,那就不好說了。”
封安原打算對趙旭講講去麟化池的情況,被趙旭拒絕了。
趙旭叮囑他早些回去休息,待明天去“麟化池”的路上再說不遲。
這天晚上,封安真的沒有再做惡夢。
早晨醒來之後,封安将這一情況告訴了妻子。
封安的妻子說:“我就說那些人不簡單吧!對了,他們是做什麽的?”
“不知道!”封安搖了搖頭。
封安瞧了一眼時間,對妻子說:“明慈,我這一去生死難料。萬一我有什麽不測,你就将房子賣了回娘家生活吧!”
“你不會出事的!”
夫妻二人緊緊摟抱在一起。
良久,夫妻二人分開後,聊了聊有關于去麟化池的事情。其實,更像是封安在對妻子留遺言。
封安早飯都沒顧得吃,于早上七點多鍾,早早到了趙旭等人居住的酒店。
趙旭一問方知封安還沒吃早飯,招呼他一起在酒店用了早餐。
早飯過後,趙旭一行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向麟化池出發。
封安見趙旭等人,将食物、水和營帳等東西準備的一應俱全。心裏暗暗佩服這些人心思缜密。
在去麟化池的路上,趙旭一邊開車,一邊對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封安問道:“封安,你倒底在麟化池那裏經曆了什麽?”
封安對趙旭說:“趙先生,不是我不告訴你們。是怕告訴了你們之後,你們就不敢去麟化池了。”
“你也太小瞧我們了。放心吧,比這更離奇的事情,我們都經曆過。”
“你真的不怕?”
“既然我敢來麟化池,當然不怕!”
封安說:“我們剛進山,就遭遇了一條近十米長的大蛇。那條蛇一直追着我們,有三人不幸命喪蛇口。進了山之後,我們夜宿在深山裏。那天晚上,我們聽到了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我們團隊中,有個叫吳大膽的人尋聲找了過去,再也沒有回來過。”
“後來幾天時間,那女人的聲音就沒斷過,時常萦繞在我們的耳邊。有兩個人因此瘋掉了!”
“還有一個叫做斷崖谷的地方,那裏地勢險要,我們在那裏也傷了不少人。最後快到麟化池的時候,遭遇到了鬼打牆,怎麽也無法進入麟化池,我是找了個山洞才到達那個地方。”
趙旭聽了封安的述說,皺着眉頭問道:“麟化池有你說得金葉紫杉嗎?”
“有的!麟化池那個地方非常漂亮。就好像是個世外桃源。隻不過,除了一望無際的水域,我無法到達對岸。至于,金葉紫杉因爲樹木高大的原因,我一個人無法帶回來,便放棄了!從那回來以後,我就總是做惡夢。爲此欠了不少的錢,日子一直過得十分落魄。”
得知封安的遭遇,趙旭對他有幾分同情。
經過長達三個多小時的車程,趙旭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叫作“湖西渠!”的地方。
封安對趙旭說:“車子隻能停在這裏,接下來的路要步行了。我們天黑之前,得趕到一處叫做白化溝的位置,得在那裏過夜才行。”
趙旭點了點頭。
吩咐每人取了一個竹筐背上,背着進山的應用物資,開始從湖西渠向溝裏進發。
竹筐的作用非常大。
除了背進山的物資外,還可以裝采到的草藥。行起路來又非常方便。
是采藥客不可或缺的工具。
湖西渠土道旁邊,有一條清澈的小溪。
小溪嘩嘩地流水聲,不時萦繞在衆人的耳邊,有一種說不出的惬意。
若是封安不說“麟化池”這個地方兇險異常,簡直是進山采風的一種美差。
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土路,在封安的帶領下,衆人開始正式進山。
趙旭與封安走在最前面,以防止封安會發生意外。
從進山之後,封安看起來顯得緊張兮兮的樣子。
趙旭知道他内心緊張,不住安慰着說:“别怕,一切有我們。若是遇到危險,你隻需退到我們後面就行。”
封安見趙旭這行人裏,除了他之外,其它人要麽是女人、要麽是青少年或是老人。
這樣奇葩組合的采藥客,封安又怎麽能信得過趙旭的話。
從背上拔出一把近半邊長的砍刀,說:“沒事!我帶着刀來的。上次,我帶的人都死在了這裏。這次除了祭拜他們之外,我還要替他們報仇。”
“你找誰報仇?”趙旭問道。
“這......”
封安一時爲之啞口無言。
他帶的那二十人裏,死于各種原因。
自己總不能找那條大蛇或是女鬼報仇吧?
封安想了想,說:“誰敢來害我,我就向誰報仇!”